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出手
京城。
皇宫之中。
一个小太监端着刚从御膳房送来的美味，小心的来到了御膳房这边。
“皇上，御膳房送来了新一批的吃食。”
小太监在外面低头恭敬说了声。
御膳房内，皇上正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宇间满是愁容。
听到外面的声音，他这才放下奏折道：“送进来吧，今日佛印怎么没有来？”
小太监低头急忙进来，将美食放在皇上面前，然后恭敬的退到一旁，解释道：“佛印大人身体不适，所以这等事情只能让奴才来了，皇上保重龙体啊。”
身体不适？
皇上只是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多想什么，端起面前的清粥喝了几口，然后又夹了几口小吃，便已经是草草了事。
“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
皇上抬头看了眼小太监，平静道：“王总管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这时，小太监缓缓抬起头，含笑道：“王总管已经上路了，今后这宫里大小事宜都由咱家负责，皇上你该休息了。”
嗯？
看着面前带着一丝诡异笑容的太监，皇上心中突感不对劲。
“混账，谁让你抬头的！”皇上呵斥一声。
小太监非但没有理会，反而是很自然的上前，笑道：“皇上，你该去休息了！”
相同的话再一次说出来，饶是皇上也知道不妙。
正要起身，他便感觉到了一丝急促的眩晕感，浑身更是开始无力了起来。
就像是自己前身的力气，在这一刻被人抽干了一般。
有毒？
皇上猛的看下个了面前案席上的清粥和其他美食，此刻已然是成了要他命的存在。
该死的！
应该早点想到的。
“血剑！”
皇上转头怒声喊道：“血剑，马上给朕杀了他！”
说着他就感觉那股天旋地转的感觉越加的明显，心里也是越加的着急了起来。
这时，角落处缓步走出来一道身影，手中提着一把血色长剑，神色更是冷漠至极。
六扇门如今的七大名捕之一，排行第二的血剑老二！
不只是血剑，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模样俊秀的青年，每走一步都带着恐怖的气势席卷而来。
这青年更是穿着一身龙袍，其目的也已经很明显了。
皇上看到这一幕，哪里还能不明白意思？
六扇门这是背叛了他啊！
本以为可以用六扇门来牵制锦衣卫这边，不曾想居然成了的麻烦。
血剑老二转头拱手道：“少宫主，狗皇帝已经中了十香软金散，现在要动手吗？”
皇上听到这话，眼神里的怒火越加的强盛。
此刻的他全靠着仅存的内力撑着，对方一旦动手，他将必死无疑！
没想到他一手掌控并且支持的六扇门，居然会在这最后的时候背叛，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致命一击。
至于那个青年，正是从无神绝宫而来的绝心。
天下会那边已经被他们掌控，剩下的就是掌控这个朝廷了。
而最简单的就是替代掉如今的皇帝！
绝心摇了摇头，轻笑道：“不能杀他，杀了他大明的气运骤减，京城的那些宗师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他还是比较忌惮苏凡的，哪怕是对方受了伤。
能从步惊云和聂风手里保住雄霸的性命，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认真对待。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不想去亲自试探苏凡的底线。
“我代替他就行了，你们将他软禁起来。”
绝心冷笑道：“下一步就是对付锦衣卫这边了，我倒想看看苏凡他们敢不敢背叛朝廷。”
看着眼神中满是怨恨的皇帝，绝心也是冷笑连连。
这可怜的皇帝，真以为六扇门内的人都是听从他的？
可笑啊。
“别瞪我，谁让你这么无知呢？”
绝心解释道：“今后你们大明的天下，将彻底由我们无神绝宫替代，往后你们都别想翻身了！”
无神绝宫？
你们大明？
难道说这人不是大明的人？
皇帝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天，本以为自己最大的危险是锦衣卫的苏凡。
不曾想，到头来居然是大明之外的人盯上了他。
难道从一开始就错了吗？
想到这里，皇帝就感觉眼前一黑，随即便彻底昏迷了过去，一头栽倒在了案席之上。
“带他去密室，看好他！”
绝心从怀中摸出一个人皮面具，这是早就准备好的，现在用刚刚好！
小太监将皇帝直接扛起，然后轻车熟路的往御书房密室中走去。
打开密室的那一瞬间，密室内横七竖八的人影就已经出现了，从零零恭到佛印，再到灵灵虎他们一群人。
此时的皇宫，可以说彻底被绝心掌握。
那些原本的高手，几乎都不是绝心的对手，被绝心一一清理关了起来。
他不是傻子，知道杀了这些人会付出什么代价。
没必要冒这个险。
绝心坐在案席后面，感受着这个位置独有的个感觉，那才是真正睥睨天下的感觉。
野心！
谁都有，他也不例外。
但是能掌控野心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所以在绝心看来，现在的他才是真正有了一丝的底气，至于如何掌控自己的野心，就得慢慢来了。
“来人！”
绝心已经彻底替代了皇帝，也是很自然的开始了安排。
现在坐在了这个位置上，那就必须得坐稳了才行，否则坐了也是白坐！
外面，一个太监急忙跑了进来，跪在了绝心的面前。
“皇上有什么吩咐？”太监低头问道。
“让锦衣卫统领沈炼来见朕！”
绝心冷声道：“同时传六扇门雪剑也来一趟，朕有事情和他们说。”
“是！”
太监也是急忙应答，然后快步退了出去。
没多久的功夫，沈炼就背着大明十四势到了御书房外面等着，因为这一次还有雪剑要来，所以他只能在外面暂时等候一番。
一刻钟之后，雪剑也是急忙从外面赶来，看着站在门口的沈炼，他也是楞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沈炼会在这里等着，毕竟六扇门和锦衣卫如今可是不对付的。
二人互相看了眼，倒也没有说太多的话。
“卑职沈炼求见！”
“卑职雪剑求见！”
二人一齐对着御书房内抱拳开口。
绝心冷笑一声，开口道：“进来！”
门口的二人并肩而行，很快便已经来到了御书房内，站在中间静静的等候着。
绝心看了眼他们二人，随即开口道：“沈炼，雪剑，你们二人都是朕的心腹之臣，朕现在只需要你们两个心腹，明白朕的意思吗？”
沈炼和雪剑低头互相对视一眼，心里也是有些疑惑。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厂、西厂、神侯府难道就不算是心腹之臣？
皇上这是猜忌他们这些朝廷势力了？
“卑职愿为皇上赴汤蹈火！”雪剑第一个跪了下来，抱拳表明自己的决心。
沈炼犹豫了一下，也是跟着一起表明心意：“卑职也是如此！”
“好！”
绝心看着他们笑道：“六扇门所有人封锁京城各大出口，锦衣卫前往东厂、西厂、神侯府抓人，将这些逆党全部捉拿，敢有违背者杀无赦！”
嗯？
沈炼猛的抬起头，眼神里也满是震惊之色。
皇上怎么会下这种命令？
就算是放弃东厂和西厂以及神侯府，也没必要按照逆党的名头来吧？
如果是这样的命令，那他们锦衣卫和六扇门以后其不会也是逆党？
“皇上，他们都是朝廷的刀斧，怎么回事逆党？”
沈炼沉声回应道：“若是清理了他们，京城这边人手恐怕就不足了啊皇上，还望皇上三思！”
“你在质疑朕吗？”绝心眯起眼睛盯着沈炼。
“卑职不敢！”
沈炼忙说道：“卑职对皇上绝无二心，但此事还望皇上三思。”
“朕已经有了证据，你们尽管抓人便是！”
绝心冷哼道：“锦衣卫若是有人抗旨，统一按照逆党处理，沈炼你可别让朕对你失望！”
听到这话，沈炼心里也是一沉。
完了！
要说锦衣卫这边有人抗旨，那肯定就是苏凡了。
虽然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下这么一道命令，但他不敢有其他的念头。
锦衣卫是皇上手里的刀，这把刀只能对着外面！
“卑职遵命！”
沈炼只能无奈接下这个命令。
看着答应下来的沈炼，绝心也是冷笑一声，摆手道：“去吧，别往朕失望！”
二人只能站起身来，一起往外面退去。
雪剑自然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六扇门也算是策划者之一，而且如今的皇上已经不是他们所知道的皇上了。
想到这里，雪剑便冷笑一声，道：“沈炼，别忘了皇上的话！”
沈炼眉头紧皱，看着快步离开的雪剑，他也是心中一寒。
难道这是要对苏凡出手了？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御书房，心中越加的古怪了起来，今天这件事情处处透露着诡异，属实让人看不清啊。
沈炼也是不敢再继续久留，急忙前往的北镇抚司，顺带着将南司的人也都召集了过来。
至于苏凡那边，他则是安排断浪去通知一声。
他还不知道苏凡伤势恢复的事情，所以也不强求苏凡前来参与这次的事情。
苏府。
得知此事的苏凡这是啧舌不已。
皇帝不可能做出卸磨杀驴的事情，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就需要东厂和西厂来做。
至于神侯府那边，皇上更不可能痛下杀手。
“你去把沈炼找来！”
苏凡转头对着断浪说：“这次的事情有些问题，我需要问清楚，让他别着急带人去。”
断浪也是不多说，提着火麟剑就回了北镇抚司那边。
墙角的雄霸抬头看了眼天空，转头说道：“这天气要下雨了！”
“是个杀人的好天气。”
苏凡含笑道：“你要不要去活动一下手脚？”
“在京城杀人？”雄霸带着一丝的诧异。
“可能是皇宫！”
苏凡眼神变得阴郁了起来：“看来有人已经等不住了，真以为大明这边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去皇宫杀人？
饶是雄霸都被这话给吓了一跳。
他知道苏凡当年大闹皇宫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现在苏凡居然让他也去。
天下会为什么不敢对朝廷动手？
不就是因为京城高手众多，皇宫内更是有超越宗师境界的人吗？
他要是去了宫里杀人，那能不能活着都是两说。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雄霸丢下手里的杂草，转身朝着苏凡这边走来。
“天下会被无神绝宫占据了。”苏凡轻叹一声。
“我知道！”
雄霸点了点头，这个消息让早就收到了，不过他现在已经算是退出了江湖，没必要在过多的关注天下会。
苏凡缓缓说道：“无神绝宫的人还打算控制朝廷，而且似乎已经成功了啊。”
听着苏凡说完，雄霸也是眼神大变，震惊之色彻底展露了出来。
无神绝宫的人这么厉害吗？
居然已经对朝廷动手，而且还成功了？
难道说刚才断浪送来的消息，都是无神绝宫安排的？
他们想要让朝廷的人自相残杀，然后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还真是好手段啊。
“你确定？”雄霸带着一丝的狐疑。
“可以确定了，至少皇帝不可能下这样的命令，卸磨杀驴，断自己手足的事情，皇帝做不出来！”
苏凡平静解释道：“无神绝宫想要统一整个中原，第一步就是拿下天下会，毕竟这还是最有利的存在，第二步这是确保朝廷这边不会插手进去。
我虽然早就让人安排眼线盯着京城来往的陌生面孔，只是没想到无神绝宫的手段居然这么厉害，能从我眼皮底下进来。
我猜这命令就不是皇上下的，多半是无神绝宫的人安排，为的就是让朝廷的几大势力自相残杀。”
“不对，以你的手段，无神绝宫的人不可能进入京城，更不可能进入皇宫之中！”
雄霸沉声道：“除非是你们中有人帮忙，虽然不确定锦衣卫里面有没有他们的人，但其他几家势力肯定有人出手了，否则无神绝宫的人不可能轻易进入京城。”
苏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现在就需要找沈炼问清楚具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