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一章 剧本被压下了

相较于郑丹的懵懂,周墨却清楚的知道,道门想要重振门楣所面对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官方态度暂且不论,光是佛儒两门就绝不允许道门壮大。

君不见,为了抹黑道门形象列位看客先想想自己对道门的第一印象如何。

不外乎就是蛊惑君王迷恋长生之术,而且指使小弟小说家对道门事迹予以加工传播,并赠送了道门一个亲切的爱称:妖道。

也就是道门中人性情淡然,心胸宽广,这要是像某个光头教派一样维护自己的名声,恐怕各地的法院非得被大大小小的牛鼻子们把门槛儿踩烂了不可。

君不见连袁天罡这种道家名人都能被编排一个谋反的罪名,你把这名头安排到光头组织上试试。分分钟律师函警告。

所以说光头都不是什么易于之辈,不管是民国时候的蒋光头(政治正确万岁)还是占据了炎黄大大小小风景秀丽的山头的某组织。就连黑恶势力都以光头示人,不过这方面就没有某教派出来彰显自己的主权了,因为怕挨打。

至于书中记载什么道门发明黑火药只知道追求虚无缥缈的仙道,而不知加以推广,这就更是欲加之罪了,要知道当时的当政教派可是儒家。一直到了明朝还有大儒认为火炮这种利器无用呢,最终导致崇祯皇帝吊死在歪脖子树上,也算是全了明成祖君王死社稷的箴言。实在是可悲可叹。

周墨捡这些有的没的当笑话说给郑丹听,气的郑丹狠狠地捶了周墨好几记粉拳,说他胡说八道侮辱先贤。却是再也不提这茬了。

周墨夫妻二人举案齐眉,好不欢喜,而远在热河的格氏一家就为面子有些凄凄惨惨戚戚了。

格养修还在有关部门的控制下不予保释,家中小辈又接二连三的出事。

先是郑丹的表姐传出与家翁通奸,紧接着又有男子招妓致人死亡。司法机构频频上门,说是通泰案又有了新突破。

格家老人垂泪,认为这是郑学敏在报复,却不知郑学敏也挠着头大骂周墨心狠手辣,还要让他这个老丈人背锅,实在是不为人子!

为此还假惺惺的上门问候了一番,至于是不是幸灾乐祸,看热闹那就不是他人所能知晓了。

如果只有格家如此也就罢了,偏偏当时辱骂过郑丹的几家全都跟着倒霉,这就让很多人对周墨产生了警惕的心理。

如果证据确凿,某些人也不介意敲打敲打周墨,毕竟在稳定为前提的基础上,个人的荣辱并不放在某些大佬的眼里,当然若是他自己受辱那就另当别论。

偏偏这一些列的事情从明面上看都和周墨没有任何关联。

“臭小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方新渐瘫坐在躺椅上,十分好奇周墨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毕竟一个人做事再干净,总有些蛛丝马迹留下,而周墨这简直已经达到了小说中杀人于无形,又或者决胜于千里之外了。

“你猜啊。”周墨笑吟吟的给方新渐泡了一杯药茶。

话说在周墨的调理下,方新渐愈发显得年轻,丝毫没有花甲老人的特征。

“肯定少不了道门那群人的掺和,听说你在北欧搞了个什么基地,不会跟这事有关系吧。”

“基地只是当初为了安置白鹭的一个产物,只能算是境外组织,咱们国家怎么可能让一个境外组织进来搞风搞雨。”

从方新渐的角度,周墨的表情隐藏在渺渺升腾的蒸汽后面,颇为神秘莫测。

“方叔听没听过巴蜀多奇人这句话?”

“什么意思?”方新渐问道。

“不知道方叔对《壮士出蜀》这部作品怎么看?”周墨没有回答方新渐,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

“悲壮,震撼!”方新渐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近百年来,蜀,滇,云,贵等地一直蒙受不白之冤。如今贵得了利,蜀正了名,而这一切都与我有关,方叔认为呢。”

周墨缀了一口茶,眼中的光芒让方新渐有些陌生。

“所以,为了保证你的计划能够实现,这几个地方有人在暗中帮你?”方新渐有了一丝明悟。

“当然不止这些,《本草纲目》和《天工开物》的价值,某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看不上,不代表所有人都看不到,满清和建国两场浩劫让百家齐愔,传承断绝。如今有了重新崛起的机会,您觉得他们会不抓紧我这根救命稻草?”

“所以,这些人不约而同的出手帮你肃清这些跟他们都有瓜葛的遗老遗少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方叔果然厉害,稍加点播就能猜出事情真相。”

“我呸!亏我先前还担心你势单力孤斗不过这群老东西,原来你才是扮猪吃老虎那个。不过这些人是怎么联络起来的呢?”方新渐喝了一口药茶,苦涩的味道让他不由地咂咂嘴,随即醒悟“连家!是了,连家如今已经是国内最大的中草药供应商,全国各地几乎都有他们的踪迹,用来传递消息在方便不过了。”

方新渐已经不知道发出了几声感叹“嘿,连家还真有魄力,竟然早早的把注压在你身上。”

“连家两兄弟的选择我也没有想到。”周墨摇摇头,他和连舟结识的过程很有种缘分在里面。

“你就不怕人家势大,把你甩了单干?”

“哈哈哈。”周墨突然大笑出声“方叔,看我可像是蝇营狗苟之辈,功名利禄我都不缺,我所为的不过是不忍心一身所学随我埋于黄土,不忍心我炎黄百姓老无所养,幼无所依。”

周墨放肆桀骜,方新渐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实在是周墨以往太过谋而后动,暮气沉沉,浑然没有少年人该有的飞扬跋扈。

周墨初露峥嵘还是那次家宴之后,纵情高歌的时候。

“对了,叔,剧本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别提了,有人从中作祟,被压下了。”方新渐有些头疼的回了一句。

“哈!”周墨没忍住怒意,轻笑了一声“竟然还有人敢为这群蛀虫张目?部里是忘了当初怎么应承我了?”

“这一次出面的人有些不同,是当时最早投诚过来那一家的后人。”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让某些人下不来台了。”

“你小子想干什么?可别乱来!”

“放心吧叔,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可不干,身为一个荣获共和国忠诚勋章的军人,到先烈埋骨的地方缅怀一下应该不算过分吧?”

“然后顺便打一打某些人的脸是吧?”方新渐没好气地说道。

“哈哈,知我者,方叔也!”周墨怒赞道。

“滚!”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