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黎少主选妻突变生? 李浩然一夜会三主(五)
“瞧清楚了吗?”
言落下,再次将面纱罩在脸上,略显羞涩的赶紧离开。
这番做作的样子,倒是引得众好汉们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大家也没有多说什么,说不定人家黎少主就好这一口呢?
接下来上场的,是奇技门掌门闻奇鹰的孙女,她的出场方式比较特别,没有带面纱,也没有带乐器,更没有舞姬伴舞,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身材匀称,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大也不小,穿着一身普通的衣裙,比方才余家与刘家小姐,瞧着不知寒酸了多少。
但却面容清丽,眉目间没有丝毫做作,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她竟然扛着一把大锤。
闻家小姐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黎定安身上,说道:“接下来,我要表演的是打铁,炉来!”
然后便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数名光着膀子的力士,将一口烧得正旺的火炉抬了上来,炉上还架着一块通红的铁块。
火炉的边沿上还放着一些小锤子,捏子,钳子之类的东西,另有清水,油脂等等。
只见那闻家小姐二话不说,褪去外衣,露出半边香肩……不,是半边膀子。
虽然是女孩子,但那真的只能用“膀子”来称呼了,因为那条臂膀上的肌肉轮廓十分明显,不如男子那般精壮,但比之一般的女子,着实也是让人叹为观止了。
只见闻家小姐用钳子将那通红铁块从火炉中夹出,二话不说,举着大锤就去砸,一时间火星四溅。
砸了几下,又用小锤进行修正,接着再次用力去砸,叮叮咣咣,时而冷却,时而淬火,忙的不亦乐乎,不多久,那铁块便在她的捶打之下渐渐成形。
而在此过程中,她身上几条粗大的血管暴露出来,隐在皮肤下,透着很明显的橘红色,但却并未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反而隐隐的还带着一种,属于女性力量的美感。
奇技掌门闻奇鹰微笑着捋着花白胡须,显然对孙女的表现很满意。而其他人,则心里鄙视,暗道,粗鄙!
李道眯起了眼睛,喃喃道:“这是……‘沉铁、造机’之功?”
黎定安的神情亦变的十分认真,缓声道:“不错,正是本门九功当中的‘沉铁功’与‘造机功’,未曾想,她亦是二功同修,瞧着似乎还练的不错。”
洛文宣颇不以为然,说道:“不过也就三品的水准,他奇技门本就脱胎我神造,当年老掌门在的时候,闻奇鹰救了应师叔。”
“算是应师叔这一脉的传承,不过也就得了这两门功法而已,而且‘沉铁’与‘造机’本就有不错的兼容性,排斥不是很大,她两功同修也没什么不可以。”
“掌门也是主修‘燥焰’,辅修‘造机’,而飞龙掌门则是主修‘神火’辅修‘沉铁’,比她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而真若说起来,本门以造器一道来讲,最厉害的却是向且龙向师兄,他‘玄奇’‘沉铁’‘造机’三功同修,不分主次。”
“而且,‘玄奇功’与另外两门功法则有着很大的排斥性,比之少主同修的‘燥焰’与‘玄甲’还要困难三分。”
“向师兄三功同修,当年在她这个年纪时,便已有四品的实力,随掌门出走边陲时,更已抵达五品中,如今已是六品修为,比较来说,这位闻家小姐,倒是真不算什么的。”
黎定安长叹一声,道:“但这已经很了不起了,本门中人二功同修的少之又少,一般情况下只精修一门,向叔叔那样的天才,说句百年不遇也不为过。”
“而闻家妹子二功同修,就算此二功有着不少兼容,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更何论她这般年纪,就已练到三品上,比之本门七成以上的弟子都要强。”
“再说了,她只是个野路子,若是将她带回去,悉心教导,难保便不会是第二个向叔叔,姑姑以为如何?”
洛文宣皱眉沉思,缓缓点头。
一边的李道听的愣住了,他原以为向二哥只是一个‘技术宅’,沉迷于打铁,近四来岁才晋升六品,白白浪费时间,简直不要太差劲。
如今一听,原来人家是三功同修,而且还是那种兼容性很难的功法,这他娘的就太厉害了。
毕竟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那样的机缘,得“江山剑主”魏无崖的衣钵,有这种可以修复自身,并且容纳其他功法这一碗老酒打底的。
江婉当初到卷沙镇的时候,就只会他们江家的‘飞花剑气’,对‘造化功’却是不会的。
她堂弟江风则是二功同修,并且还是‘造化功’为主,‘飞花剑’为辅,小小年纪三品上,在当年被称之为纷州年轻一代当中的天才。
而“白驼山庄”的几位伙计,之所以能够修练李道教给他们的“可以自我治疗伤势的功法”,以及小初江婉练的“魂识神通”与“白驼步法”。
完全只是因为的特殊性,李道将这些功法剥离出来,心法口诀以及经络运行的方式自是与原本是不同,自来便带有更加广大的容纳性。
对于这一点,李道是无比佩服魏无崖这位师父的,同时,似乎也明白了魏无崖的“思维哲学”——那或许应该称之为“水”吧?
水无常势,可以包容万物,无形无态,柔和非常,而爆发时却又山崩地裂,湮灭一切——这也许就是魏无崖暗藏在当中,所要表达的某一种想法?
嗯~说起来,倒是与李小龙的武术思想有共通之处。
想着这些,李道不由的陷入了沉思,截拳道他也是练过的,在一打多的街头格斗当中,截拳道是一种非常据实战性的拳术。
他曾经被七八个手拿片刀的人围在小巷子里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搏击理念,随手捡起一条拖把,掰断后拿着木棍将那些人干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