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漂亮的一字马

“不行?凭啥?”吴放放停下了脚步。

“废话,你说凭啥?那是我的房子!”

“你还是我的呢!”吴放放一挺胸一扬脖,非常得理地说。

很近,房冬都能感觉到她鼻孔吹来的气息了。

“我……”房冬被吴放放这句话搞得有点迷糊,他指指自己:“你的?”

“怎么,不认了,小狗狗?”

尼玛,误判形势,人家还是逗自己玩儿呢,差点又自作多情了,应该是已经开始自作多情了。

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在女生面前没什么抵抗力,太容易上钩,太容易产生联想,太容易……

总之,对付任何美女对于自己来说都是件太不容易的事。

于光南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一只菜鸟,很菜的菜,没人鸟的鸟。

在众人的哄笑中,房冬对吴放放来了一小火:“别特么整天跟我这儿卖嘴皮子,是你的,行啊,你怎么不把我抱回家呢?”转身又冲众人喊了一嗓子:“谁特么再跟着起哄我踢谁!”

这一发火有了奇效,居然把吴放放给喊得愣住了。

胖子趴到马小龙耳边小声说:“再可爱的小狗狗疯了也叫疯狗。”

刚好这时没人说话,被房冬听了个清清楚楚,勃然大怒之下,凝聚全身力气一脚飞了过去。

没料到啊,胖子察觉房冬听到他说话后立刻就有了准备,身子一躲房冬就踢空了。

这种情况在通常状态下,房冬一脚飞空转个圈,大不了摔一跤或跌个屁墩也就到头了。

可今天就是这么倒霉,一旁的于光南见房冬要踢胖子,就伸过手来拉房冬,要拉你倒是早拉啊,偏偏在房冬已经出脚,踢空了的一刹那来拉。

拉就拉吧,抱腰抱胳膊都行,可这于光南只拉了房冬一个手腕,还拉得死死的。

这样,踢出去的腿来不及收回,身子本应随着惯性向前冲,可后边被人抓住,踢空后连半个圈都没转到,那条腿便平平地向地上落去。

于光南这个死人,看见胖子没被踢到,便松开了手,时机拿捏得刚刚好,一抓,一放,完美地配合房冬做成了一个劈叉动作。

就这么劈着叉跌在地上,要是换个搞舞蹈的或练过什么神功的,可能就是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但对于房冬这种崇尚刚性的所谓硬派男生来说,那就是一场灾难。

劈裆裂胯,身体像被撕碎了一般。

“啊……唷唷……”硬汉形象是装不出了,房冬疼得叫出了声,帅不帅也没法顾及,脸都疼得变了形。

“哈哈哈……”盛夏又笑得直不起腰来了:“你这是一字马吗?”

“告诉你吧,”马小龙也哈哈笑着说:“这就是正二八经的扯蛋!”

房冬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活撕人就是这种感觉吧?

“别闹了,他都出汗啦!”还是吴放放第一时间发现了房冬不是装的,她半蹲下身要拉房冬起来。

“别动!”房冬说完又歪上嘴了,此时不动是生疼,动一下就会要命地疼。

那也得起来啊,稍稍缓解了一下后,在于光南和吴放放一左一右的扶帮下,一点点,一点点地把双腿往回合,终于合成一个稍微有点坐姿样子的时候,二人在房冬的半嚎声中将他扶了起来。

吴放放更是卖力,把头钻到到房冬的腋下,一手扶腰,一手抓着架在自己肩上的手,硬是用后脖子和腰部发力,搞不好还是全身的力气,与于光南一起把房冬架了起来。

房冬的两条腿已经合并不住了,只好在二人的搀架下,在烧烤城庞大流量的注目下,分开两腿,一步,一步地往外挪。

这才叫一步一个脚印吧?

“要不要去医院?”吴放放回过头问,她的额头上也累出了汗。

“不,不用。”房冬费力地挤出几个字来,每挪一步都是钻心地疼,好像还有人在使劲地往开劈自己的双腿一样。

出了烧烤城又站着歇了几分钟,才由吴放放叫了一辆出租车和盛夏于光南一起把房冬送回了大院。

“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小时候练舞蹈的时候伤过,最少得疼一个星期。”把房冬扶到床上躺下以后,吴放放对他说。

搞不好就是呢,这都多长时间了,还疼,虽然没有在烧烤城时那么爽疼,但就算躺到床上,房冬的两条腿也不敢往一起并,此时的样子应该是相当不雅了,但也没办法,谁让咱受伤了呢?

胖子和马小龙几分钟后也回来了,一进门吴放放就让他去胡大妈家里讨杯热水。

暖壶里是有水的,可能是胡大妈早上灌的,吴放放嫌不够烫。

“胡大妈家灯黑着呢,你们进来时没看见吗?”胖子说。

“对了,我想起来了,秀秀和我说今天贾老板好像请她们一家吃饭。”吴放放说着拿起暖壶给房冬倒了一杯水:“不太烫,凑合着喝一口吧。”

吴放放突然间变了,怎么还会关心人了?

要是这个样子的话,娶回家当老婆还能将就。

又自作多情了,人家压根就和自己没那个意思。

“放放,你擦擦汗吧。”房冬望头吴放放满脑门细密的汗珠说,这是他第一次叫她放放,以前都会带着姓叫全名。

“好,你先喝点热水,会好些的。”吴放放再次把杯子递到房冬面前。

房冬接过杯子,笑了笑:“你们真把喝点热水当万能药了?”

“对啊,”盛夏接过话来说:“胃疼、感冒、失恋、嗓子疼……喝点热水都会好些的。”

“那对他这个扯蛋也有效吗?”胖子说完这一句发现大伙不仅没有笑,反而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自己,马上说:“我滚,我滚。”

他这一认错大伙反倒笑了。

胖子有点尴尬地站在当地,不停地挠着自己的头。

“我这伤,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好不了,店里的业务全靠你们啦。”房冬趁受伤之际这么说,是打算就此为由,在家里歇一阵子,就算好了也得继续装着,反正现在麻辣开会少了他也完全能正常运营,等吴放放把接手涮吧的不理智热情冷下来再说,省得和她吵架。

“你这个样子……看来咱们涮吧的事要往后放一放了。”吴放放带着愁容说。

房冬两得意,一是自己这招看来肯定管用,二是从吴放放这口气听得出,自己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可是,他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