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花开花谢,你是李白

珝儿离开之后,又是一个春天。

已经是元婴中期修为的王一和夜小倩两人坐不住了。

按世间的年龄算来,两人一个快要八十,一个快要七十,可模样依旧还是那年跟金无铭中秋一战的模样。

虽然王一无所谓,可是夜小倩有些发慌,她想做母亲了。

只不过,李修元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最后跟王一番商量之下,只能让两人去蓬莱找金无铭,秦湘玉等人了。

毕竟查慕容漱玉跟秦湘玉都生过孩子,有这方面的经验。

取出一枚空间戒,李修针孔递给王一,交教会如何使用这玩意。

看着夜小倩惊叫了起来,笑了笑:

李修元笑了笑:

王一点了点头,深深一揖:

李修元倒了三杯灵酒,叹了一口气:

夜小倩端起灵酒想了想问道:

李修元取出一盒刚刚炒制的寒梅灵茶,静静地说道:

挥挥手,三杯灵酒连王一和夜小倩也送走。

眼下的李修元便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背影,李修元才挥手关上了山道上的法阵,想着这一山杏树将老,以后再也不种什么灵杏了。

坐在回城的马车上,夜小倩叹了一口气:

王一点想想回道:

夜小倩喃喃自语道:

王一纠正道:

夫妻俩一路轻言碎语,将山上的李修元留在了云雾之上。

……

说神仙,羡神仙,人说世上有神仙。

话说五年前的春天,也是一个莺飞草长的季节,被老道士送去神州学堂里学了一肚子诗文的小黑和小金回到了山间。

当年的小黑马化龙之后,已经是玉树临风一少年,而小金鱼则变得落鱼沉雁之容,看上去当真是男才女貌,惹人羡慕。

青梨树下,小黑跟老道士打听起哥哥的下落。

老道士指着面前的老和尚说道:

小金轻皱蛾眉,嚷嚷道:

小黑立刻补充道:

老道士摇摇头,看着老和尚说: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摸着小黑的脑袋笑道:

老道士先是一愣,随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小金吓了一跳,看着两个老人问道:

老道士哈哈一笑:

【鉴于大环境如此,

小黑想了

想,心一横,看着老和尚问道:

老和尚淡淡一笑:

小黑一听皱紧了眉头: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等小黑回话,小金笑了起来:

小黑想了半天,也找不到老道士老和尚害自己的理由。

于是小心问道:

老和尚想了想,看着老道士试探着问道:

老道士有些生气了,敲了一下小黑的脑袋:

小黑嘿嘿一笑,脖子一横说道:

老道士这才满意地笑了笑,挥手间一把铁剑没入小黑的神海。

说道:说完看了老和尚一眼:

老和尚一听忍不住笑了,卷起一道金光,小黑顿时消失在三人的面前。

虚空中,传来小黑不甘的声音:

小金吓了一跳,小心问道:

老尚摇摇头,叹道:

老道士拍了拍手,得意地笑道:

老和尚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

小金嘻嘻一笑:

老道士想了想,看着她苦笑道:

……

七零一年二月十八日,碎叶城的一户李姓的人家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

当年李修元陪伴三藏和尚远赴古域,要在碎顺古城寻找的男孩,整整过去了一百年,才呱呱落地。

而这一年,正是大唐女皇以大周治理天下的岁月。

这一年的李修元还有玉华寺里细读三藏自天竺取出来的《大般若经》,三藏不知道老和尚和老道士安排了这番际遇。

直到若干年后,等他明白眼前之人,便是当年玄武大陆,于塔格雪山之下消失的那个憨货之时。

大唐,已是另一番景象了。

转眼来到七零六年十二月十六日,一身黑衫的李修元来到了与已经去世一年,珝儿与高宗合葬的乾陵。

望着眼前这块雄伟石碑上刻满了对则天大圣皇后的赞美之词。

忍不住叹了又叹,明知这里只是葬着一张符纸所化的珝儿,依旧忍不住骂了起来。

「你明明是一个介女子,却偏偏要学那世间的皇帝,

恨不能将天下美男子尽数纳入宫中。」

点了香烛,烧了黄纸,李修元一边骂,一边倒了三杯灵酒放在墓前的石碑边上。

珝儿已随老人去了神龙大陆,他在这里骂的却依旧留在世人心里的太后娘娘。

喝了两杯灵酒,李修元挥手离去。

走出三丈之后,犹不解恨,只见他挥手如电,瞬间捏着一把竹剑回身一剑斩来。

春风无语花飘零,一道金光,一道火焰自刻满了赞美之词的石碑上闪过,顿时有漫天的石粉飘荡风中。

剑收入离,风中传来一句:

未时一刻,皇帝李显前来祭拜父皇、母后。

眼前的宫女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惊叫道:

皇帝看着地上犹未燃烬的香烛,想着母后传奇的一生,不由得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苦笑道:

且不说是天意也好,人为也罢,能挥手抹去数千字碑文的,当是神人。

便是皇帝也放弃了重新将碑文雕刻一遍的想法,自此以后,大唐一代传奇的皇后娘娘,大周的武皇帝。

于乾陵里的石碑,成了一块让后世之人惊叹不已的无字碑。

又过去了四年,七一零年,李修元将客栈交给现在的掌柜打理,暂别长安,一路入蜀,往巴西郡的青莲乡而去。

至此,长安再没有蓝田山庄的传说,连流星剑王一也彻底失去了消息。

一切就像流水一样,水过无痕。

……

巴西郡昌隆县。

后街有一家牛肉面馆,也是城里古老的一家小馆子,狗儿他娘自从嫁给狗儿他爹,就在这里开面馆为生了。

转眼快十年,一家人以面馆为生,不图别的,就是图个一家人整整齐齐,就算日子过得像流水,也快活。

这天已经过了申时,往常这个时候,伍氏便要收摊了。

不想却来了个中年客人,伍氏也不敢怠慢客人,一边往灶里添了一根柴,一边上前问了一声:

只是一块柴火的事情,不会一锅里的汤又重新滚了起来,眼见要关门了,还能做生意,伍氏自然高兴。

中年人淡淡地道谢之后,才说道:

伍氏一听笑了起来:

中年人笑了笑,跟门外招了招手:

伍氏闻言,就着中年人的目光往店外望去。

只见店外不远处渐渐走来一个单薄的身影,还没有走进铺子里,伍氏便惊叫了一声:

只见一个满脸血迹的少年走了进来,一阵春风吹过让他有些颤抖,不右是风太冷,还是身上的伤太痛。

中年人听了伍氏的一句招呼心里大吃一惊,随后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笑了起来。

脸上的笑容比街边的桃花还要鲜艳,当年走了千万里没有见到的人,不想却在不经意之间,坐在了自己眼前。

中年人指着桌前的凳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