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房子被烧

殿堂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方涥不说话,也不言语,而这里的老家伙们,也不知道说什么。

方涥是不知道,武尚教里的规矩,主座是留给天地的,任何人都不能坐上去!

如果有人妄自尊大,敢坐上主座,那么就是武尚教的仇人!

武尚教之所以称呼为教会,而不是宗门,就是因为这里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信仰!信天信地信武道!

这个信仰自幼就钻进他们的心里,无论男女老幼,对此信仰无比的遵从!

可这些,刚刚到这里的方涥,是一点都不知道的,他以为周围的老家伙都坐两侧,应该是主座当家人没来,所以大家都沉默。

半晌后,免于继续冷场,四长老站了出来,“嗯...小家伙,我们此次叫你来,有两个目的,其一是你加入杂役弟子的目的,其二就是你在杂役堂却不做事!”

四长老说完,方涥呆愣了一下,他本以为,这次叫他来,是询问关于那账册的事情,想不到却是问这两个小事情。

“呵呵,弟子之前就是杂役弟子,清阳宗没了,那么按照弟子所长,就申请到了我们教派的杂役堂。至于说我不做事,我想诸位,是误会了!我天天都在做事啊!”

方涥说的好像很无辜,他最近这些天,连湖边都不去了,在房间里关了门,就摸着铜镜去了别的地方,那些监视他的人,一天到晚,都处于放假状态,方涥不出现,他们连个目标都没有,无聊透顶。

“天天都在做事?!你做什么事了?!”四长老拧着眉头反问着。

他这么问,可不是为了刁难方涥,是给方涥一次解释的机会,因为在方涥来之前,他们在殿堂里的讨论,对方涥非常不利,有人怀疑是卧底,有人怀疑是来武尚教报仇的,还有人说是来武尚教挑拨离间的。

总之,武尚教大了,事情就多,能套在方涥身上的说词,随便找找,就能搬来几十个。

当然了,因为方涥的来历不明,不知道身后有没有人支持,所以那些过于恶心的话语,还没有人敢说出来。

方涥看着四长老这么问,也看出了当场环境的诡异,笑呵呵的看了看周围所有人,“诸位,想必都很清楚杂役弟子是做什么的,都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我在杂役堂,做的事情和他们不同,论品质来说,那可是对教派有无比伟大的意义!诸位先别着急,姑且听我说说清楚,若是杂役堂的弟子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人去扫大街,没有人去清理茅厕,没有人去端茶倒水,也没有人去清洗弟子袍,那我们教会不是要乱套?!大街上都是杂物,茅厕走不进去人,茶水自己倒倒是可以的,但弟子袍让那些家伙自己去洗,呵呵,恐怕不出三次,那衣袍就都洗烂了,以后我们教会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袍出门,不是被人当做是乞丐了?!你们说,杂役弟子重要么?!这么重要的杂役弟子,难道不需要一个武功高强,看上去却平平无奇的人,去保护吗?!呵呵,当然,保护杂役弟子的人,也不只是我一人,湖泊边,还有好几个师兄弟,他们也在那附近盯着!由此可见,诸位也很重视!”

方涥一段话,说的那是光面堂皇,甚至还说自己是个武功高强的人。

这些话,弄的周围四十个老东西,都怒视着方涥,居然文文静静,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四长老不好接话,端起茶水,慢慢吹着那已经冰凉的水杯。

而其他人,怒视着方涥,好像方涥脸上有字,就是太小,看不清楚,却又非常有魅力,目光投在方涥身上,迟迟没有转移。

就在所有人没有声音时,方涥也觉得没有什么要补充的,突然,殿堂外,一个身穿黑袍的家伙,跪在大殿门口,大声喊道:“禀大长老、诸位长老!杂役堂湖边,三间瓦房还有一件木屋,莫名其妙的起火!杂役弟子赶去,扑灭大火时,三间瓦房内好像存有火油,越是浇水,火势越大!现在...现在房屋已经烧成黑炭!”

“啊?!我的房子!”方涥有点愤怒了,转头看向殿堂门口的人,见到那人说话时,有点颤抖,似乎不是说谎,看来是真的起火了。

虽然那房子不值钱,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可自己的东西,被人破坏,这火气难免会有点不好把持!而且,这明显是人故意挑衅!

再转头看向殿堂里,四十个老家伙,有三十八人面容僵硬,惊讶万分,还有两人比较淡定,一个喝茶,一个刚刚端起茶水。

喝茶的家伙,自然是四长老,听到方涥的房子着火,那茶水再凉,他也要喝两口压压惊!

而那个刚刚端起茶水的老家伙,是一位老妪,茶盖轻轻的拨弄温凉的茶水,一点点惊讶感都没有表现出来。

表面上,殿堂里的气氛就是如此,可方涥的感知,那是可以洞察人内心情绪的,四长老此刻隐隐的有种幸灾乐祸,方涥没有了房子,那么就要另寻卧榻之处,之前说过开烤肉店,此时借着住房之事,便可以再次提出来了!而且,他还有机会抬高烤肉店买卖的合作分成。

不得不说四长老的脑子好使,这么短的时间,他都想好了如何与方涥掰扯。

而另一个没有惊讶的老妪,她表面上是很淡定,而且淡定过了头,甚至连应付的表演一下惊讶,都懒得做戏,可内心里,这个老妪在心里长长叹了好几口气!似乎有什么大事,终于解决了。

方涥纳闷,这个老妪是谁,又没有见过,湖边的房子,又不是违建,也没有霸占谁家的田,烧了房子,老妪却安了心,这又是什么逻辑?!

“我被你们叫来,这前脚刚走,后脚房子就被烧了!诸位都是大人物,是不是该有个什么说法?!”

殿堂里的局面,看一眼就知道水很深而且很浑,方涥觉得,他要把自己的立场先摆出来。

至于立场是啥,呵呵,以他不爱吃亏的个性,那就是索赔!十倍的索赔!

殿堂里,方涥的一句质问,把所有人问的互相对视,似乎都想甩锅给别人,于是乎,最后的目光落在刚才和方涥说话的四长老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