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母子相见
恋上你看书网，寂梦长存
怎么感觉沐阳和张老师好像认识？
“白先生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张丽华语气有些颤抖。
“不必了，我跟您不是很熟，没什么可聊的，我和雅晴还有事，先走了。”
沐阳拉着我的手更紧了，带我快速离开，好像在躲什么。
我看沐阳的脸色有点不对，暂时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
就连吃饭时，我和沐阳一句话都没说。
母亲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晚饭后，非要让我送沐阳回去。
先不说他是一个大男人，明明就几步路的距离，母亲还要我去送，我前脚踏出家门，后脚母亲就将门关上，把我锁在外面。
沐阳听见母亲关门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张丽华......她是我妈。”
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怎么想都想不到真相是这样的。
张丽华老师是那个十三年前抛下沐阳不告而别的人！我突然想起那天沐阳看见海报皱了一下眉头，是因为......海报上又指导老师的名字——张丽华！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天的海报......”
“对，我看见了。”
“怪不得，阿姨听见我弹《TheTruthThatYouLeave》有些激动，有些地方我跟你弹的方式一模一样。”
“这首曲子就是她教我的。”
“阿姨刚才应该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她能有什么说的？”
“阿姨当初离开肯定也有自己的原因。”
“当时好多人都说她跟别的男人跑了，我爸不信，每天都在找她，不到一个月，我爸听说我妈竟然成为蓝梦乐团的一员，再后来我在电视上看见我妈弹钢琴，我才知道别人说的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她跟别的男人跑了。她红了以后来找过我爸，只是为了离婚，她嫁给了当初捧红她的男人，我真希望她是有苦衷的，或许是被逼的，但是她在舞台上的笑容和喜悦欺骗不了我，她是自愿的。”
这种事情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打击吧！或许在我告诉沐阳这个选拔时，他不想让我参加，但是又不想让我遗憾，他鼓励我参加时，心里到底是有多煎熬啊！
“早点回去休息吧！楼道里冷。”
沐阳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看着我敲门、进了屋。
“你们两个聊什么了？这么久。”母亲虽然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但语气中还是能听出她想知道谈话内容的迫切心情。
“今天那个选拔的评委，是沐阳的母亲。”
“啊？就是那个一声也不知就离开的？”
“对。”
“看他那样子......不会是两个人见面了吧！”
“您老人家还真是料事如神，不仅见面了，说话的时候感觉关系十分紧张。”
“唉！说句心里话，孩子都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肯定是有感情的，两个人肯定都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他妈妈心里肯定也是愧疚的，要我说啊......”
“行了，妈，这事就过去了，以后估计俩人也见不着，你今天做了一桌子菜，快去休息吧！”
“女大留不住啊！行，不说了，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这一晚上，到底睡得不会安稳。
第二天一早，我独自来到咖啡馆。
沐阳说自己病了，今天不过来，我想去看看他，却被拒绝了。
可能是需要冷静一下吧。
我帮小言整理制作咖啡的工具，小言也开始了自己的八卦之旅。
“姐，你和老板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
“进展？”
“进展......”
说句心里话，我和沐阳在一起并没有像其他情侣一样经常出去约会，相反，我们两个的相处方式十分平淡且安静，多数时间沐阳会用来睡觉，我有时怀疑他晚上是不是熬夜了，可是对这样的生活我并没有任何抱怨，这就是他的神奇之处吧，只要与他处在一个空间里，我总会觉得格外快乐。
门口的风铃声突然响起。
“请问方雅晴小姐在吗？”
我转过身一看，竟然是张丽华。
“我在。”
“方便坐下来谈谈吗？”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回来找我，只能先应下了，我拉起一旁的椅子，“当然可以，请坐。”
张丽华点了点头，小言很机灵，立刻去倒了两杯水。
“方小姐和沐阳认识多久了？”
“三个月。”可能是因为对方是沐阳的母亲，我说话的语气多多少少有些紧张。
“沐阳告诉过你一些......关于我的事。”
“他说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这家咖啡馆还在。当初这家店是我和沐阳爸爸一起开的。”
“当初为什么会离开？”
“谁愿意一辈子只在一个咖啡馆里弹钢琴或者当一个钢琴老师呢？是吧！方小姐，你不也去参加选拔了吗？”
“但是我......”
“但是你没有采用不光彩的手段。我知道在大家眼里我就是一个傍大款的女人，但是我有真才实学，要不然你以为指着钱就能混来我这些名气吗？”
张丽华看向不远处的三角钢琴，缓缓开口说：“当初我也像你一样，就在这个咖啡馆里弹琴，有时会去别人家当钢琴老师，直到有一天，那个男人出现了，他说他愿意捧我，我冒着被骗的风险，就和他走了，我想赌一把，谁希望自己被埋没？可是我不觉得我欠沐阳爸爸的，因为他也骗了我。”
“骗了什么？”
“出于一个母亲的私心，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我不知道沐阳的父亲当年到底欺骗了她什么，本来就是他们的家事，也不好参与。
“您今日来，应该不是想见我吧！是想见沐阳吗？”
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立刻又收了回去，“方小姐很聪明，我是想来见沐阳的，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儿子，但是我和沐阳......你也知道，他应该不愿意见我，有的时候枕边风是最有用的。”
我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和沐阳商量，可是沐阳今天没时间来这，您应该是见不到他。”
“我知道在你心里或许你会看不起我，觉得我见钱眼开，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或者你走到了那个位置，你不见得会做出比我更好的选择，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以为你真的会放下那些名利吗？”
我有些愠怒，只是盯着桌子上的水杯。
张丽华凑近了一些，轻声说道：“方小姐，那就让我们用这次选拔来看看，你到底会作何选择？”
“您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既然沐阳不在，我就先走了，方小姐，回见。”
张丽华丝毫没有留恋的踩着那双精致的高跟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