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章 人发杀机,天翻地覆

随着调查了解,多多变得越来越沉默,就连郭云垚的眼中都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终于,再又一次借宿之后,多多忍不住爆发了。

她哭着质问周墨,为什么从小到大看到的都是国泰民安,民族富强,为什么刘奶奶,马奶奶她们会过得这么痛苦,为什么小虎子小邪子他们连书都没见过,为什么大人会骗她?为什么死了那么多人连名字都没有?

周墨并没有告诉她答案,现在让她接触这些终究还是太过残忍了一些。

反倒是郭云垚,一直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让周墨很是欣慰。

正好,阴冷的天空洋洋洒洒的开始飘起了细雪,多多终于哭累了,此时不好意思的从周墨的怀里抬起头,轻轻的说了句“看,师父!下雪了!”

周墨也重复了一句“下雪了!”

他还有一些话没说,世上的肮脏与丑陋就像被大学掩盖的大地,银装素裹粉饰太平。

只是大雪过后,所有的肮脏和丑陋终究有一天会重新显露在世人面前。

道门中人不信来生只修当世,本就是逆天而为,如今天下太平,道门避世,佛儒两门文过饰非,总该有人为这些可怜人发出些声音。周墨不才,就想凭着一腔热血跟这些腐烂到骨子里的遗老遗少们斗上一斗,看看能不能博他一个朗朗乾坤。

最少也要像前世一样,让英烈接受炎黄子孙的香火!这是周墨的底线。

回燕都时,师徒三人都有了某种改变,或者说两个徒弟有了目标,而周墨更加坚定了信念而已。

离开这么久,多多和郭云垚理所当然的回到家中与亲人小聚。

郭云垚更是惊喜的看到了阔别已久的秦肖闲。

师兄弟二人都感觉到对方的变化,为对方欣喜不已。

并未因时间的关系而感到疏远,反而因为思念更加醇厚。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郭云垚喝了个酩酊大醉,提前退场。

秦肖闲也趁机说了自己还会继续跟师父学相声,但是也要继承家业,毕竟父母都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已经由不得他任性了。

老郭很欣慰秦肖闲的成长,也表示德云社里永远都有他的位置随时欢迎他回来!

然后秦肖闲又打趣张云雷,说他如今都火到迪厅了。一首改成DJ的探清水河伴着妹子们大喊的辫哥哥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

没有了伤病折磨,张云雷也恢复了那个开朗自信的少年郎,反驳道以后就要靠师弟打赏过活了。

总之一顿团圆饭吃的极为进行,之后就要为封箱忙碌了。

而多多那里刚回到家就受到了亲人的嘘寒问暖,百般关爱。

对于黄垒把多多丢给周墨管教,家里人可没少给他脸色,所幸多多如今的变化让亲人们都说不出半点不是来,这才逃过一劫。

被奶奶“宝贝儿,宝贝儿”叫着,多多很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周墨家里自己一直都是被当成大人对待,这种小孩子的称呼似乎已经距离自己很久远了。

两个徒弟离去,周墨和郑丹难得过了一个二人世界。

“丹丹,今年十一月二十三是个很好的日子。”

“哦?是什么样的日子?”

“是一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郑丹立刻明白了周墨的意思,却没有丝毫觉得害羞的意思,两人结婚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

于是开始盘算着到时候都应该邀请谁当宾客。

肖奈和胡戈肯定是跑不掉的,毕竟两人结婚的时候周墨分别送了一个黄杨木雕刻的百子图和一个寿山石多子多寿摆件。

如今更是已经连孩子百岁时的礼物都准备好了,怎么也得先收回来一部分。

她当然不是因为小气才会斤斤计较,正所谓礼尚往来,有来有往才成礼,使两家不至于疏远。

经过郭图新骚扰一事之后,郑丹的内心也升起了一丝危机感。

如今周墨体现的价值越来越大,早就被有心人盯在眼里,周墨本身既然无懈可击,那么作为他最亲近的自己必然就是突破口。

所以,郑丹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就是哪怕没有办法给予周墨助力,但绝对不能拖了后腿。

周墨想的却是北欧的基地已经被准许自治,名义上依然属于所属国,但是经济安保等都由基地自行处置,俨然已经是国中之国。

自治区成立之日正是农历十一月二十三。

自己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于典籍所言齐人之福难享,是不是该杀杀人跳跳舞?

天空忽然落下鹅毛大雪,这场雪来的好奇怪,本该飘飘洒洒的雪花今天却是直直落下,显得分外萧杀,不过盏茶功夫地面就已经被雪白覆盖。但并不妨碍大人带着孩子在院子里嬉闹。

大雪来的快,去的也快。

阳光透过潮湿的薄云,给天空晕染了丝丝云红。

周墨当立于院中看着天空奇景,心中有一个念头反复翻腾。

人发杀机,天翻地覆!既然天意如此,那就不得不请一些人死上一死。

结婚,对于一个成人来说算是人生中第一次重要转折,哪怕并不需要大张旗鼓,但一些私下里交往亲密的好友却是必须要尽数告知。

其他人还好,唯独李晴这里周墨犯了难。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好在郑丹帮他解决了难题,亲自跑到李晴家里下了请帖,具体怎么商谈其他人不得而知,结果就是李晴将会成为婚礼当日唯一的伴娘。

说是伴娘也只是一直陪在郑丹身边而已,热河当地习俗,结婚当日女方是不能抛头露面的,而是需要呆在新房内,俗称坐福。

新娘坐福时就需要一个或者未婚,或者儿女双全的女性陪伴。

看过种种结婚风俗,周墨实在爱死了自己家乡的这种方式,无需闹来闹去惹人生烦,还要提心吊胆的别闹出事来,结个婚都不能安省。

远在西方的于绯红没有办法亲来,一是不想挑动李家的那根神经,二来也有眼不见心不烦的感觉。

再加上此时正和北欧那个加德士导演两人争吵的一塌糊涂。

东方人含蓄内敛,西方人热情奔放,所以在电影剪辑上也充满了不同的想法。

于绯红想要表达的不过是一种前缘未了的遗憾,所以要把所有露骨的镜头去掉,而加德士则认为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人间百态,恨不得再给两人加上两段。

因为他觉得两人激情戏的镜头不够露骨,不能激发人心中的原始欲望。

气的于绯红差点没把他打出门去,mmp谁让你当小黄片欣赏来了?

不知后来于绯红处出于什么考虑,同意了老头儿的说法。

那两天于绯红的心情实在很是美妙,嘴角含笑的风情惹得基地内一帮子土匪嗷嗷直叫。

只不过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会去打扰于绯红,因为基地内,隐隐有个传言。

于绯红是医生的女人。

这座面相全世界军人开放的非军事技能培训以及各类战后综合征疗养基地已经成了各国军人向往的圣地。

没有人希望自己以后的生活群困潦倒,然而各个国家对于军人退伍后的生活安置都存在不足,所以在这里经常会看到高达两米的壮汉苦着脸笨拙的编织工艺品。

很多国家都乐的看到这帮子**自谋生路,而不用再为每年为数不多的安排自己人的某些职务而浪费脑细胞。

所以对基地一直大力支持。

就连很多工厂都开始和基地签订合同,招收一些工人以及负责培训。

每个军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奥格瑞玛,而医生把梦想变成了现实。

连最臭名昭著的马六甲海盗都开始学着撒网捕鱼了,只有那群受雇于各国的黑炭依旧享受着难得悠闲的时光。

于是,于绯红就成了这里最超然的那个人。

任何一个新来的人都会被人拿着照片告知,不要招惹这个女人,否则将会接受到全世界同行的唾弃。

于绯红美滋滋的想着,这是不是就是周墨口中的: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