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空间之力
突兀出现的黑色虚空，狼狈跌落的奈落，震惊得忘了言语的扎克斯，和立于空间之门上方的卡尔。
本以为最终以卡尔被捕获而划下句号的五号魔晃炉事件，却在主角之一的雪崩悉数离场之后又出现了未曾有人预料到的变故。
卡尔缓缓从半空中落下，而头上的黑色虚空也跟奈落开启的空间之门一样，慢慢在了半空之中开始收缩，最终无声的消失，像是不曾出现过一样。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怎么可能自己从异空间中出来！”从半空中跌落的奈落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质问着卡尔。
卡尔沉默的看着情绪失控的奈落，脚下正要发力，头上一股风压袭来，一片黑影将卡尔整个罩住。
金属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的对着卡尔砸下。
平静良久机械巨人，在众人都处于震惊之中时，一丝不苟的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面对着房屋大小的拳头，卡尔那并不怎么好的脸色，却出奇的没有变得更遭，眼神中反而隐约带上了一丝跃跃欲试。
右臂包裹着白光，卡尔如一只冲霄而起的白色弩箭射向了机械巨人的金属拳头。
“砰！”预料之中地动山摇的碰撞并没有发生，在卡尔的右臂和金属巨拳接触的前一刹那，一声如玻璃碎裂的声音，再次回响在的魔晃炉内。
伴随着玻璃碎裂而出现的正是一团幽暗的黑色虚空，在奈落变得更遭的脸色之中。
机械巨人的金属拳头没入了那片黑色虚空之中，就跟砸入了深不见底的海洋中一样，没有激起一点浪花。
兴许是察觉到什么不寻常，智能不高的机械巨人想把他那巨大的拳头从那空间之门中抽出。
卡尔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略带妖异的温柔微笑，温柔地像是看见了家人一样。
空中被卡尔用嫡光击出的空间之门，不同于奈落靠自身能力开启空间之门，那是从无到有，从小到大。
虽然短，但是还是有不到一秒的短短一瞬的反应时间。可是卡尔右手所打开的空间之门与之不同，卡尔不是开启，是打开。
跃动的电流，时而闪动的火花，伴随着空间之门的消失，机械巨人巨大手臂像是被什么异兽吞没，齐臂而断。
机械巨人并没有痛觉，当发现一只手臂消失之后，他能想到的只是用另一只手臂继续攻击。可当他刚举起另一只手臂时，却发现那个被下命令活捉的目标，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看着从机械巨人眼中亮起的红光，本应躲开的卡尔却不闪不避的立在半空中。生命能量往脚下一送，月步一踩，整个人携着闪烁着白光的右臂冲向了机械巨人。
只见一条白线从机械巨人的头部穿过，原本机械巨人那显得有些笨拙的巨大头部就这样化作了点点绿光消散了。
可能因为是仿人形的原因，所以机械巨人的中枢控制系统也设置在了头部，伴随着卡尔用嫡光将机械巨人的头部击毁。
丧失了指挥系统的机械巨人，再也无法从气垫中喷出气流，也就无法在支持庞大的身躯悬浮在半空中。
“轰”击起一地的烟尘，空气杀手倒在地上。在场的三人只觉一阵摇晃，钢制地板的地面也开始出现缝隙。
伴随着机械巨人的落地，本来还处于半失神状态的奈落，在机械巨人掉在地上时所带起的摇晃中终于清醒了过来。看着机械巨人那仍不停闪烁着火花的右臂，奈落呆呆的转向了卡尔。后者也在发出致命一击之后落到了地上。
“你...也能掌控空间之力了？”奈落颤抖着问道，你暗色难看至极。
“你可以掌握。”卡尔一脸冷意的说道“那凭什么我就不能掌握呢，还真是个孩子..哼！”卡尔本来陷害一脸冷意，可说着说着脸上却燃起了一股温柔的笑意，说道后来卡尔却又像是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一样，脸色又冷了起来。
“你也掌握了，你也掌握了，不可能，不可能！！空间之力是只有我能掌握的，你凭什么掌握，卑贱的小偷，把我的力量，还给我！！”听到卡尔承认了，奈落却像是听到了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一样，在一段含糊不清的呢喃之后，奈落忽然就这样冲向了卡尔。
看着方寸全失冲向自己的奈落，单从速度上来说，奈落的速度并不能算是慢的，只是和那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的空间之门相比，却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右手白光又开始了闪烁，可能连卡尔自己都没注意，看着鲁莽的冲向自己的奈落，卡尔的脸上又露出了那温柔的微笑。
“还给我！！！”奈落咆哮着，原本显得稚嫩的童音却带上了一些嘶哑，卡尔的笑容越发温柔。
“嗤！”奈落应声向后抛飞出去，却不是被卡尔的右拳击中。扎克斯的长剑抵在了卡尔的右拳上，只是卡尔那看似血肉之躯的右拳却在与扎克斯长剑接触的瞬间发出了一声高温蒸发水汽的声音，两者竟相持不下。
扎克斯看着卡尔脸上那温柔的笑容，脸色越发凝重“你不是卡尔！”
“哼”卡尔脸上止住了微笑，像是发现了什么，但又不想承认，卡尔掩饰般一声冷哼。手中劲力一吐，扎克斯只觉从长剑上传来一股大力，身形竟止不住的向后跌去。好不容易止住身形，扎克斯心中的惊讶却比肉体上的来的只多不少。
记得才与卡尔相遇的时候，卡尔虽然在身体恢复能力上表现得异于常人，可是满打满算卡尔的战斗力也只是稍稍强于普通人而已。
虽然通过上次的接触，扎克斯已经知道卡尔的实力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只是没料到却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甚至连自己，恐怕也要略输半筹。
对于自己的实力，扎克斯虽然不喜欢自夸，但是无论是作为特种兵，还是后来逼于无奈加入了地底军团，扎克斯都算是最高端的战力。
可是卡尔却在这短短的五年，居然追上了自己，甚至眼看就要超越了。
扎克斯看着一拳将自己逼退之后，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温柔微笑的卡尔，不禁想起曾经在尼布尔海姆的废弃魔晃炉中发生的那些事，那个诡异的死而复生的卡尔，那双带着绿意的眸子，那时时刻刻都挂在脸上的温柔微笑。
“这就是代价吗？突飞猛进的实力...”扎克斯脸色一沉，默默想到。
一波黑色悄然出现在卡尔和扎克斯脚下，远处，奈落看着卡尔脸上的那一抹笑意，手使劲一扯，右手上的拘束器被他一把扯下。“把我的东西，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