第三十四章齐人之福?

楚靖见此,也只能一路跟随,跃出院墙,二人一前一后就上了后山。

此时一到山顶,凉风一吹,尽是花香。

楚靖借着月光,凝目一看,四周树木浓郁,花团锦簇,端的一副好景致。

夏青青道:“楚大哥,这地方除了我和我娘还有小菊,别的人我可不允许他们来此。

这里的花都是我亲手种的。”

楚靖听了这话,心头更是有些……

这女子对自己委实……

想着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二人到了一处凉亭,夏青青拿出酒菜,为楚靖斟上了酒,取出一支洞箫,说道:“楚大哥!

我吹首曲子给你听?”

楚靖到了此时,哪还敢听这曲子,直接摆手道:“夏姑娘!

你不用为了楚某委屈自己了。

你对我情意深重!

楚靖非是傻子,自然一切深知。

你姿容绝世,好似天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见了你会不动心。

可说实话,我这人根本不是你的良配!

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要知道楚某本是一介武夫,对你或有可惜可怜之情,可爱慕之意却是难有。

而我也有自己必须要做之事!

你跟我是没有好结果的!

你明白吗?”

夏青青听了这话,低下头轻声道:“我自己知道,我脾性不好,可是我就管不了自己……

我也知道你讨厌我,心里很是瞧不起我……”

楚靖见夏青青这话说的很是惆怅,显然心下很是难过,遂摇了摇头道:“你说错了!

我没有丝毫瞧不起你之意。

至于脾性……

这和成长环境本就有很大关系。

你的脾性只是与我不合。

以后遇到一个对你真心实意的良人。

那一切自然都不是问题!

我楚靖又何德何能,能值得你如此!

你身为女子,为我做的够多了。

我也非不知好歹之人。

只是你的这番情意实在不敢领受。”

夏青青沉默了半晌,轻声道:“我为你吹首曲子,你听听吧!”

楚靖见到了此时,她还要坚持为自己吹曲子,一时不好强拒,也只能点了点头。

见夏青青手拿竹萧轻轻吹了起来。

楚靖虽说不通音律,可也觉箫声缠绵,一股男女之间的怨慕之情不由而生。

他知道夏青青虽说吹的是曲子,可表露的却是自己心意。

心下也不由有些神思外驰,浮想联翩。

他若不是有最重要的任务要做。

这女子也并非配不上自己。

可其人心思敏感,自己却要做大官,延续大明国运。

那阿九自己必然不能放弃。

有现成的捷径,自己若是按部就班,混朝堂,他哪有那时间!

他要的是快、是准、是狠!

一旦有了夏青青,她岂会接受自己再有别的女人。

那么阿九之事定然难度很大。

况且小说中阿九的性格,自己才最是喜爱。

她的原命运很是凄惨。

自己本就对她又喜又怜,她的身份对自己更是有所助力。

夏青青与阿九要是能二者皆得,也不算什么!

可二人,一个性格不允许,一个身份不允许。

他也不想将太多心思放在女人身上。

想到这里,真是苦恼异常!

莫非还要再去费心另想别的办法?

想着想着一时竟不该如何是好!

正自思忖间,忽听箫声停歇。

夏青青放下竹萧,轻声道:“楚大哥,你喜不喜欢?”

“喜欢!你吹的真好听!”楚靖点头道。

“喜欢就好!”

忽地夏青青将竹萧双手横握,用力一折,“啪”的一声,竹萧已然断成两截。

楚靖一时有些愕然,问道:“你干嘛折断它?”

“我从来没有吹曲给别人听过,明天你就要走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吹了!

还要这劳什子做什么!”

楚靖见夏青青说的很是理所应当。

只因为自己要走,就折断竹萧。

此等原因,虽说也是表达了其对自己的舍不得!

以一斑而窥全豹,何尝不是体现出此女性格那真是烈的厉害。

心中的那些臆想顿时收了起来。

还想齐人之福?

就这女子岂能接受?

快算了吧!

以后他可不想莫名其妙被枕边之人……

再也不想多说什么,起身就走。

走了两步,停步又道:“等会你回去和你娘收拾一下吧,明天我送你们一程!

这温家以后必然大难临头,这里不是久留之处了!”

说着不等夏青青回话,脚下连点,飘然下山去了。

夏青青看着楚靖远去的身影,虽然一言未发,只是眼泪早已如断线珍珠夺眶而出。

楚靖虽然熄了齐人之福的心思,可还是最后想帮夏青青一把。

明日他要是走了,这母女两留在温家!

不被温家还活着的人整治了,必然也会被“棋仙派”的仇家报复了。

一路回房,心思放空,再也不想着收纳夏青青了。

就接着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楚靖刚起床洗漱完,夏青青就为楚靖端来了早点。

楚靖想了一下,也不曾拒绝。

毕竟也是最后一次了,吃完他就要赶赴金陵起宝藏。

遂两人也未多说其他,就一起吃了起来,可越吃楚靖就越是难以下咽,不是饭食问题,而是不知怎的,就是心里堵的慌。

就这还未吃完,就听小菊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公子!

外面有人打上门来了!

好像还要找楚公子呢?”

楚靖一听这话,心想会是什么人呢?

将点心往嘴里一塞,起身拔腿就走,夏青青自然随身跟上。

小菊忙在前引路,几人还未到大厅,楚靖就听到有人道:“快带本老爷去将棺材打开看看!

本老爷和几位温老爷子也都是老朋友了!

总不能你们说他们死了,那便是死了!”

这声音甚是刺耳,声若怪枭,沙哑中还夹杂着尖锐之音,难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