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白天见鬼
南卓国虽封闭万余年,但江湖人历代都有传承,皇族插足于江湖,也有一些可传承的武功,所以整个南卓国的世界,不能用其他国家的风气来衡量。
如此的风气之下,江湖人或者是说武者,真可谓是人人皆可的地步,这也导致淼屿阁该防卫的地方太多,甚至可以说防不胜防。
院子里多了二十个女人,方涥没嫌弃她们什么,每日把方涥要求的事情做到,一日三餐,每月二两银子,这样的报酬和待遇让所有人十分积极。
碧萱和另一名做事勤快叫冬柔的女子被指派为组长,每人带领九个人,分工于各个地方,这些时日里,方涥与她们也在磨合,尤其是针对卫生的要求,对于她们来说,这里十年不打扫都要比她们家里看上去要干净,就这一点,方涥唠叨了许多次干净的定义。
时间过的很快,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期间淼屿阁不仅仅是装修完工了,空余时间方涥还回到沿山、彩虹城等地去看看,还有海边几个港口的捕鱼情况,海贸的发展没那么快,想见效那更加漫长了,但捕鱼丰富食物,非常的简单粗暴,只要解决了运输的问题,那么海洋就是巨大的食物制造厂。
说起海贸,风仑等人的客船,早在十几天前,便在金乞国圈好了一片海岸,作为岭安国的港口,一百里长宽的尺度,是当初方涥和金乞国五公主白珂风谈定的事情,而且后来停战协议上也写明了的,风仑他们是金乞国的人,与当地人沟通语言上一点阻碍都没有,只是当地人却有点鄙视风仑吃里扒外的为人。
“老子曾经是金乞国的人,可金乞国不把老子当人,老子现在是岭安国海军的将军!不服气,老子在大海上等你们!有多少人,尽管来,不把你们打尿了!老子就不姓风!”风仑在距离很近的一个矿区里,和当家的矿区长说骂着。
确实,当初风仑等人虽说是白亦的侍卫,但待遇的确不咋滴,而且因为白亦叔叔,也就是此时金乞国皇帝的打压,他们七兄弟过的日子很艰苦,哪有跟在方涥身后爽,打架没输过、吃的丰厚、住的舒服,而且每日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更有两个美女佳人相伴,他们七个早就商量过了,只要白亦留在岭安国,他们就跟着方涥混,至于去哪里,无所谓,方涥的宝物多,去哪里都很舒坦。
被风仑这么一顿恐吓,金乞国沿海矿区的当家人也怂了,下人的来报,说他们一行的船只不仅块头巨大,还是铁船,木头船也有许多,比他们见过的什么渔船大多了。
圈地的事情,可以说很顺利,几乎就是自己随便画,画地也很简单,界限一周的树木砍伐一圈,界限两边百步之内无高大树木,倘若是山头,那么就以山头为界,如此,风仑他们耽搁了月余时光,把这里的港口之事办好了。
此时风仑一行船队经到了烈火国,如果烈火国交易的价格低,他们将继续西行,到北海岸尽头的风林国,而风林国最西南的海岸,那里距离南卓国西海岸最北端非常近,所以这一行船队,可以抵达的国家总共有四个,金乞国、烈火国、风林国和南卓国,其实要去南卓国,早在角口的时候,距离就很近,只是那边太穷,人烟又稀少,根本没有商贸的必要,所以只能放到最西边繁华之地,才有商贸交易的可能。
回头再装修完成了,而且还在门前弄了一条贯通东西的道路,东边是连接着其他人的木屋门前的道路,而西边是连着水郦县所有河道最西的岸边,为了确保安全,桥梁上还雇了十个壮丁,日夜看守东西桥梁,方涥感觉雇人比弄什么吊桥要省力的多,而且还能帮助李县令解决人员就业的问题。
至于淼屿阁做些什么生意,当然是买卖沿山和彩虹城的货了,地球货仅有几样,那都定义成极品之物的价格。
门口两栋三层楼,一楼都是商铺,东边的二楼和三楼是客房,西边的二楼饮料茶水咖啡吧,三楼女子美颜室,男子免入的那种,弄这门生意,就是为了矫正古代时空的女人对化妆的误区。
曾经二十个女工,此时都成了领导,分配到各个生意部门,曾经的组长碧萱和冬柔,此时已经是帮助方涥独当一面的高层领导。
淼屿阁开业之前,方涥为了宣传抛洒单页方便,所以专程去了一趟南卓国京城,顺道去看看那十年一次名号之战的场地。
出了水郦县,没走多远方涥便在斗笠的遮挡下,在脸上贴了胡须,弄完这些方涥才继续朝着京城打马狂奔。
南卓国京城,历史非常悠久,人口持续增长,让京城扩城七次,一次比一次距离远,即使这样,仍旧没有人满足,城外的五十里,就已经遍布密密麻麻的街道小巷。
当然主街道为进城的要道,还是非常宽敞的,但人如潮水的景象还是把宽敞的街道填充的很瓷实,不过仅仅是行人或是单匹马,马车非常少,这也正是因为南卓国的食物和其他物资匮乏所致。
还没进城就有那么大面积的居住房屋,方涥曾经去过三个国家的京城,这南卓国京城的规模可以排在第一。
人马多了,只能慢行,索性没进城,就不必下马,骑在马上看得远,视野还算不错。
城外的房屋分为两种,一种是富豪的大院子,一种是穷人的小房屋,不过主街道两侧的店铺建筑风格都是一样的,街道的地面是大块石料铺设,房屋都是木制的,一间连着一间,每个百步左右才会有个巷子,穷人居住的巷子都很窄小,而富豪住的那边,巷子都很宽大,马车可轻松通行。
街道上叫卖粮食的比较多,一个个草藤编织的米粮袋里,那米粮成色都有点发黄。其次最多点店铺是麻布,衣食两字,在古代各地都是最大的生意,金银饰品的店铺,在城外好像一家都没有,估计是不安全,而其他的店铺,骑马而过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生意,还有一些店铺看着店面挺大的,竟然是关门的,方涥好奇的看了看招牌,半天没看懂那画的是什么字。
到了京城大门时,已经是中午,此时大门进出的人不多,方涥交了两个铜板,顺利的进入最外围也是最高大的城墙。
城墙很有特色,别的城池的城墙吊桥仅仅是外面的,而方涥刚过的城墙,竟然里面也有一座吊桥,而且桥面比外面的还要长,桥下是算是内河了,宽度那么大也是有好处的,内河里的船只很多,货物和人都可以用船来绕城走一圈,内河的两岸,每隔三五百米便有石阶可以上下船。
城内的建筑也有了变化,大多是青砖石块砌出来的,二楼以上才是木制的,不过这楼房的高度嘛,极少有四层的,粗略的看一眼,可以说清一色都只有三层。
寻了一家客栈,方涥便进去了,城里的街道不能骑马,牵着马到处走,马的身子要挡掉半边街道的风景,所以客栈住不住无所谓,先把马寄存了才是正事。
寄存了马匹,方涥也想先歇一歇屁股,长久骑马并不爽,尤其是对地球现世人,有几个长久骑过马的,方涥这几个月骑马已经够够的,每次从马匹下拉之后,两条腿像是租来的,怎么走路都感觉像是要分家一样。
客栈一楼是沿街的,而且街道的宽度来看,在京城算是主干道了,方涥屁股刚刚碰到圃垫,街道上就传来一阵喊叫:“抓贼啊!偷银子的贼!快抓住他!”
声音刚落,‘夸嚓!’一声木头碎裂的声音,方涥抬头看着距离自己仅仅两米的地方,那扇向上支起的窗户没了,被街道上飞来的一个人给砸没了,砸窗户进来的人,正是街道上狂奔的贼,此时正痛苦在木地板上呻吟着,样子十分痛苦。
“哼!京城里还敢偷盗!当我们这些皇侠只会吃吗?”从客栈大门走进来一个全身深蓝色长袍的男子,长袍上还有些暗银色的镶边,头顶上一团头发帮着一根土褐色的头绳,左手里一把未出鞘的大刀,貌似皇侠都是用刀当标配的武器。
刚才正是这个皇侠一击飞腿,把贼人从窗户踹进了客栈里,他本人进来之后便扫视一圈,看看客栈里的人并不多,对着一旁发呆的店小二叫道:“来两张饼!抓了偷银子的贼,这银子的主子,绝对不会吝啬两张饼的钱!”
“绝对不会,小的谢过皇侠大人出手!”门外传来一声突兀话语,这话音就是刚才在大街叫喊的声音,一个看上去中年的男子,进门就开始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继续说道:“店小二,别两张饼了,给这位皇侠弄四张饼,有没有肉汤,再来一碗!”
“肉汤不必了,某还在当值,不宜再次久留,饼拿着当值时也可以吃,汤不能带走,还是算了!”
“呃那好,那就六张饼!”丢银子的人,也不吝啬,一口加两张,估计再聊一会儿能变成十张了。
这一系列事情发生之初,方涥见到有皇侠出现,稍微还有点心虚的低下了头,但听着两人的聊天,方涥便放松了许多,看着两人聊天,话语一个来回就加两张饼,期盼着这饼能再多点。
不过,好像最后就定格在了六张饼上面,最可笑的是这家客栈,忙活着做饼了,竟然没要求人赔偿窗户的钱,方涥看着失主拿着银子和皇侠拎着小偷一起走了,客栈里的掌柜还低头数着钱,全然不管损坏的窗户。
小二过来收拾地上碎木窗时,看着方涥好奇的眼神,便随口说了一句,“打扰到您了,嘿嘿,我们这里最近小偷小贼特别多,均匀算起来,一天至少有那个一次,今日卖了六张饼算赚多的了!”
“这窗户的钱,就不用赔了吗?”方涥诧异的问道,开门做生意,应该不会做赔本买卖,窗户怎么说也要值个半两银子吧?再不济,一百个铜板总要付的。
“嘿嘿,客官,您真会说笑,这破木头窗户,外面的绢布又没坏,就算是绢布坏了,六个饼也是赚大发了!一个饼都要一两银子了,还在乎这点小钱,不是伤了和气吗?”小二边收拾边给方涥笑脸解释着。
“一两银子一个饼?大肉饼?”
“呃饼里可以放肉的吗?嘿嘿,客官还是您见识广,小的从没见到过饼里有肉的,我们这里,饼里就有点葱花,还些许盐水滴溅在里面。”
“纯饼?也要一两一个?”
“嘘~嘿嘿,客官您小声点,别让其他客人听到,本地人是这个价,对于像您像您这样的外地人,我们平时都卖一两半的。既然刚才说漏了嘴,您如果要饼,小的给和掌柜的说说,算一两一个,就当是刚才叨扰赔礼了。”
“呃算了!我还不饿!”饿也不在这里吃啊,在这里吃饼都把人能吃穷,如果叫风仑七人来吃,一顿饭下去,够买一个宅院的了。方涥想想都害怕,心里盘算着,下次去客船,一定关照风仑,若是到南卓国千万别在外面吃东西,客船上他会多放点存粮。
刚和店小二聊完,大街上又是一阵喧闹,这样的喧闹,根本没引起店小二的注意,低下身子继续收拾被砸坏的窗户,而方涥则是很好奇,转头看了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未成家的男子都快躲起来哟,千正家的三个小姐又出门寻人了!”一个小老头,扯着嗓子沿街奔跑卖力的喊着,那架势好像在用生命在嘶吼。
“切!这老头被坑了一回,如今天天守在千正家门口,只要千正家里有人女人出来,都会到处喊。”小二都没看便听出了是谁。
过了几个呼吸,小老头从客栈旁跑过,方涥才收回目光,“这小老头又是如何被坑的?”
“客官,您不知道啊?千正家的男人个顶个的帅气,女人嘛~就个顶个的吓人,这老头姓鹿,就是梅花鹿的鹿,前年官考,他带着儿子来京城赶考,结果吧进城没地方住,他儿子又帅气,被千正家的大小姐诱骗到府里,说有地方给他们爷俩过夜,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咱也不知道,不过这京城里到处都有谣传,好像这鹿老头的儿子就没出来,连管考都没参加,没过多久,鹿老头天天在京城里喊冤,说是千正家大小姐强嫁他家,还去告了千正家,这个嘛~家务事,谁管?之后也就不了了之,鹿老头天天这么喊着,现在京城里的人也都习惯了。”
“强嫁?还有这样的事情?貌似以前只有强娶之说,怎么还有强嫁的呢?”方涥很好奇,南卓国的人,身子里的荷尔蒙有点逆生长。
小二笑呵呵的来到方涥面前,小声的说着:“客官,今后可别对外人说此番言语,定会把你当妖怪看的!”
“啊?!这”
“嘿嘿,如今的年头,是女人多男人少,好男儿志在四方,十男九闯,咱南卓国的男儿没有官身、没有名气的时候都会到外去游历,否则会被别人瞧不起,留在当地的,要么是家里的独苗,要么就是有出路的,又或者是文人墨客,不便远行之人,所以客官说的强娶,嘿嘿根本是没有的事情。”
“呵呵,难怪别的国家是男多女少,闹了半天,都是你们南卓国匀过去的。”
“别的国家?小的没去过,莫说其他,小的只在京城呆着,还没去过别的县城,掌柜的不准我乱跑,万一被哪家的丑女看中了,他也保不住我,嘿嘿。”店小二也很风趣,还会开玩笑,只是说完这番话之后,眼神瞄到窗外的情形,笑容便戛然而止。
方涥看着店小二突然的变化,顺着目光也看了过去,只见三个画的如同白面鬼一样的女子,正并排走过。
白天见鬼,还真有点不习惯,方涥下意识的后仰了点身子,而店小二更加夸张,身子一歪直接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