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杀意

“咚！咚！”一阵阵巨响回荡在魔晃炉内部，卡尔不停的举起双手对着奈落的头部砸下。

所幸，卡尔在失去神智之后，那破尽万物的嫡光也没再出现过。可表现出的的效果却更是让人能体会到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蛮横凶戾。

“破晃击”蓝色的巨大剑气向着卡尔直冲而去，扎克斯不知道自己为何和会选择攻击卡尔，只是看着卡尔那双眼睛，扎克斯心中没来由的涌现出一股恐慌。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原本偏褐色的眼珠，此时却是完完全全变成了绿色，更可怖的是那黑色的眼白，宛如地狱饿鬼般，让人不寒而栗。

剑气在钢制地板上犁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暴掠向了仍是只顾着摧残奈落的卡尔。

“铛！！”一声脆响，当剑气击中卡尔之时，卡尔身体周围突然浮现出一具由魔晃能量构成的铠甲，在抵御住了扎克斯破晃击的同时，魔晃铠甲被击中的那一部分也消散在了空气中。

只是没过一会儿周围运输管中泄露的魔晃能量又萦绕在了卡尔周遭，那本已经出现破损的魔晃铠甲也被修复得完好如初，随即便隐没于卡尔身上。

“吼！”突然受到打击的卡尔，如一只野兽般发出愤怒的吼叫，手中已是放下了只剩了一口气的奈落，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扎克斯。见卡尔转向了自己，扎克斯只觉一股一股凶恶之气扑面而来。

不自禁的，扎克斯竖起了手中才从地上捡起来的破坏之剑。

“吼”嘶吼声中，卡尔原先立身之处意识不见踪影，只有被卡尔急速移动所带起的几飚烟尘。

扎克斯原本凝神屏气等着卡尔来袭，可突然，眼中就失去了卡尔的踪影，不知所措中，破坏之剑上传来一股大力，在扎克斯惊愕的眼神中，卡尔一头撞在了破坏之剑的刀刃上，一道身影倒射而去。

飞在半空中的扎克斯口中一甜，一口鲜血涌出，染红了地底军团的制服。

只是眼中却仍是带着难以置信，只是怔怔的看着那立于原地的人影。卡尔的头上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个魔晃头盔，此时也已经破损了一大半，只是随着魔晃能量的流入，那头盔也在渐渐复原，渐渐隐莫。

扎克斯能感觉到，卡尔将才突然失去了踪影，并不是因为使用了诡异的空间能力，只是单纯的速度过快而已。

那速度，扎克斯甚至连痕迹都无法捕捉，扎克斯心中不禁涌出一股无力感，这种感觉曾经在尼布尔海姆的废弃魔晃炉中出现过一次。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一声撞击声传来，破坏之剑跌落在扎克斯手边，扎克斯却只能靠在背后那已经被撞出一个大凹痕的墙壁上，虚弱的喘着气。

只一击，便令一个一级特种兵失去了战斗能力，此时卡尔的力量甚至可以跟五年前的萨菲罗斯媲美了。

可能是魔晃炉除了卡尔自己剩下的两人都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完全失去了神智的卡尔似乎也因为找不到攻击目标，而显得有些呆愣的站在了原地。

卡尔就这样静静的停在了原地，偶尔从喉咙中发出一声类似与野兽的嘶吼。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是卡尔眼白中的黑色逐渐开始消退了，喉咙中传出的嘶吼声也不知不觉中完全消失了。

卡尔吃力的甩甩头，大脑一片昏昏沉沉，一阵头晕目眩传来，卡尔忍不住伸手扶住了脑袋。

下意识的，卡尔总觉得眼睛里有些什么，卡尔使劲的眨了下眼睛，感觉总算好了很一些。

只见随着卡尔眼睛不停的一睁一闭，那原本绿色的眼珠终是变成了正常的黑色中偏带一点褐色眼珠。

卡尔有些茫然的看着双眼呆滞的躺在地上的奈落，原本像是翅膀般的拘束器狼狈的散落在地上，而奈落的左右手正不断的在虚实中来回交替。

与奈落隔着不远，扎克斯深深陷钢制墙壁之中，口中殷红一片连带着胸口上都染上了一大片红色。

卡尔惊疑不定的看着四周这一副惨状，强上的凹痕，地上的裂痕和空气中魔晃能量，还有那庞大的机械巨人的残骸，卡尔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画面中只有一张脸，那张脸，卡尔无比熟悉，因为那就是卡尔自己的脸。

只是那张脸又与卡尔自己有一些不同，那黑色的眼白绿色的眼珠，以及那一抹若有若无温柔笑意，配上那双诡异的眼睛，却反而显出一股妖邪的气质。

“呼呼...这是..什么？？！！”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声卡尔猛地睁开眼睛，脑中的画面也消失了。

可是那张妖异的脸还是给了卡尔深深的震撼，回想起那张脸卡尔就觉得一股窒息感紧紧的闭上了自己，咽喉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紧紧扼住了一样。

本能的，出于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卡尔不愿再去回想那已从脑中消失的画面。

回忆逐渐浮现在脑海之中，那个奔腾无匹的身影，连扎克斯都在一击之下重伤昏迷，只是那双眼睛却像一根利刺般扎在了卡尔心头。再度晃了晃头，似乎是要把那对眼睛甩出脑海一样。

卡尔回身向那已经破损了大半的下水道入口走去，他本能的选择了逃避。

可走到了入口处，卡尔却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眼落在地上的破坏之剑，再看了一眼虽然气若游丝但终归是还没有彻底死去的奈落。

卡尔犹豫一番之后，还是转过了身，缓缓从地上捡起了那把破坏之剑，对于卡尔来说，捡起破坏之剑本不需耗费多大力量，只是卡尔却显得极为吃力，甚至连手都有了一丝颤抖。

一步一步，卡尔握着破坏之剑站到了奈落身前。卡尔将破坏之剑举到了奈落的头顶上方，深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波澜。

虽然对一个失去战斗能力的下死守有些不够光彩，可是想到先前离开的神罗总裁，卡尔知道，以后很可能自己将会和神罗公司站在对立面。因为曾经在神罗公司生活过一段时间，卡尔对神罗的力量还是有着一定了解的。

像眼前奈落这样强大的战士，估计整个神罗也难以找出几个来。而此时若是杀掉他的话，以后就会少掉一个大麻烦。

说来着其实是卡尔第一次产生想要杀人的念头，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甚至早在刚来这个世界时，就杀死过一个威斯。

可是那些时候卡尔的情绪或多或少有着一些不稳定。而此时，卡尔却突然就蹦出了一个永绝后患的想法，这说不得也可能跟先前那股趋近于野兽般的意念有关。

心中杀意已决，卡尔的手也稳定了下来，看着那双呆滞着睁得大大的眼睛，即使看见了破坏之剑悬在了头顶上也没有一丝波动，卡尔心下一狠，破坏之剑回落而下。

“咦...？？”在将要砍中奈落的前一刻，卡尔却忽然感到了哪里有些不对，手中挥剑的动作也不由得停了下来。卡尔仔细的看了看脚下又看了看四周，只见整个魔晃炉在此刻都发生着摇晃，虽然轻微，但却实实在在的在摇晃着。

“轰”一阵巨响，一道白色身影从卡尔头顶上方，击碎了魔晃炉顶，在卡尔错愕的眼神中，对着卡尔狂飙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