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老戏骨了
王淳临气哼哼道:“你说!本王倒是想听听,你为何会做出这般丢尽脸面的事情!”
王思闲起身,稳了稳心神,道:“不知,王架可是否听说过名门正派?”
王淳临微一皱眉,问道:“侠宗?”
王思闲道:“正是近来在西北兴起于的‘侠宗’,不敢隐瞒我王,那玄武道的老伯,便是‘侠宗宗主’李浩然。”
“哦?”
王淳临感到颇为新奇。
王思闲一本正经的道:“我王隐忍多年,于六年前自本府兴起,扫平本府之颓然之气,又力压东方离,得王上赏识,就任本府四大辅政之一。”
“招我父自中都回到本府,又是一通大大的赏赐,封我父为‘随行中郎办差官’,思闲全家,感恩戴德。”
听他这么说,王淳临不免有些自得,早以前他还只是“三等亲王”,于王府之中,算是较有实力的一派,但也不怎么出挑,时时受到对手的打压。
然则隐忍多年,韬光养晦,于六年前踏入“长寿生”,因此前积累下的种种布局,一举将几个打压他的派系整倒。
更是获悉了司寇府暗谍的阴谋,将计就计,将“年轻时”的老对头东方离,打了个措手不及,奠定了自身在本府的威望,成为四大“辅王”之一。
这也是他有生以来,最成功的一次布局谋算。
他这一派系,自然水涨船高,他也不是薄凉之人,王思闲的父亲,当年本就是他麾下的一员大将,因为过去种种原因,被贬到中都。
掌权后,自然不免想起了这位老部下,因此将其调回本府,顺便还认了王思闲当“侄儿”,可谓是十分亲厚。
王淳临点点头,问道:“可这与你要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王思闲道:“事情还要从去年讲起,王架对我家有大恩,思闲一刻不敢惑忘,时时想要效力于伯父麾下。”
“然则思闲卡在六品那一关口,迟迟不能晋升,不能为伯父效力,我与便废物何区别,心中不免焦躁。”
“去岁,起了一念,想去墟荒寻找突破的机缘,生也罢,死也罢,走这一遭也是好的,活了,晋升了,回来后为伯父披荆斩棘。”
“若是死了……那便死了吧,思闲走一遭神葬之地,拼了这条性命,即便无法再效力于伯父,但也算对得起伯父的大恩了。”
王淳临看向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柔和了,叹道:“你有心了,是个好孩子,本王没看错你。”
王思闲演技上线,眼眶突的就红了,转过脸,用袖子悄悄的擦了擦泪水。
王淳临问道:“后来呢?”
王思闲深吸一口气,道:“后来,侄儿去往墟荒,路经西北云州时,遇到了剑主仆人沉江太岁。”
魔刀?
王淳临皱了皱眉头,道:“你继续说。”
王思闲便道:“他见我悲苦,问明原因后,便给了我一块牌子……嗯,是一道令,而非半山牌,言说可以去找‘半山门下’请教。”
“路过凌州时,便恰巧遇到了‘半山门下’的李浩然,李浩然那时刚刚从大漠边陲归来,与我相谈甚欢。”
“我觉此人非凡,便有意结交,经过他的指点,我顺利晋升七品,但其人虽本领不小,却颇为贪财,虽因此便有了这五万金的欠条。”
“其后侄儿想,既然出来了,那为何不去墟荒走一遭呢?或可得神之遗藏,回来后岂不更能相助伯父?”
王淳临满意的点点头,道:“倒是有心,不枉伯父如此看重你呀,好孩子,好孩子,可是那三百万金又是怎么回事?”
王思闲道:“后来的事情,伯父也都知道了,思闲自墟荒中得奇遇,领悟了‘咒杀之剑’,然则,在侄儿回归本府的路上,却遇到了巨大的危机!”
“何事?”
“侄儿于月镜湖路上,路过某处岛屿歇息时,遭遇了魔徒!”
“魔徒!!?”
“不错,魔徒!那时,整座岛,万余人,皆被那魔徒所控,成为傀儡,他甚至想将侄儿一并控制。”
“你如何应对?”
“侄儿自墟荒得奇遇,已是九品,武道意志坚定,又岂是那魔徒可以侵染的?因此上与他大战了八百回合,然则岛上的傀儡实在太多,侄儿我只有一个人,如何与他们抗衡?”
说到这里时,王思闲露出了一个心有余悸的表情,那后怕的样子,简直表现的惟妙惟肖……这或许也是他的真实情感吧。
王淳临连忙问道:“后来呢?”
王思闲叹道:“正在侄儿重伤垂死,极力抵御那魔徒的侵袭之时,李浩然也是正巧路过那座岛屿,将小侄救下,其后我二人合力斩了那魔徒。”
王淳临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你未曾变成魔傀儡,不然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王思闲叹道:“是啊,想想都觉得后怕,具体的情况便是这样……那‘侠宗宗主’与我有救命之恩,但他在钱财方面看得极重。”
“如此大恩,我不能不报,我本欲以性命相托,可他却偏偏以‘生意’来算,说我的命只值三百万金。”
“我能如何?救命之恩被他折算成了三百万金,想着日后再报答他吧,等我在伯父身边立了功,自是要照顾他的,却不想,此人鼠目寸光,哼!”
说着话,一挥衣袖,背过身去,看起来很是气愤的样子,当然,他着实也是很气的。
堂堂侠宗宗主,你能要点脸吗?但总得来说,曾为魔傀儡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王淳临想了想,呵呵道:“此人来中都,应该是为了解决公侯府对他的制裁吧?”
王思闲点头,道:“伯父明查,想来是这样。”
王淳临长叹一声,笑道:“原以为那侠宗之主是何等俊秀,值得明堂去扶持,如今看来,也不过就是与明堂一般的重利之徒。”
“枉我以为,他会是另一个魂识剑宗呢,还叫本府警惕些,如今看来,却是多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