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藏拙
直到今日。独孤一鹤才发现,木道人这个家伙隐藏的到底有多深。
“木道人……”独孤一鹤沉声说道:“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就像是服软一般,独孤一鹤说出了这种话来。他与苏任本无仇隙自然不想真的在这里与对方打生打死。
苏任不禁微微一笑:“我也未尝是咄咄逼人,只不过……若是独孤掌门愿意投降的话,我也可以装作不知道,甚至你还可以继续做你的峨眉掌门如何?”
独孤一鹤这样的家伙或许能死,但是绝对不能服输。尤其是听到苏任那想要收复自己的话。对于独孤一鹤来讲,还不如杀掉他。
果然。独孤一鹤闻言,脸上却下意识的流露出了狰狞可怕的笑容。
“好!好!那就要看看道兄你有没有这个能力自己来拿了!”
一道道凌厉至极的绝世剑气,划破长空,随着独孤一鹤的长剑凌空斩去。
‘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他的刀还在剑的前面。
面对如此困难的局面,独孤一鹤的骄傲和自负绝不允许他临阵脱逃。更何况他还是武林七大派的峨眉派掌门,此时此刻他,竟然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候,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
破旧的花园之下,独孤一鹤的真气,此刻以他为中心,布满了数丈的距离,随后就带着他宁死不屈的决心,朝着苏任的方向斩了过去。
独孤一鹤心里还是升起了叹息的念头,若是他少年时候能够有此突破,只要留的性命在,定能窥到传说中的至高刀道,以后再不用剑,而是自然回归本性,用出绝强的刀法,那时候便是天下第一人的名头他也担当得起。
可惜的是,如今的他已经年老体衰,就算能活下去,也没有精神和体力做出突破。
他恨自己年华不再,恨自己少年时没有如到如此强大的敌人,让他蹉跎岁月,在这个时候,什么传人、什么生死,都比不得他对武道的执著。
而此时,苏任掌中的剑也随之而动了。
随着他掌中剑每发一招,便似放出一条细丝,要去缠在独孤一鹤的宝剑之上,这些细丝越积越多,似是积成了一团团丝绵,将独孤一鹤的宝剑裹了起来。
而眨眼之间,两人便已经拆了三十余招之后,此时,独孤一鹤的凌厉攻势却开始式微,手中宝剑倒似不断的在增加重量,五斤、十斤、二十斤……
偶尔一剑刺出,真力运得不足,便被苏任带着连转几个圈子。
苏任的整个人此刻都仿佛是一座以一种逐渐坠落的高山一般,虽然缓慢,但是却以全方位的压迫过来。
“太极剑法……”独孤一鹤不由的脱口而出。
苏任微微一笑也不作答,反而是逐渐的攻速开始加快了一些。也就是此时独孤一鹤的秘术逐渐的有些坚持不下去了。他那像是中年人一般的脸上也逐渐开始布满了皱纹。很显然他此刻的真气消耗的非常严重。
只听苏任就在这时,微微一笑说道:“独孤掌门!我给了你已经三十招的机会了。你就真的不打算投降与我吗?”
独孤一鹤一咬牙,竟不打算投降,而苏任也看出来了,独孤一鹤是真的无法降服。于是便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他不在留手。‘啪’的一声响,他一条手臂已被苏任用剑砍下,那柄锈迹斑斑的场景,便和独孤一鹤掌中的峨眉历代祖师所用的宝剑一般的锋利。
只一招,本来似是玩弄对方的苏任,直接砍掉了独孤一鹤拿剑的手臂。
鲜血喷洒在地面。挨了一剑,在加上秘术的时间已到,独孤一鹤的整个人已然濒临到死的状态。
苏任站在那里望着他缓缓的说道:“如果那一夜我生擒霍休的时候,站在我对面的不是他而是你的话,估计我不死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惜了……”
说完。苏任的长剑割断了他的咽喉。随着独孤一鹤的身体猛地颤抖了几下之后,与叶孤城、西门吹雪同为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独孤一鹤彻底死去。
霍天青此刻瘸着一条腿,面色苍白的走了过来。望着这么一个强人居然在苏任的手中毫无预兆的就被轻易的杀死。
霍天青的心里一阵汹涌翻腾。比起来畏手畏脚,依靠着机关陷阱的霍休。还是独孤一鹤这种贯彻自己强大武艺的高手更加的能震撼人心。
然而这么一个高手居然如此轻易的死在苏任的手中。
后者实在是过于可怕了一些。
苏任望着霍天青神色不宁的表情。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说道:“好歹他也是一派宗主。给他准备一具好棺材。”
也就是这时,随着他的话音刚落的同时。苏任猛地转过了身子,只见黑暗中竟似有双发亮的眼睛在冷冷地看着他。他看见一个人动也不动地站在院子里的白杨树下,一身白衣如雪。
一旁的霍天青见状当即就厉声道:“什么人?”
或许是刚才自己被独孤一鹤转瞬就击败的原因。所以说,此刻的霍天青哪怕是身上还有伤势,也不由的鼓足真气,在苏任的面前表现出自己还有一战之力的能力。
然而下一秒,苏任却伸出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整个人用一种十分和蔼的表情,苍白着一张脸,微微一笑道:“西门庄主。你好。”
“西门庄主?西门吹雪!”
这时,霍天青整个人都震惊了。他却是没有想到西门吹雪居然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也想要掺和一脚这事情吗?
不过很快,霍天青就冷静了下来。西门吹雪来了那又如何。苏任的强大实力,可是他看在眼里的。
然而这时,霍天青又发现,刚才还是一幅气定神闲,胜券在握的苏任,整个人就像是受了什么重大的内伤一般。
以霍天青的脑袋非常迅速的就反应了过来。苏任这一定是在装傻充楞的藏拙。当即也不在多说什么,反而是下意识的朝着苏任的身后退了退。把主场交给对方。
以对方的深沉心思,这个时候突然藏拙,装作一幅受了重伤的样子,想必一定是有什么谋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