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夫子

踏踏!踏踏!

大河国都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涌动,街边小贩络绎不绝,显示出一副盛世繁华。

人群之中,莲生身披黑袍,头戴兜帽,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与吴东方并肩而行。

“莲生先生,此去大河国可有把握!”

吴东方紧紧凝视着莲生,沉声道。攫欝攫

眼前这个突然投靠楚默的老者给他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让他有些局促。

“大河国只是一个小国,没有什么高手,弹指即灭。若是他们识务倒也罢了,若是不愿意臣服我夏国,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两人一路上并未停留,径直向大河国皇宫走去。巘戅综艺文学kanZOnGyi.CC戅

“什么人!”

守城的士兵马上拦截住两人。

“夏国使者吴东方,奉夏侯陛下之命,前来面见大河国主。”

莲生静静而立,仿佛一个局外人一般,一旁的吴东方一脸客气的上前道。

几个士卒也不敢怠慢,匆匆前去禀报。

楚默占据金账王庭,接纳荒人,大破诸国联军,与草原上立国。

昊天世界近年来的大事件几乎全都出自他之手,几个士卒即使不出大河国也有所耳闻。

没过一会,大河国御史徐长林便行色匆匆走来,迎接两人向着皇宫走去。

一路上徐长林旁敲侧击,想要问出点什么,可被吴东方虎目一瞪,瞬间萎靡下来,不敢再多说什么。

“恭迎夏国使者!”

随着一道沉闷的声音传出。

莲生和吴东方面无表情踏进皇宫大殿。

大殿不及夏国皇城一半大,上首的大河国主是个胖子,慵懒的躺在龙椅上,眼睛都挤成一条缝了。

他一脸客气道:“不知二位使者此来可有何要事?”

吴东方眸中煞气如有实质般,浑身散发惊人气势,抬起手中铁枪轻轻杵在地上,一股浩大的气流波动弥漫出来,

“放肆!”

大河国群臣个个恼怒不已,冲天气势散发出来,怒视着两人。

数百人气势合一仅仅只能与吴东方气势相抗。

莲生似乎并未感觉到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脸淡然的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递交给前来的太监。

大河国主接过信函。仅仅只翻阅了一半,便勃然色变,一张肉脸耷拉下来。

不待莲生和吴东方说什么,他就收起信纸,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我等还需要商议一番。”

“来人,带两位使者下去!”

直到莲生和吴东方随着一个中年太监退去,再也看不到身影。

大河国主才重重的拍了一下龙椅,胸膛剧烈起伏,连连震怒。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厺厽 综艺文学 kanzongyi.cc 厺厽

底下群臣各个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似乎当眼前这一幕不存在。

良久,大河国主才气喘吁吁的坐下,吩咐旁边躬身而立的太监把信函传了下去。

待群臣观看完毕后,他还黑着脸颊。

“说说吧,夏国要我们俯首称臣,诸位怎么看待此事。”

他话音刚落,马上就有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上前道:“陛下,此事万万不能答应,那夏国国内有一半荒人,举世不容,一旦我们对夏国称臣,恐怕不用夏国出手,西陵诸国也不会放过我们。”

他身后一个面色儒雅的中年男子也站了出来:“不错!我等与唐国交好,一旦与夏国结盟,恐怕会恶了唐国。”

可很快又有一人站了出来,持有不同意见。

“陛下,那夏王修为深不可测,不可力敌啊!”

“不错,一旦惹得夏王震怒,我大河国可经不起夏侯神威。”

一个侥幸在边关逃脱的将领,一脸惊惧道。

“陛下,我等除了俯首称臣,别无选择。”

……

一时间,大殿内一片混乱,嘈杂声不绝于耳。

大河国主并未阻拦,面色异常难看,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弱国无外交!

他们大河国国力薄弱,若不是与唐国交好,恐怕早就其他诸国欺凌,霸占土地,瓜分财富。

可即使与唐国交好,每年也不知道要上供多少财富。

那夏国威名赫赫,也不是易于之辈。

传闻夏国皇帝夏侯更是喜怒无常,动辄杀人,一旦不答应他的条件,难保他不会来到大河国。

良久,大河国主才沉声道:“不必议论,朕已有决断,我等暂时先投靠夏国。”

他们同时得罪西陵和唐国,日后必有一战,我等暂且静观其变。

……

夏国,楚默端坐在大殿之上,神色无悲无喜,道道星光垂落下来,把他映衬的如神如魔。

良久,大殿内楚默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随着一阵风声响起,整个人已经消失在大殿之内。

而远隔千里的唐国都城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书院后山,躺在摇椅上,听着琴声的夫子,睁开双眸,露出一脸无奈之色,叹息道:“终究还是躲不过。”

几个弟子同时露出吃惊之色,一旁的君陌上前道:“夫子,什么躲不过?”

夫子望了他们一眼,心神有些恍惚,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他们诉说。

“两年前,土阳城附近大雨滂沱,周围几座大山都被狂猛的闪电劈落,那时,我曾亲眼看到有人沐浴雷海而落,似是在与什么人战斗。”

夫子似乎回过神来,叹息一声:“他居然让我生出了不可力敌的错觉,若是世间真有冥王,恐怕他就是冥王。”

夫子神色严峻,他曾经远远见过楚默,不过楚默行事亦正亦邪,令他颇为不喜,所以即使楚默闯入书院打伤余帘,他也没有去见楚默。

“那是什么人?”

几位弟子同时骇然,心神颤抖。

“土阳城,夏侯!”

宁缺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一脸的急切之色,上前插嘴道:“夫子,此人是不是夏侯?”

夫子捋了捋胡须:“是也不是!”

众人一阵疑惑。

李慢慢则苦笑不已,想到边关那道睥睨天下的身影。

而余帘面色阴沉,对夏侯恨得牙根子痒痒的。

她与此人无冤无仇,被暴打一顿不说,还抢走了魔宗宗主信物。

世间的千姿百态,尽数在书院弟子脸上。

夫子露出一丝不解之色,解释道:“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人知道他的过往,但他在这里便是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