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有了争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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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王家大族老言辞恳切就差朝自己下跪流泪了，于是李瑁也就没再端起自己寿王爷的架子故意为难众人，在安抚好几个族老重新坐下后，他便推心置腹的把所有计划都全盘相告给了王家人，当然这期间像王思源这些毫无城府的王家小辈自然也是被他随意找了个借口给打发出大厅了的。
“寿王殿下，按您刚刚所说的谋划，那么此次氏族们联合起来的抛粮计划必然落空了，而且还会因此大大损耗了自身的实力……”
“不错，前期他们以为收购粮食囤积居奇会重创我大唐农业根本，所之更能以此要挟朝廷妥协，此计若是在安定的岁月里行使怕是真的无解决之法，那催清风说起来也还真是个眼见长远的人物，他可能是先看到吐蕃被本王灭国，而西突厥也是国力大损短期内无力与我大唐作战，所以才会制定出如此恶毒的计划来，但聪明之人往往更容易忽略眼皮底下的事情，西突厥扩张之心压根就没断绝过，而早先时候，阿古力，娜扎依就是在本王的允诺之下才答应做了攻打吐蕃的先锋，一年多来他们十几万族人每日都无不在盼望着迁徙进我大唐境内，但本王之前也是考虑多唐突两国的安定久久不敢应承。但事到如今，你们这些大氏族苦苦相逼之下，本王我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啦，大族老您试想一下，若是你王氏一族大半人口要反叛出逃，您老又该如何行动啊？”
“这……这寿王殿下您明知故问了，自然是尽全力阻挠了，如此行径有一便有二，老朽怎会让他发生！”
“说的好，大族老您不愧是有远见之人，一家之主尚且如此，难以容忍家族人口逃离，，那么何尝一国之君呢？毗伽可汗野心勃勃他怎会眼睁睁看着阿古力，娜扎依带着精锐之师投奔我大唐，那么只要铁勒部族一动身，接下来的后果便可想而知了，一个不愿放手，一个不愿停留，战事自然一触即发，介时我大唐北部二十万大军定然也是伺机而动，绝对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而战端一起这粮食当然又是越便宜越好，越多越惹的圣人开心了……哈哈……”
李瑁把事情说的简单明了，而王家族老几个人眼看李瑁如此的信心十足，也是瞬间猜到了他才是始作俑者之人，或者说这场战端有可能便是李瑁从去年开始就处心积虑的计划好了的。
想到这些后，王守归和大族老不禁相视一眼吓的后背冷汗直冒，要是这回没有王思洛和他李瑁的亲密关系作底，怕是到时候自己太原王氏一族即使不死也要活活脱一层皮了，上千万石粮食，几乎耗损成本一半的价格抛舍出去，当然他们几个氏族之前商量好的是开始朝廷会为了稳定粮食市场出手抬高价格，之后便会服输求和，那么他们十几家即使有损失也能从别处弥补回来。
可现在按在李瑁的路子来，别说十几家氏族的粮食就算再加上些恐怕也是难填补几十万大军的吃喝，只要战端一起，运送粮食的民夫便会成倍的征召，还有马匹，骡子……等等都是张嘴要吃粮的东西啊！
如此氏族们压低粮价的初衷便瞬间瓦解，而等他们回过神来或许停止售卖更是为时晚也。
“大族老，王叔父，你们觉得本王此计策如何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仅此一战，除你们太原王氏一族外，其他大族必定伤经动骨，再无力与朝廷抗争，介时你们王家再出手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美哉，他们的产业，他们的良田尽可全部收与麾下……”
“不不……此事乃是寿王殿下您一力促成的，我王氏一族不敢贪功，到时候即使要收拢他们的产业田土，也该是殿下您的天然居商会出手比较好！我王氏一族能跟着殿下您喝点肉汤就好了！”
“哈哈……大族老您这话说的就还是本王当外人看了，天然居虽然能做此事，但毕竟是本王的产业，如此吃相圣人和朝廷那帮人肯定会出手干预的，此事你们王家做其实和本王做一个样，你们氏族间血脉相连做起这事来还能有个分寸，只是在战事未开启前，还望大族老和几位前辈多多收紧口风，一旦败露，那么这个天大的机会可就转眼消失了……”
“我等明白，只是寿王殿下您今日送的这份大礼实在是太大了，我王氏一族若这样平白接下，日后怕是会寝食难安啊，殿下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王家出手的尽管言语，王氏一族万死不辞，对了清河催氏在催清风失踪后可能对殿下您还有进一步的忤逆之举，殿下您应该多加提防才是，听说最近黑衣大食过来了一批神秘人就在他们清河催氏的地界下榻……”
李瑁听见大族老此刻递上来的投名状，心里也是不觉大大的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的是小小的清河催氏竟然与远在万里之外的黑衣大食国都有来往，而且他清河催氏还只是陇西催氏的一个分支而已。
原本李瑁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是不该显的如此紧张的，可是自从三日前有了催清风那浑小子刺杀自己的前车之鉴，那么他也就不得不对那些大氏族们重视起来，因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不光太原王氏会立即反水倒戈，他们其他氏族也是完全有可能提而走险再次刺杀自己这个皇子殿下的。
不过李瑁在听大族老说完后依然还是佯装镇定的笑着开口道“大族老您的消息真是灵通啊，居然比起金吾卫来都还稍胜一筹，但是人家好短短的和大食商客来往一下也属正常吧！本王总不能单单因此便怪罪与催氏一门！”
“这……寿王殿下您所言极是，可老朽也绝不是信口开河之人若清河催氏是正常与大食商旅交往，老朽自然不会多嘴，只是这回来的人刀斧加身，个个身手不凡啊！另外老朽我到也不是什么消息灵通，只是恰好有一亲眷是催家的门人，所以……”
“安桩明白了，大族老您行事周密怕是早就未雨绸缪的防着今日这一局面出现了，不过话说回来也幸亏您老这般做事滴水不漏了，本王心领了，日后思洛丫头定会取代王皇后的位置来关照你们太原王氏一门的！”
李瑁说完这些话，随即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因为来时的目的已然达到，那么剩下的琐事即使交给下人来办也关痛痒了，等李瑁走出去后，王家大族老首先反应过来冲着王守归便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守归啊，你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还有思洛这丫头也算争气，咱们王家今后又有盼头了，有盼头了……”大族老说着便眼含泪水激动不已，而他突然做出这样怪异的举动来却是把站在一旁的二族老，王守归等人给十足的吓了一大跳。
“大族老，您这是怎么了啊？为何又哭又笑，还有怎么就叫咱们王家有盼头了啊？您老可别吓唬我们……”
“傻孩子，寿王殿下他要和太子争了，要一争高下了，原先老夫根据寿王他所做出的种种，猜测出他无意争储君之位，可今日一见，没想到他竟改变了初衷……你们说说看，要是如此思洛丫头虽说当不了正王妃，但将来起码也是六宫之一吧，哈哈……鹿死谁手未可知啊……守归赶紧安排人好生照顾丫头，希望祖宗眷顾让丫头生个带把的小子吧，寿王殿下前面一连生了三女，这个娃娃现在可是万众瞩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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