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汪直的崛起之路（九）
“现在？！”
“可是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你们就不用准备了，我们都准备好了。”
“你们都准备好了？那你派人带我们来是？”
“实不相瞒，因为是违禁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们毕竟是第一次合作，彼此还不是很了解，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哥三先将货物准备好，船只联系好，出发时候再通知你们，目的是怕走漏风声，一旦被查，那大家都完蛋了，所以，请你们多多包涵。不过，你们放心，这些货物肯定算你们每人一份，大家平分，如果你们害怕，不愿意，那全算我们哥三好了。”
汪直三人心想，叶碧川三人做事真谨慎、仔细又胆大，还如此豁达，有生意大家做，怪不得能成为巨商。
到嘴的肥肉，谁丢谁傻子，汪直、徐惟学、风四娘立马将自己随身带的银子全部交给了叶碧川：“我们当然愿意。”
叶碧川看着每人背了一大袋银子，很重，叶碧川三人拿不动，于是叫身边人全部收下了。
汪直问道：“你们不点点？”
叶碧川是生意人，那三袋子银子有多少，一眼就看出来了，于是说道：“大家这点信任都没有，还怎么合作啊。”
汪直再道：“我怕不够。”
叶碧川道：“不够也算了，你们刚刚起步，算是我们帮你们一把。”
汪直三人欣喜不已，非常感谢叶碧川三人。
聊罢，叶碧川提出油灯向海面上打了几下信号，在漆黑的海面上，不一会儿也亮起了一个小亮点，一闪一闪的。
不到半个时辰，一艘大船开进小岛，叶碧川立马吩咐工人装货上船。
汪直不知道担心货物安全，还是担心工人累，看工人搬货，自己也上去帮忙，非常积极。
这时，风四娘问叶碧川：“叶兄，这批货运到哪里啊？”
叶碧川答道：“暹罗。”
“不是去东洋吗？”
“这批不去了，下批再去。”
“为什么？”
“那边战事不断，非常不安全。”
“噢噢。”
货物很快装完了，汪直、徐惟学、风四娘、叶碧川、谢和、方四溪六人再次一起出发，开启了海外贸易的新起航。
可是，出海不久，他们就听见海面上传来零星的枪声，渐渐地，还有刀剑砍杀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发生了战争一般。
叶碧川三人见多识广，认为这一带海面上没陆地啊，哪来的战争呢？
后来，他灵机一动，肯定是遇上海盗了，而且还是两股势力的海盗。
汪直不明白，问他：“两股海盗？什么意思？”
叶碧川为了安全起见，不入海盗的战圈，叫船手抛锚停止前行，熄灭灯火，以免被他们发现。
这时候，叶碧川解释道：“今天运气不好，遇上了两股海盗在火拼，大家要小心点。”
“海盗之间不应该团结吗？怎么还打仗呢？”
“你有所不知，从北海、东海、南海，以及南洋、西洋的海面上，海盗团体众多，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相互之间为了地盘，为了利益，分赃不均，黑吃黑，是常有的事。今天看这场面，估计是黑吃黑了。”
“海盗之间也黑吃黑啊？！”
“是人都有私心，海盗常有发生。”
“哦，那我们怎么办？绕道不行吗？”
“夜间航行，风险本身就很大，如果绕道，若对海面地形不熟悉，触礁了怎么办？”
“噢。说得是，有道理。可是，我们不能一直停在这里啊？”
“等天亮了，再说，天亮了，战争就结束了。”
汪直三人第一次遇上这事，只能听从叶碧川三人的安排。
到了下半夜，果然喊杀声音小了。
到了东方发白，天蒙蒙亮，水手站在船甲板惊叫了起来：“快看，海面上有许多死尸。”
汪直、徐惟学、风四娘、叶碧川、谢和、方四溪一夜受惊，急忙跑到甲板上一看，只见海面上漂浮着不少染满鲜血的死人，好像是刚经历一场战争。
大家断定就是昨晚两股海盗。
在不远处，停着两艘船，还冒着浓烟，被毁得已经不成样子。
叶碧川看战事结束了，立即叫人快快起航，远离这里，避免增援的海盗过来，那就麻烦了。
货船刚起锚航行，就听被损船上传来了叫喊声，听声音好像是在喊救命。
汪直听不懂他的话，穿着和大明百姓也不一样，应该是东洋人。
货船上众人一惊，根本不理他，只顾扬帆起航向前航行。
汪直见下，问大家：“难道我们见死不救？”
叶碧川道：“不是不救，而是不敢救，海盗没一个好东西，你要救了，有些还恩将仇报，有些故意装着可怜，然后见机吃了你，我们生意人，少管闲事。”
汪直听叶碧川这一说，不再看破船上人喊救命了。
谁料，那海盗一个猛子跳入海里，向他们这边游了过来。
大家见下，有点慌了，身后跟着一个海盗，都紧张了起来。
这时，叶碧川说道：“大家不要怕，一个海盗而已，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吗？他胆敢乱来，我们就灭了他。”
那海盗游泳速度非常快，很快就追到了船边，他一边游，一边向船上喊话。
汪直见下，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纵然是海盗，也是生命啊。
汪直实在不忍，对叶碧川道：“要不救救他吧？”
叶碧川一口否决道：“不行！”
“你刚才也说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
“话虽如此，海盗一个个功夫高着呢，我们会武功吗？”
汪直掏出手枪：“我有这个。他敢乱来，我灭了他。”
风四娘被汪直的善良感动了，也劝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同意救他。”
之后，叶碧川问了问谢和、方四溪意思，两人也表示海盗不能得罪，也不能见死不救，以后还要走这条航行的，万一哪天被他们寻机报复就完蛋了。
最后，叶碧川也同意了。
汪直见大家都同意救他，于是将一根绳子系在救生圈上，抛到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