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和你切土豆丝一样轻松
“太姥爷怎么说？”看到吴清面色古怪的从厨房出来，秦映渔上前问道。
“说我猪脑子。”
“…”
吴清把赵伯礼说得方法告诉了秦映渔。
秦映渔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你啊，你啊，你怎么想不到这么好的办法？”
“所以才被太姥爷说猪脑子嘛..”吴清顶了句嘴。
“你怎么还不进去？”话都说完了，吴清还站在院子里面，甚至看他的架势还有坐下休息一会的想法。
“啊？太姥爷把我轰出来了..”
“那你还真是猪脑子..”秦映渔真的觉得吴清好像变蠢了，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话，不该听话的时候瞎听话。“太姥爷让你出来你就出来了？你师兄还让你在后厨老老实实呆着呢，那你怎么不听你师兄的？”
“...”吴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真是笨死你得了，还不进去帮忙看看太姥爷是如何操作的？”
一语点醒梦中人，吴清瞬间觉得自己可能是被下了降头，怎么智商和脑筋衰落的这么快？
“那你坐躺椅上玩会手机，我进去帮忙。”
三步并作两步，吴清窜进厨房，嘴里还不忘跟秦映渔说上一句。
“快滚！”
…
“进来干嘛？”赵伯礼手上不停，瞄了窜进厨房的吴清一眼。
“进来看看，看看。”
“嬉皮笑脸，没个正行。”他数落了吴清一句。
“太姥爷，我给您打下手。”
把手洗净擦干，吴清站在案板前观察着赵伯礼准备的食材。
“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吴清有些好奇老太爷准备给秦映渔做些什么菜，又是鱼又是虾的这么丰盛。
“虾开背，鱼片片儿，豆芽掐头去尾。”吴清既然想帮厨，赵伯礼当然不会放过他。“都做完了再削两个红薯。”
“得嘞。”
一声令下，操刀干活。
“太姥爷，有什么我能帮忙的？”秦映渔扎起头发进了厨房问道。
“鱼丫头等着就好，活让吴清来做。”
“没关系的，太姥爷，我在家也帮忙的。”她接过吴清递过来的豆芽，用眼神询问他应该如何做。
吴清看到她这幅样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拿起一根豆芽掐掉头尾，放到了干净的盆里。
‘明白了吗？’他也用眼神询问。
‘妥妥的~’秦映渔回复了一个相信我的眼神。
见秦映渔已经上手，吴清也就不再管她，转身回去开始处理大虾。
切掉虾枪，片开虾背，挑出虾线，吴清娴熟的操控着手里的菜刀。
把肉片处理好的赵伯礼看到吴清的动作，小幅度的动了动脑袋，看样子还算是满意。
“太姥爷，您这是怎么做什么啊？不用做太多的。”把一切看到眼里的秦映渔忽然开口道。
“做个鱼做个虾炒个肉片，再弄个凉菜和甜的。”
“太多了，太多了，吃不了的。”秦映渔听到老太爷准备弄这么多连忙劝阻道。
“行了，来这就和回自己家一样，别那么拘着。再说了，从小你就吃得多，每次来吃饭都是几个姑娘里面吃得最多的那一个。”
赵伯礼直接点破。
“那个…那您也不用做那么多，不用做甜食的。”
“女孩子都喜欢吃甜食，哪有不爱吃的，我当你可是用这道菜追到你们的太姥姥的。”赵伯礼主意已定，拒绝了秦映渔的好意。“趁着还能动，以后多做几次给你们吃，要不然就带到棺材里喽。”
听到太姥爷这么说，吴清和秦映渔都有些难受。
“您别这么说，您一定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的。”吴清的声音里带上了些鼻音。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知足者常乐。”赵伯礼看的很开。“另外，你也不用难受，不给你带出来我也不会死的，手里的活儿别停，蔡辉就是这么教你的？”
看到吴清停下手里的活，老太爷话锋一转，又数落了他两句。
“太姥爷，您肯定会长命百岁的，您还得看着吴清成为大师呢。”收拾好豆芽的秦映渔端着盆边说边走到水池边。
“放心吧，老头子还没活够呢。”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厨房里时不时响起赵伯礼爽朗的笑声。
…
“鱼会处理吗？”
赵伯礼和秦映渔这边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只剩下鱼片还没有切了。
“不太会。”
吴清之前做的鱼类菜要么是整条烧制要么是买现成的鱼片。
“看着。”赵伯礼接过吴清手里的刀，示意他仔细观察自己的动作。“去头，然后从这里下刀，刀身必须紧贴鱼骨。”
赵伯礼一手按住鱼身，然后从切口处横向用刀，刀身温顺的跟着他的手贴着鱼骨滑进鱼身。
“如果按不住，记得垫块毛巾。”
一条完整的鱼肉在赵伯礼的一句话间就已经出现在吴清的面前。
“这一半，你来试试。”
赵伯礼让出了位置。
吴清学着赵伯礼的样子，从鱼头切口处横向下刀，仅仅第一下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切到了骨头。
“刀歪了。”赵伯礼提醒他。
听到老太爷的提醒，吴清迅速调整角度继续深入。
以往切土豆丝时的顺滑变成了泥泞，半条鱼肉片磕磕绊绊耗时几分钟才片了下来。
“太姥爷这边鱼骨上基本没什么肉了，你那边像狗啃的似的。”秦映渔捡起鱼骨点评了一下。
赵伯礼翻过两条鱼肉，让吴清自己看一看区别，然后开口：“手还是不够稳，也不够熟悉食材，下刀用劲不够顺，缺练！”
一条鱼肉平滑洁净，一条鱼肉糟乱无章。
“以后自己找时间练吧。”赵伯礼决定今天自己操刀了。
鱼皮朝下，刀刃精准的划开鱼肉停留在了肉和皮链接的地方。不做停留，提刀再入，第二刀也准确，但却斩断了鱼皮的连接。
鱼片展开，相似的外形，薄如蝉翼的透明度仿佛是真的蝴蝶翅膀一样，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晶莹剔透。
“哇…”秦映渔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她也不是没有吃过蝴蝶鱼片，但是今天赵伯礼的操作却让她更为震撼。
‘顺滑不连，行云流水，轻松写意。’她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这三个词。
如果能够在不限时的前提下，秦映渔认为吴清大概也能切出这样的鱼片来，只不过可能会几条鱼出一道菜，并且由晚饭变成夜宵。
“…”
吴清突然回头看了秦映渔一眼，他感觉这姐姐心里在琢磨他。
“和你切土豆丝一样轻松。”秦映渔轻轻撞了他一下。
“…”
吴清有些不敢想象如果让老太爷切土豆丝会是一种什么状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