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还给我,求求你
这才是店长任务,该有的难度。
四个选项中有三个模棱两可,无法取舍。
甚至还存有互相矛盾,根本无法辨别的选项。
A项,无需多言,直接可以忽略。
但剩余三项,当真令季礼出现了选择困难。
他逼不得已,又一次点上了一根烟,满眼皆是这个B项。
这个选项,太重要了。
摆明了,这个敲门声对于来讲意义非凡,同时对后续剧情有着极大的推进作用。
也就是说,这个B项绝对无法放弃。
它绝对是一个必选项!
再反过来去看C和D,这两个彼此矛盾的选项,也是当之无愧的必选项。
第三次抉择的,已经指明了本次抉择的目标。
所以,季礼必须要在C和D之间,选择一个,以此来解决门外来客。
C和D之中,必有一条死路,一条生路。
但现在最重要的,已经不再是区分生死两条路径。
而是B项这个重大线索选项,根本不可能舍弃,否则单单存活就毫无意义。
也就是说,正确答案应该是的组合。
所以季礼才会认为,这道题应该是一道多选。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只能选一个。
要么放弃重大线索、要么放弃正确生路。
两难局面,弃一选一。
一根烟的时间大约三分钟,季礼的第二根烟快要燃烧殆尽,接近六分钟的时间过去了。
方慎言那边并没有催促,只是偶尔穿插一些异响。
能够想象得到,他在现实世界的情况并不算好。
诚然他具备一件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杀手锏,但那东西一旦使用,对自己也是巨大伤害。
可以说,方慎言在非极端情况下,等同于没有罪物的普通人。
季礼闭着双眼,脑海中不断盘旋着那三个选项。
他绝不甘心弃一选一,这道题如此设置,一定不该是这种局面。
这迷惑性极强的四个选项中,肯定存在某一选项,能够完美解决此事。
而另一边,拖延够久的方慎言,忽然冷声开口:
那毕竟是方慎言,就算不用罪物他也有多种途径解决问题。
只不过如他所说,这会让他付出一定的代价罢了。
并且,通过与季礼的交谈后,也让他更加确信游戏与现实是交互的。
事情的正解,应该是在季礼那边。
他若采取其他途径,可能会干扰到后续进程。
游戏室内。
当第二根烟燃尽之时,季礼缓缓睁开眼。
这一次他的眼中没有犹豫和取舍,带着笃定与自信,抬了手掌按了下去。
黑键,C项。
他绝不弃一选一,线索与生路他全都要!
……
游戏世界内,季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拉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人头闹钟。
,从将其拿出那一刻就被解除。
季礼恢复自由后,捧着人头闹钟,低头查看着。
人头闹钟像是一个入睡的活人,嘴角甚至还露着森然的微笑,格外诡异。
他听着门外的敲门声,缓缓将手放在了
闹钟的耳朵上,狠狠一拧。
人头闹钟的手感就如活人头颅无疑,他下了十足的力道。
将耳朵拧到了一百八十度,甚至可能再用力一点,会把它直接拽下来。
而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季礼做完这些后,沉睡的人头闹钟竟因剧痛而惊醒。
它就在季礼的掌心,开始剧烈挣扎,嘴部逐渐扩张,人嗓中喊出了闹钟的声音。
闹钟,人为报时。
正常世界一去不返,灵异世界提前入侵。
阴暗的红光从门外开始弥漫,逐渐投射在季礼的身躯,并笼罩在视野所及的每一寸角落。
两个世界的交换,敲门声戛然而止,季礼眼疾手快一把拉开大门。
门外的世界,格外神秘和诡魅。
狭长而幽暗的走廊,空无一人,目光落在远处尽是一片漆黑。
布满灰尘的地面,由于开门带来的一阵冷风,掀起了阵阵尘土。
门外来客,消失了。
季礼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他对着方慎言那边沉声喊道。
而他置身走廊后,却发现耳边除了人头闹钟的吵闹外,又多了一种声音。
一个女人,正在默默低语。
他转过头,十八层尽头处的黑暗,正在缓缓靠近。
与它一同而来的,是藏匿其中的一道白衣人影。
距离越来越近后,季礼终于听清它的低语是什么:
……
与此同时,位于现实世界中的方慎言。
在得到季礼的指令后,一把拉开房门,抽身而出。
刚一拉开门,原本暗淡的世界变得更加诡异。
暗红色的光芒,首次笼罩在现实世界的第十八层。
那光芒将世界渲染成了地狱的颜色,既华丽而又惊悚。
方慎言出门之时,反手将贴在猫眼上的人脸撕了下来。
攥在手中,他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凉意。
那张脸具有鲜明的五官,惨白的皮肤,此时两只血红的眼珠正怨恨地盯着他。
人脸到手之际,他的脑海中自动浮现了一道并不复杂的信息。
这是一件罪物。
但他没有选择立即以面具吞噬,而是将目光幽幽地望向十八层的尽头。
那里空无一人,只有黑暗,他什么都没看见。
可是,他知道有东西正在靠近。
几乎是这个念头浮现的同一时间,他鼻梁上的眼镜突然被掀飞。
黑框眼镜砸在墙壁上,又重重摔落,右边镜片出现了一道裂痕。
方慎言的反应极快,在意识到有东西触碰到自己时,就后撤一步。
因此眼镜被打飞,并没有遭受重创,只是白皙的脸上多出了一条血痕。
他借机大步后撤,同时警惕着四周。
尽管什么都看不到,但他清楚有一只肉眼无法辨识的鬼物,已经盯上了他。
而方慎言手中攥着的人脸,正瞪圆了两颗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
同一时间,笼罩在相同暗红领域中的季礼,他也正在被一只鬼逼得步步退后。
与方慎言不同的是,他在这个距离已经看清了黑暗中的白衣鬼影。
那是一个披散着头发,穿着病号服的女人。
它身影细长,双脚自然垂落,离地半米,头都顶在了天花板上。
借着红色光芒,他
终于看清了那女人的面容。
它,没有脸。
没有脸,自然也没有嘴。
可季礼却实打实地听到了它的央求,甚至还带着哭腔。
。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