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别碰我

白子涵压根没料到他会突然回来,洗完澡后的她,只是随意的套了件睡衣。

这会被她乱蹭间,圆领的领口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圆润的肩头,更是透着性感的魅惑。

殷泽旭黑眸陡然眯紧,泛着别样的精光,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那晚,她就是这么躺在自己的身下,乖巧的像极了温顺的小猫咪,令他爱不释手。

而今晚,她依旧躺在他的身下,乌黑亮丽的秀发散乱的披散在枕头上,为之性感中增添了一抹妖娆的妩媚,而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又让她多了几丝狂野的魅力。

那自相矛盾的个性,在她身上,却是那般的浑然一体,对殷大少而言,简直就是极大的诱惑。

他高大的身子不禁缓缓下沉,大掌不容分说的抚上她纤瘦的腰际,指尖从睡意下钻入,光滑的触感,更是令他爱不释手。

对她,他就像那饕餮般,永远不知道餍足。

白子涵害怕急了,她不要,她不想!

她胡乱的摇晃着脑袋,发了狂的咬了下去,瞬间,两人的唇齿间满满铁锈般的血腥味。

殷泽旭猛地从****中清醒,一双黑眸,幽深的凝望着身下面色酡红的她,微微眯起。

“滚出去!”她歇斯底里的对着他又是一阵狂踢,可双脚被他用膝盖顶着,根本使不上力。

在他看来,或许更像是个小丑,满足他变态的心理。

殷大少不由怒极反笑,昂然的身影缓缓压下,薄唇贴着她的耳际,侧着脸开口:“小东西,看清楚了,这是谁的房间。”

他说这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尽数扑洒在她的耳际,弄得她痒痒的。

白子涵猛然明白,睡梦中对着自己脸颊一顿乱舔的,根本就不是小狗,就是这个男人。

也是,她可没在别墅里看到有养宠物的,是她睡糊涂了。

白子涵红扑扑的脸蛋,瞬间更充血了一般,一双灵动的大眼,无措的四处漂移。

殷泽旭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起来了。

因为准备让她住过来,所以他简单的将卧室装修了下,原本冷硬的色调,现在看起来有人情味多了。

白子涵的心思一直都在白暮阳身上,所以即便住了这么多天,当真没有发现这房间是男人的卧室,他们就是在这……

“想起来了?”男人挑眉,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好整以暇的睨着她,一脸的促狭。

“流氓!”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是不要脸。

可白子涵却忍不住被自己的智商给蠢哭。

“起来,出去!”可即便是知道这是他的房间,现在对白子涵来说也无关痛痒,既然她睡了,那就是她的房间,家里客房那么多,他爱睡哪间睡哪间。

殷泽旭黑眸微眯,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若有所思的紧锁娇颜。

他可以纵容她偶尔的小性子,可在小东西没有被绝对驯服之前,绝不助长她嚣张的气焰。

他突然沉下身子,惩罚性的在她颈项用力允了下去,很快一个粉色的吻痕格外清晰。

“别碰我!”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一般,凶狠的将他一推。

殷泽旭沉浸在她带来的美好中,鼻尖是她的馨香,脑海中不由浮现她曼妙的身姿,带给他的美好。

一时间,竟然让她给推开了,而她那厌恶的表情,令殷大少自尊心严重受创,一双黑眸宛若猎豹般危险紧眯。

他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嘴角轻轻勾起,冷冽而嘲弄:“不是想要救白暮阳,嗯?就这么点诚意?”

白子涵心尖好似被狠狠刺痛了,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可偏偏倔强的抬着下巴,哪怕是出于劣势,她也不让自己看起来如此卑微。

“殷少,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她贝齿轻咬,有种无力感席卷全身。

她从不认为,殷泽旭如此费尽心思的对自己,当真是因为喜欢。

要知道,堂堂殷氏总裁,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怎么可能对如此平庸的她感兴趣。

“如果你想利用我,打击季玄,那么恭喜你,你已经成功了。”她缓缓的语调,波澜不惊,却让人听着有股淡淡的伤感。

殷泽旭目光陡然一沉,捏着她的手不由收紧,胸腔内有股无名怒火,不断地上窜,疯狂的叫嚣。

他不禁冷笑,这女人还真是够自觉。

“白子涵,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他说着,作势就要吻下去,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想狠狠的惩罚她,惩罚她的自以为是。

他精准无误的低头,薄唇在碰触之际,却被她倔强的撇开,冰凉的触感落在她的侧脸。

殷泽旭不禁停下所有的动作,不寒而栗的气息在周身席卷,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冰寒之气,稀薄的空气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压根不敢去看他的双眼,可她真的不想和他在清醒的情况下,发生那样的事。

她和季玄,哪怕是情侣,却从没有过界,只是牵牵小手,偶尔亲亲额头。

男人的气息,一直萦绕在她的四周,令她一颗心砰砰乱跳,他如此强烈的存在,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他微微撤离了些,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目光透着审视。

白子涵双眸紧闭,可即便如此,依旧难以忽略他强大的存在感。

蓦地,她猛然睁眸,一双澄澈明亮的大眼,毫无畏惧的迎上他审视的目光,淡然开口:“我爸是无辜的,遭人陷害的,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但我有条件。”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殷泽旭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所表达的意思,相反,她今天的妥协,也是他一步步循循善诱的结果。

可当他真的亲耳听到她的妥协时,心里没有预料的高兴,反而怒火中烧。

“白子涵,你可真够贱的!”他脸色极为难看,阴沉着俊颜,连看都不愿再多看她一眼,愤然从她身上抽身离去。

卧室的门,被他摔的作响。

白子涵像是压根没有听到一般,木然的平躺在大床上,一双明眸毫无焦距的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