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 陈可妍:我才是苏府女主人

忙碌了一天,李幼卿本已有些饿,再加上这勾人食欲的香味作祟,她最终没有忍住,将肉串送到口边文雅的咬下一小块。

烤得金黄油亮的羊肉入口,顿时满口馥郁,轻轻一咬,烤肉爆出鲜嫩浆汁……不知不觉咽下那块烤肉后,口齿依旧留香。

好吃!

贵为公主的她也没有尝过这种滋味。

她一手持握竹签,一口接着一口,如此吃法倒也新奇,忽然,她瞥见刚才看了一半的文书,便将之翻开,一边吃一边看。

不知不觉间,她已是好几串下肚。

又过了一会儿,她双目盯着文书,左手将啃光的竹签丢在一边,顺势摸到承装烤肉串的盘子,准备拿取下一串。

可是,她的手左边摸一下,没有,右边摸一下,还是没有,盘子空了?

双目离开文书,看向那只盘子,果然,盘中空空如也,刚才那串就是最后一串。

她抿了抿嘴,意犹未尽,那只手颇为不舍的撤了回来,用手帕擦拭着手上的油污。

“公主,奴婢去命他们再烤几串?”秋典军很会察言观色,瞧出公主还没吃够。

“嗯。”李幼卿点点头,随即将注意力放在文书上面。

“……”

不知过去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数十支蜡烛将书房照得白昼一般,这时,秋典军回来了,送来数十只烤羊肉串。

李幼卿立即丢下文书,嘴角挂上一抹笑容,迫不及待拿起一串,看也没看就用细密的贝齿咬下一小块。

咀嚼。

很快,她的面色渐渐变了,嘴角的笑容也消失,微微蹙着眉勉强咽下那块烤肉后,低眸看着手上的肉串。

“公主怎么了?”秋典军贴心问道。

“味道不对,没有刚才的好吃!”李幼卿将啃了一小口的肉串放回去,用手帕擦拭着手上的油污。

“呃……公主,刚才的肉串是苏谘议亲手烤制的,而现在……苏谘议已经离营回城……奴婢连夜去请苏谘议回来吧?”秋典军建议道。

“不用!天色已晚,苏谘议想必已经歇息了吧,不用大费周章。”

“哦!”

秋典军嘴上最如此回应,但心底却有点不忿。

公主的身子都给了苏谘议,难道他就不能连夜过来为公主烤肉串吗?公主对苏谘议也太好了吧!

她端起那盘烤肉,准备离开,公主不吃,可以赐给下面的人。

“对了。”这时,李幼卿叫住了她,抬眸吩咐道:“明日找个时间,让府中的大厨专门学一学这烤肉串。”

说完后,她又将注意力放在文书上。

秋典军领命,心里盘算着什么,快步离开书房。

……

……

与此同时。

瀛州城。

苏府。

苏贤并未如李幼卿所预料的那般,已经安歇就寝,他其实在喝酒,还有美人作陪。

这个美人不是柳蕙香,而是陈可妍。

他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进门就问:“夫人何在?”

门房说柳蕙香受唐家大小姐的邀请,前往唐家做客去了。

唐家大小姐,自然就是唐淑婉。

唐淑婉为何邀请柳蕙香做客,门房不知,苏贤也就不知。

但苏贤不怎么担心,苏府除了有毒娘子等内卫高手守护之外,还有公主府亲卫,有这些人保护,柳蕙香不会出问题。

他准备洗个澡早点休息,毕竟今天着实有些忙,曲折也太多……

谁知刚洗完了澡,陈可妍的侍女碧儿来请,说陈可妍备下了酒菜请他过去吃酒。

苏贤自然婉拒了,他现在不想陪陈可妍玩儿。

碧儿又说:“其实,小姐有个问题想请教公子,事关制盐之法,小姐有个问题始终想不明白。”

听了这话,苏贤苦笑一声,收拾一番便跟着碧儿去了府邸西北角的一座独立院落,陈可妍就被“关押”在那里。

制盐之法,是苏贤传授给陈可妍的。

目的是为了让她赚取足够的银钱,为争夺帝位做准备。

这是苏贤布下的一条“退路”。

倘若李幼卿夺权失败,他也能去南陈度日……但苏贤帮陈可妍有个前提条件,就是不能与李幼卿起冲突。

若她食言,苏贤就把神雷的秘方告诉给大梁女皇,让南陈的“镇国神器”失去意义,这是震慑陈可妍的手段。

当然,陈可妍也有制约苏贤的能力,比如将苏贤暗中助她之事捅出去……

他们双方互有制约手段,谁也不敢乱来,这才是最稳固的合作方式,制衡需双方对等,不然不能成事。

所以,陈可妍用制盐之法邀请他过去,苏贤想了想还是动身了,因为他要提供“售后服务”。

来到陈可妍的院子,苏贤径直走向客厅。

碧儿却在旁笑道:“公子,这边请,小姐在房中摆下了酒宴。”

“房中?”

苏贤愕然,跟着碧儿来到目的地后,他嘴角狠狠一扯,果然那所谓的“房中”就是陈可妍的香闺。

既来之则安之,苏贤摇着头推开房门,一步垮了进去。

碧儿在门外关上了房门,苏贤没有理会,因为陈可妍已经一脸笑容迎了上来,亲切的说道:

“公子可算是回府了,奴家着人备下了酒菜,还热乎着呢,公子留下来喝两杯吧。”

“……”

苏贤早已瞥见房间正中的那张小圆桌,上面酒菜香味扑鼻。

因房中摆放了许多火盆取暖,苏贤感觉有些热,便脱下外套,随手准备挂在一旁的一个衣架上面。

陈可妍见此,忙殷勤走来,二话不说接过苏贤的外套,一边勤快的挂在衣架上一边朝屋外吩咐道:

“剑儿进来,将这两只火盆端走,公子觉得热呢!”

“……”

剑儿端走两只火盆后,陈可妍又殷勤的拉着苏贤入席,忙前忙后,最后还亲自为苏贤斟酒。

苏贤眉头微挑,接过她递来的酒杯,但却没有喝,而是看着她那双仿若会说话般的眼睛问道:

“你这是作甚?为何如此……殷勤?制盐之法是我传授给你的,为你答疑解惑是应该,你不必如此。”

她到底是南陈的公主,如此殷勤总给苏贤一种……非奸即盗的感觉。

陈可妍巧笑嫣然,明眸善睐,笑道:

“主院那位不在,奴家就是苏府的女主人啦!这些不都是女主人该做的么?公子今晚且在奴家这里安心住下,奴家会‘好好’服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