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 一招群攻
这一幕,把争吵的二人弄蒙了,看着方涥伸出来的手,搞不清楚什么套路?
“评理,还要意思意思?”其中一个家伙按耐不住吃惊,张嘴就问了出来。
方涥继续走进,双手在背后,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摸出一把小短刀,“不意思意思,你们俩也敢让我来评理?”
小短刀在手里晃悠着,嘴角挂坏笑,“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在老子的地界里,谁特么敢叫小爷出来?!要么拿钱,要么拿命,选吧!”
“呃我们不评理了!”
“对对对,我们不评理了!”说着二人便往一边退走。
“不评理,那不就是在忽悠本小爷吗?”方涥说着,前一脚踹翻一人,这出脚的力量,被这里的强引力约束,没有把人踹飞,但也踹的两个演戏的家伙,都趴在地,吃痛不已。
看着倒地二人,似乎还要跑,方涥也不客气,一人一刀扎进了大腿,“要不,把你们评理之前的事情说说?”
被扎的二人,并没像普通人一样大叫,仅仅是疼痛的动作,肢体幅度大了点,如此便能看出来,面前的两个家伙,一定是受过什么训练的。
“给你们五个呼吸的时间,不说,我就把你们当强盗宰了!现在天黑漆漆的,我的马车,总不可能出来打劫路人,宰了你们,我还能去报官。”
方涥笑嘻嘻蹲在两人身边,手里的刀子,在二人身擦来擦去,把血迹被擦掉之后,小刀便在二人另一条腿比划。
“大人,我们错了,我们什么也没干!”其中一个家伙身都是汗水,半躺在宽敞的官道,话语里带着哭腔,可眼神却充满了仇恨,这么不着调的演技,方涥岂能看不出来。
治疗不见南墙不死心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动手,多哔哔,那是累自己。
方涥手里的小刀,对着两个家伙,另一条大腿,又扎了进去。
“什么也没干?是没干成吧?想打劫我,嘿嘿!”
抽出小刀,方涥边说边重复着刚才的举动,在他们二人身,擦拭小刀的血迹。
“啊~~~”终于,有一个家伙受不了了,沉闷的嘶吼,充分表达了两个家伙的无奈。
刚才还只是一条腿受伤,忍忍还是能憋住疼痛,可现在,两条腿都被扎了深深的一刀,那滋味,顾左顾右,顾哪条腿,都是疼痛,都不会舒服。
方涥在一旁,擦拭了小刀,就站起身,也没有言语,盯着两个家伙在地打滚。
过了好一会,天色全黑了,地面两个疼痛不已的家伙,大有一副要趁着黑夜滚远的架势。
“别想着趁黑,就能滚开,刚才给了你们机会,现在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不说,嘿嘿,我还会继续,下一刀”方涥在一旁揉搓着下巴。
圆弧状月牙,给大地带来了银白的光亮,地面躺着的两个家伙,疼的快要晕厥了,仍旧没说什么。
“好硬的骨气,得,老子没多少耐心,不说你们就留着下辈子说吧!”方涥说完拎起那个话多的家伙,小短刀勒在他的脖子,下一秒就会割喉放血了。
“我说我说,我还不想死!”
“早点如此,老子的刀,有不至于沾了你们的脏血!说吧,跟着那个妇人,你们到底是谁?!”方涥的话语,面前的两个人一愣,对视一眼,瞬间脸充满了懊悔。
如果早知道方涥看出他们是尾随妇人的,他们俩在方涥动刀之前,就会交代了。
可方涥也没有早说,他们俩以为能蒙混过去,能不扯其他,就不扯其他,最多就是被方涥当做是拦路抢劫的,论起罪名,并不会多大,而且以他们背后的主子,可以轻易把他们从衙门里捞出去。
现在两条大腿,都被扎了一刀,不仅挨了两刀,还要被逼问尾随母子的事情,想想自己的遭遇,两个家伙深感冤屈。
另一边,方涥身后的马车,两个赶车的小厮,那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虽然天色黑了,但银白的月光下,还是隐隐能看到鲜血流淌的一幕。捂着眼,扭着头,尽量不去多看。
菲娜是个女孩子,神经很大条,在两个赶车的小厮中间,一直盯着看。
感觉到身边两个小斯畏惧见血,鄙视的讥讽,“瞧你们俩那点出息,没杀过鸡,也没杀过鱼吧?!”
之前,两个赶车的小厮,在赶路时,都会炫耀自己曾经的见识,然而,现在见了血,立刻就怂了,回忆方涥刚才的举动,一刀一刀的扎人家大腿,换了他们,绝对不敢下手。
此刻听到菲娜的讥讽,他们俩也无心反驳。
可他们不反驳,不代表菲娜就只是看看。
“少爷,他们俩再墨迹,就杀了吧!我们都饿了!早点弄好,我们找个地方吃东西。”
菲娜说这话并非本心,完完全全是为了刺激面前的两个小厮。
这一段话的杀伤力,究竟有多大,菲娜并不清楚,如果要细算,那就是一招群攻!
不仅成功的刺激了两个赶车的小厮,也惊呆了方涥,一个稚嫩的丫鬟,竟然对杀人,说的那么轻松。
更加被打击的,那就要说说地面呻吟的两个家伙了,心狠手辣之人,他们也见过,但那都是一些凶恶的爷们,何时有一个女人,说出这么心狠的话语?
也正是因为菲娜的一句话,本来还想编造瞎话,糊弄方涥的两个家伙,此刻,望向马车,他们想不通,菲娜的容貌,一点都不像凶恶之人,那么,又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只是因为肚子饿了,就可以匆匆杀人。
俗话说,恶人还需恶人磨,菲娜无形中扮演了一个比方涥还凶恶的人,成功的击垮了那两个尾随之人的心理防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清楚。
两个贼人的交代很利索,但信息量很大。
他们二人原本是汮侯爷府里的侍卫,只负责保护汮安少爷,后来侯爷离世,汮安便带着他们这些侍卫在外面发财。
之前,祥雨药铺就是被他们给坑了,那货船的豆公子,便是他们的汮安少爷,而那个金老板,是汮安少爷府里的管家,曾经也喜爱药材买卖,所以便给少爷出了这么一个挖坑劫财的好路子。
汮侯爷府和方侯爷府的情况相同,到了汮安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无法在世袭侯爷之位。
所以汮安的老子死后,侯爷府立刻垮塌,府里的人,分家分产,各自拿了之前就分配好的东西,随后的日子,就各奔东西,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着这些事情,方涥的心思,不由的联系到了方家,方家的情况,和汮侯爷府几乎相同。
不过,方涥有自己的打算,在了解完,这里的情况之后,明年初,他就会第二境门看看。
此刻距离明年初,还有半年的时间,也就是说,这半年的时间里,他只要了解清楚,这个无法练功的世界,究竟有什么矿产,或者有什么异常之处。
至于,方侯爷府的事情,爱咋咋地,与他无关,反正他也不缺钱!
两个贼人交代完了,下场自然是要接受罪恶的惩罚,只是被惩罚的过程,没让他们再承受痛苦。
方涥一手提一个,对马车的人谎说,找个地方把他们藏起来,其实是到了路边的树林里,便把二人的脖子一拧,带去了侠者星南卓国塞渊城地下的岩浆池边,把人丢进去,就算是完事了。
清理两个渣渣,对于方涥来说,那是随手而为,根本不用费心,然而,母子二人的冤屈,可就有点犯难了。
要去告状,那是很有难度的,没有一点证据,仅仅靠某个人的说词,根本不能撼动真凶。
所以,要找到更多的线索,才能更好的处理母子的冤屈,可现在,方涥连京城都没有去过,那什么河,他连水声都没有听到过,更别说水匪了。
梳理了思路,方涥决定,把事情先暂缓一下,万事都要先了解,才可对症下药。
夜晚,方涥找到闫氏母子俩,又问了问,其他的事情,“妇人,你们母子,可还有其他去处?”
火堆旁,怀里的孩子刚刚睡下,妇人听着方涥的问话,感到有点不解,盯着方涥,不知道方涥为什么要问这个,之前,已经答应了她,帮忙伸冤,为何又?
妇人的脑袋很聪明,知道不能直接反问,于是顺着方涥的话语回道:“民妇自己的娘家,在跃池城,家里是做小买卖的,可以容身。”
“那就好,妇人,你很聪明,知道拦我坐的马车,所以我也不绕弯子,你要伸冤,我可以帮你,但不会那么快,贼人设计圈套、计划周详、布局严谨,连你母子二人都要紧跟在后,可见他们的行事,并非鲁莽所为,故而,要搬倒他们,甚至是灭杀他们,就必须要有比他们更好的计划,和万全的准备,如今,在下的官职是何,又会被安置何处,还不得知。人微言轻,所说所为,没有谁会相信。若是鲁莽作为,势必惊动了贼人,反倒会把我也坑死在其中!”
方涥的话语很郑重,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妇人看着方涥,并没插话,知道方涥的话语还没说完整,于是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方涥。
“给我几个月时间,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结果。”
方涥能说的也只有这些,说其他的事情,他不知道能不能办得到,这里的环境,总感觉比侠者星还惨,刚才拦马车的两个贼人,看去武力应该不错的,但动起手来,不过就是个普通人,什么内功都没有,典型的空架子。
妇人的心里也很清楚,她带着个孩子,总不能让孩子跟着她继续吃苦受累,只好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方涥。
“你回到跃池城,老实的在家待着,不要和任何人说起你的遭遇,家人若是问起,自己编个理由,回家过一段时间。”
方涥最后交代了一句,其实这话,很多余,以闫氏妇人聪明的脑袋,绝对不会傻乎乎的对家人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