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四章 九戒

九戒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名字,在宗教信仰开放的韩国,老一辈的人更崇信佛教,为此中年人还专门查了九戒的来源,却只是在西游记中查到了关于八戒的定义“不杀生,不偷盗,不****,不妄语,不饮酒,不眠坐华丽之床,不打扮及观听歌舞,正午过后不食”

回想一下这个人的行为习惯,似乎也颇符合这八个戒律,虽然和人有大大小小的冲突,但是一直没有见过他用极端的手段对付对手,对手下的人也是严格的约束,所以跟着他的人也是活的很憋屈。

同样是提心吊胆的工作,别人出入夜总会,搂着大洋马,自己还要白天出去超市******,说起来真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黄毛的小子就是其中一个,说来也奇怪,虽然过的苦但是这些被外人看为失足少年却没有想过离开这个破家。

俗话说道话,人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群人大多是无父无母,懵懂进了社会,经历人情冷暖,凭着一时的热血扎进了这个见不得光的行当,真的让他们能心甘情愿留下来的,大概就是那种家一样的感觉了。

“那我先走了。”黄毛小子看样子吊儿郎当,但是礼数做的还是很足的,中年人点了点头,看着黄毛小子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多好的孩子们’。

黄毛穿梭在阴郁,狭窄的巷内,看似漫无目的,却有着规律可寻,期间黄毛小子抬头远眺,目力极尽处都是矮小,破旧的窝棚,身处在乱处,黄毛又小心的捏了捏手中的信封,心中不免的又热了起来。

又走了两步,转头到了一个像样的街道,街道上面都是商铺和摊贩,说是商铺也仅仅是有个小棚,更多的都是直接散落在地上叫卖,“衣服,衣服,江南过来的新款!”“卖书,卖书,想看的都有”......

乱七八糟,琳琅满目,黄毛左顾右盼的,“金小子,过来尝尝大妈腌好的泡菜。”,被叫了声金小子,黄毛有点羞涩的摸了摸头,刚想拒绝,大妈却凑了过来,典型的韩国女性的大脸盘子,在金小子看来却异常的亲切。

“还客气什么?”大妈夹着泡菜就过来就往金小子的嘴巴里送,金小子连忙的张开嘴巴,泡菜将嘴巴塞的满满当当的。

“哎,你是要谋杀了金小子吗?”泡菜大妈还笑呵呵的站在金小子的身边,旁边卖米酒的大妈嫌弃的说道,引来了泡菜大妈的一阵白眼,“来,这个给你小九带去!”说完,掏出了两大瓶的南瓜米酒,用雪碧的瓶子装好。

“等等我啊,我也给小九准备了。”泡菜大妈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朝着店内走去,金小子接过米酒,站着和米酒大妈聊了起来。

“怎么样?最近还有人来找麻烦吗?”金小子一手握着一个瓶子,恭顺的和大妈聊着。

“没有了,多亏了你们和小九,我们这群老家伙,也没什么钱,都没什么保护费交给你们。”大妈说话还有点愧疚,看着金小子一阵的心疼,在这生活的人们对这一切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有点麻木。

“嗨,这两瓶南瓜米酒就值不少钱呢,下个月的钱也够了。”金小子摇了摇手中的瓶子,逗得大妈哈哈大笑起来。

“小子,喏,这个你拿好,记得给小九,然后这个上次小九和我们说的事情,我想了想觉得可行,这些钱就交给你们了。”泡菜大妈提着黑色的袋子,里面就是泡菜,另一手紧紧的攥着一个信封。

金小子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们也是游走在社会边缘的人,唯一能当做本事的就是一颗不怕死的心,和一双还算坚硬的拳头,九戒立下的规矩就是不沾黄赌毒,这些大头去掉,能做了就是高利贷和保护费了。

说是保护费,他们却有着自己的原则,老人、小孩、孤寡,这些相对弱势的群体他们都不去打扰,甚至还会给予适当的帮助,这也是这群小家伙要经常出来打工的原因。

这个点子是他老大想出来,愿意的人把手里的钱拿出来,他们去放贷,然后给予一定的利息,算是空手套白狼的买卖,第一期的成果已经出来了,手中的信封就是第一次放贷的盈利,算是希望的曙光。

“您不是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吧?”金小子自然也是嘴花花了起来,泡菜大妈也不生气,只是举起手中的信封在金小子的身上拍了拍,“好的,您也是个生意人,知道我们赚钱了吧?”金小子掏出厚厚的信封,在两位大妈的面前晃晃。

大妈们笑着不说话,到了这个年纪了,都是希望能平平安安的,说赚钱也是笑话,只是看他们这群小子生活的过的也不容易,赚钱了固然好,没赚就算是给他们的,大概也是长辈对晚辈的心情。

“好的,那我先走了,老大还在等我!”金小子将泡菜大妈的钱揣在怀中,随后将自己的钱装在了口袋中,转身离开了。

“你还真的不怕啊?”米酒大妈看着金小子走远的身影,有些诧异的说道,泡菜大妈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哎,大叔,这次还要不要招工啊?”“大妈,又一个人啊?大叔去喝酒了吗?上次他也是出了大丑了。”“哎,您别动,我来我来,您家的小子呢?”......

这也是这群小家伙为什么不愿离去的原因,让一个活的很富裕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让一个人活的很有尊严是所有人都在追求的,大概是他们在这里找到了久违的感觉了吧,让他们骄傲的感觉。

“哥,出事了,金小子又被劫走了!”一个同样20多岁的小子,急冲冲的冲进一个地下室,焦急的拍门喊着。

很快,门慢悠悠的打开,里面探出一个头,满脸的络腮胡,齐肩的长发,微微的卷着,颇有艺术家的气息,“又怎么了?”男子似醒非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