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把石老师给辞了

德云社早在去年初就有了首次海外巡演，要比上一世提前了好几年。这当中刘清山、侯跃文同样起到了很大作用，尤其是后者的存在，让业内的很多不同声音不敢发出。今年他们也有海外演出，不过大都集中在下半年，也就是天气凉爽之后。由于这种变化，让侯跃文以及他的搭档石福山，都会经常出现在演出阵容里。当然在平时的小剧场演出，也在逐渐成为了常态。对于像他们这样早已功成名就的老一辈相声艺人来说，肯来小剧场演出，更多的是为了感受这里的更专业气氛。这是由于老郭是真的在传统曲艺的挖掘上，做出了突出贡献，很多在民间早已失传了的相声素材，他手里却都有收藏或部分残稿。而且要不是因为德云社的异军突起，相声这个行业早就落寞了，甚至之前能在电视台播出的相声已经难听到不忍入耳。或许并不是他让相声这门艺术重新走进小剧场的，但因他而重新兴旺却是不争的事实。更接地气的相声，就应该是很多人喜欢的艺术形式，雅俗共赏，是普通人茶余饭后的点心。这样的作品才能让人开心快乐，应该能够引起更多的人的共鸣。艺术的标准是什么，恐怕大家很难说清楚，即使有一个标准，但是具体到每个观众的欣赏角度又不一样，所以说艺术确实是不好评价的。老郭通过德云社这个平台，让更多的观众走进剧院去听相声，特别是传统相声得到了很好的恢复，贡献还是很大的。他的最大贡献，除了继承和发扬之外，同时培养了无数喜欢相声的观众，特别是年轻人在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小剧场里。今天也是这样，即便是07年的德云社还没有完全大红大紫，门外守候的粉丝也不多，但终归是出现了苗头。这个时候的场外粉丝还以男性为主，而且大多是二三十岁这个年龄段。女观众也有，并且年龄普遍不大，不过这些人加起来也就二十几个人的样子。刘清山带着刘华来到时，特意在小剧场外面各买了一个煎饼果子。刘华还好说，刘清山醒目的个头摆在那里，即使都戴着口罩，也在几分钟之后，就被外面围聚的人给认了出来。这么大牌面的明星，居然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去买街头的煎饼果子吃，而且还是边吃边走，马上就引起了众人的纷纷围观。看到这种情况，刘清山索性把仅拉到嘴唇边上的口罩摘了下来：“我们捂得这么严实，你们也能认得出来？”众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个年轻人笑着解释：“主要是Alien你的身高太显眼了，尤其是对女孩子来说，想不注意到都难！”“咦？你是我的粉丝？”“是啊，是啊，其实我们常在这边待着的人，有很多您的粉丝呢！他，他，还有她，都是你的铁粉！”望向这个人指向的唯一一名女性，刘清山乐道：“像你这个年纪应该在上学吧？为了一饱眼福耽误了学习可不值得提倡呦！”“Alien，我都23了，公交车售票员，每天都有半天时间的，并且就住在这附近！”刘清山点点头，京都的公交车售票员九成都是本地人，她们的工作时间确实很灵活，甚至还有只跑早中晚高峰期的班次呢。“他你们认识吗？”刘清山手指刘华问道。“道哥嘛，现在不认识他的人应该很少了吧！”刘华也赶紧跟人打招呼，看他表情，对被人一眼认出来还是挺高兴的。就在此时，围在小剧场入口处的人，早就把这个消息传递了进去，第一个跑出来迎接的就是小岳。随后便是孙悦那个胖大身影的出现，惹来了刘清山的调侃：“小岳跑得快可以理解，你这身子居然也能这么利落？”小岳之前的搭档并不是孙悦，是在刘清山的侧面提醒后，由老郭亲自出面邀请过来的。所以，此时的孙悦跟刘清山之前有过交流，而且站在台阶上并没有走下来：“刚好我跟小岳就在门后面吃饭呢，你这么大的一个腕儿就吃煎饼？”刘清山扬了扬手里的食物：“怎么，要不咱俩换换？”刚才的那个小姑娘笑道：“跟他们换，今天中午他们吃的是卤味盖饭，很难得见了荤腥呢！”刘华好奇地问了句：“你们怎么连他们每天吃什么都知道？”之前的那个年轻人乐呵呵地解释：“附近的商家都是我们的卧底，哪一天德云社订了什么样的套餐，也有人在列表留注，然后发送到论坛上！招人羡慕呗。”“我看你们都是闲的，”刘清山一边摇头，一边笑骂，“有这功夫多挣点钱，或者找个女朋友多好，关注这玩意儿有意思吗？不当吃不当喝的！”嘴里说着话，就来到了大门前，小岳早把刘清山手里拎着的包包接了过去。那是一个廉价的帆布袋子，是在路上买来的一堆饮料啥的。来这里也算是探班了，刘华手里也有一个，这东西怪沉的，他拒绝了小岳的伸手。这个时候，更多的人从门里走了出来，但大都是老郭的徒弟们，显然这些人还没有资格留在房间里吃饭。果然，是走进去后不久，才看到老郭和谦哥等人的匆匆现身。刘清山却首先跟在窗户里探头探脑的侯跃文摆摆手打了个招呼，这才对着老郭点点头：“我是来请谦儿哥出山的，又怕因此耽误了德云社的演出，所以买了点礼物贿赂一下！”谦哥抢在老郭头里赶过来跟两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老郭应该感谢你，因为他终于可以通过抽成让德云社挣钱了！”现在的德云社还没到自己投资拍影视剧的时候，现在的鹤字科还都是学员，云字科的徒弟人数少，而且也并非是个个都出名。那个什么曹某、何某以及其他几个刘清山不待见的人也露面了，不过他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对这些人的反感，这也是让老郭、谦哥等人一直感到奇怪的事情。这一次也是一样，他一路行来对那几个人仍旧视作不见，眼睛却一直紧盯着谦哥手里捧着的盒饭。“还真是卤味盖饭呢，外面你们的粉丝还真是神通广大，连具体吃什么都调查得一清二楚！”老郭这个时候首次张口：“早说你们要来，我就在附近的馆子里摆上一桌了！”刘清山笑着摇头：“还是算了吧，你们现在的演出场场爆满，去饭店还不得沾酒啊，醉马刀枪得上台可不是好的工作态度！”说笑着进了剧场后台，侯跃文和石福山早就在站起身来等着了，他们的身边是张文顺、李文山等文字辈的老艺人。“您二位身体都还好吧？”侯跃文、张文顺的病都是刘清山治愈的，此时均都是一副欣慰的表情。“托您的福，我这把老骨头应该还能撑个十几二十年，家里闺女说头发都变黑了不少！”张文顺首先开口，随后是侯跃文的上前拥抱：“现在想想都后怕啊，我有个老伙计跟我之前是同样的病状，这不，上个月上个厕所的功夫人就没了！”刘清山心里暗自嘀咕，您老人家还不一样的情况，心脏病猝死还挑地点，都是突发性的猝不及防。他嘴里却是在叹息：“您的老伙计应该也是说相声的吧？可惜了一位老艺术家！”近两年确实不断有老艺人去世，也就间接造成了这个行当的艺术水平严重的青黄不接。石福山一旁接嘴：“是啊，眼看着老熟人老同事一个个地走了，想多几场演出的心情就更加迫切了！”刘清山打量了他几眼笑着摇头：“您在这些人里是身体最好的一位，活过八十是一点问题没有，等挣了大钱再贿赂贿赂我，说不定就能奔着九十一百上活呢！”石福山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用贿赂？现在的身家得有个几十亿上下了吧，还是以美刀计数的！”目前的雪域集团经营状况及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仅仅是张域烧酒一项，就能让刘清山从此步入世界级的富豪排行榜。刘华很严肃地纠正他：“石老师，您还是对山子不够了解，这家伙对大钱看不上，唯独对别人送的礼物津津乐道，昨天还拿这件事侧面提醒我呢！”现场一阵大笑，都知道这是玩笑话，听完一笑得了。老郭这个时候凑上来鼓动刘清山：“山子，怎么样，下午场上台说一段？”刘清山曾经跟德云社合作过两回，仍有当时的演出画面在网上被广泛流传。他笑着直摇头：“之前敢上台胡说两句，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德云社需要人气，现在候大师就在这里坐着呢，我可不敢班门弄斧！”“要不咱俩来一段？效果不错的话，我就把石老师给辞了！”侯跃文语出惊人，却博来笑声一片。石福山相当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只能说你的想法是好的，可人家山子放着那么大家业不去经营，凭什么屈尊这里挣那三瓜俩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