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章,有人看上德柱了?

榆木炮这个东西,其实就是利用榆木结实厚重的特性,把榆树树干从中间剖开掏空,镶上炮膛再把树干合起,用铁丝箍紧,后面钻上安装导火索的孔,装填上黑火药作为发射药,铁砂子作为弹丸的一种散射炮。

注意了,这根榆木可不是前后都掏空的,后面还要有一部分是实心的,黑火药就是放在这里面的。要真给掏成前后通透的,那么这根榆木也就废掉了。而且,放置火药的地方,还可以适当的把空间加粗一点,外面也要多加固一下。

不过呢,目前的条件,没有适合做炮膛的钢管或者铁管,胡长义就只能在榆木上做文章,并且把榆木多箍上几层铁圈以做到稳定防着炸膛。

当然,这种霰弹炮的膛压也高不到哪里去,原本历史上的榆木炮也没有多少安装炮膛的,这样做也没什么。

实在不行,咱不是还有个系统辅助呢么,如果系统鉴定不合格,再改就是了。

在后世的的时候,老歪非常相信一句话,那就是:“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干,外行不要指挥内行!”

所以,在给两根榆木很是专业的画好线之后,胡长义就很是干脆的闪到了一边,把剩下的工作交给刘春生哥俩来完成。

刘春生哥俩别看年龄不大,顶多20岁左右,但是手上的功夫却是不差,得有个七八年的手艺,看来是从小练的童子功。好吧,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跟着家里大人学手艺,还真就是从娃娃抓起。

哥俩一人一根半截榆木,先是用刨子整平,接着拿出凿子锛子等工具,在一阵嘟嘟嘟的凿木头声中,原本实心的榆木被凿成空心的,然后再整形微调,直到把凿开的地方变成半圆形的。

而在这段时间里,郭德柱领着李铁牛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些圆乎乎的铁箍,也不知道是借了谁家的炉子跟铁砧。

“德柱哥,手艺不错啊!”看着系统鉴定为精品的铁箍,胡长义由衷的感叹章丘铁匠名不虚传。嗯,郭德柱可是正经的章丘铁匠,站着打铁的那种(在俺们章丘铁匠的行话中,蹲着打铁的是师娘教的( ̄┰ ̄*))。

“没啥,吃饭的手艺,吃饭的手艺而已。那个长义啊,还有事情没有?要是没事,我还得回去!”郭德柱一脸歉意的说道。

“回去?回哪儿去?”胡长义诧异到。

“去村长家!俺们哥俩去找烧铁的炉子跟铁砧,夏村长就把我们领到了他们家,还找出来一套打铁的家伙式,说是一家铁匠留在这儿的,几年了也没回来。唉……铁匠穷,铁匠苦啊!”郭德柱长叹一声,似乎在感叹那一家铁匠的命运。

“唉……都是这该死的世道闹的!铁柱哥,去吧,不管答应村长什么,尽量完成吧!铁匠苦,铁匠难,可是铁匠怎么着也是正经的手艺人啊。不是说铁匠在县衙门跟前都能支摊子打铁呢么?”胡长义笑道。

“哈,那倒是,没了铁匠,百姓们手里的农具坏了就没得用了,县太爷也得高看铁匠三分的。还有这些村子看场地的谷棚,俺们铁匠来了就会给让出来给住的。”郭德柱说道。

“德柱,快走吧,刚才我看着这些老乡们都回家拿家伙去了,看来你得忙活一两天了!不过要我说啊,你就求求夏村长,当人家上门女婿得了,我看人家夏家的闺女是个好生养的!”李铁牛在一边说道。

“等会儿?怎么还上门女婿了?德柱哥,这个事儿你可要想好了,这可不是小事儿!”胡长义一听就是一激灵。

“没,没有的事,就是夏家的闺女给我递了条毛巾,还给倒了碗茶水,还想给俺做双鞋子……”郭德柱挠着头皮说道。

“你这……你最好去找德正叔去问一下,现在咱们的纪律有改动,我也说不太清楚。当然,你要是没那个心也就算了!”胡长义伸手拍了拍郭德柱厚实的肩膀,给了他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我,我是真没啥想法!我现在也是个兵了,随时都可能死掉的,还想什么别的?”

“走了走了,有没有想法咱先去了再说……”郭德柱一边解释,一边被着急的李铁牛给拉走了,看上去李铁牛比郭德柱还着急。

看着离去的哥俩,胡长义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郭德柱除了长的魁梧有力一点,人家夏家的闺女是怎么看上他的。

当然,这也只是个插曲罢了,胡长义问过赵奉年,部队顶多在这里休整三天,三天后就会启程去井陉县,帮着守娘子关。这回可是正经的直面正面战场,策应一线作战的。

其实,从八路军作战的环境来看,根本就没有什么后方不后方的说法。所谓的后方,那是鬼子占领区的后方,直接在鬼子的心窝子里活动,正经的四处受敌的作战环境。

所以那些说八路游而不击,不如正面战场功劳大的人,纯粹就是不了解情况或者是故意而为。就抗战这些年,八路军新四军所处的作战环境,换成国内任何一支果脯领导的部队,都不可能坚持的下来并且发展壮大的。

即便是坚持下来了,最多的情况,也是成为伪军的一份子或者跟鬼子之间有各种各样的暧昧。

郭德柱他们离开没多久,去医护站看望邢德正的赵奉年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个小口袋。

“奉年叔,德正叔怎么样了?伤口没感染吧?还有,您这手里拎的啥玩意儿?”胡长义问道。

“老邢没事,伤口又给处理过重新包扎了,就是得养一阵子。这个,是你要的枣核子,半路碰到团部的小刘,正好给接了过来!小刘说这是刚晒干的!”赵奉年说道。

“刚晒干的……奉年叔,不会是全团今中午刚给吃出来的吧?”胡长义想起了中午喝的白米粥。

“还真是刚吃出来的!以前这东西谁会在意的收集它,都是随吃随丢,正好今中午是红枣白米粥,团长听说你要枣核,就让伙房把刚收到的干枣都给加进去了,这才有了这些!”赵奉年说话间,还抖了抖手里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