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决战

词曰:“大元飘远客,拂拂髯如戟,一曲上天梯,可当飞空锡。……纯以真意求,刀圭难缕晰,十月抱元胎,九年加面壁,换鼎复生孙,骑龙起霹雳,天地坏有时,仙翁寿无极。”

关于张三丰的版本有很多,有强有弱,强者真仙不可敌,弱者也可敌宗师。

无论怎么说,只要有张三丰这个人,那他就是那个世界的天下第一!

弱?只不过是受世界限制而已。

根据正史记载,宋元明三朝皇帝都曾经召见过他。

而野史中,就连清朝的皇帝,也曾召见过张三丰,他还拥有能让人打破虚空的力量,想当年沈万三被皇帝降罪,贬至云南,路遇张三丰,张三丰和他早就是旧识,正应“日后当于西南会面”之说。张三丰遂令沈万三天元服食丹药,夫妻得服遂白日飞升。

这有点扯了,林易之翻开的这张卡牌也不是什么高等世界里的张三丰。

林易之向来就是个自以为是的人,十年前,就因为这种性格,本来可以无忧无虑的攒钱,慢慢升级,没想到搞一波大的,把自己差点搞死了。

如今算是谨慎了许多,有选择之下,他选择的也是所有版本中最弱的一个。

李连吉的太极张三丰。

这版张三丰不是不强,只是相对而言得出的结果,毕竟为了体现功夫这一种文化,其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硬桥硬马的对打,对比武侠中的真气外放、内劲渤发,确有不如。

这实在是个普通的功夫片世界,可因为有了张三丰的存在,这个世界就已经不再是普通世界了。

张三丰是个打破常理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还有没有活着,而林易之翻开的这张卡牌中,他活了218岁。

功夫片里的张三丰能打得过剑痴和尚吗,受世界限制,他应该是打不过的,就连林易之也打不过。在场众位高手,谁不是视朝廷大军于无物?但这一版本的张三丰做不到,远远做不到。

林易之之所以解开这张卡牌,只是想要得到太极拳这门神功,东方不败先前曾经用过太极拳,但她理解尚浅,连剑痴和尚的三尺气墙都破不了。

林易之也是受他启发,这才想起了太极拳这门借力打力的神功。

正面相对,林易之并不是剑痴和尚的对手,但林易之也并不是太弱,以他的内力储存量外加张三丰对太极拳精妙理解,利用极拳遇强则强、借力打力武学原理相对,且不是相当于两个剑痴和尚交手?

……

……

林易之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星河又复流动,万物又在复苏

“这天气这么好,世界这么美,如此就打破虚空离开,岂不可惜,不妨走走、看看?”

林易之还需要些时间恢复体力,剑痴和尚也清楚,只见他全身剑势一收,答道:“好!”

于是两人开始走动!

入秋了,枫叶落了,松叶也落了,在夕阳下,落雁峰下众人已经渐渐看不见两人的身影。

朱无视和古三通也已经走下落雁峰,这场决斗,已经不是两人能够参与的了。

在黑暗笼罩大地之前,苍天总会给人间带来更多的光彩。

黑夜中,一到巨大剑光闪过,划破了华山之上的静寂,也像划破了虚空之上的漫天星斗。

这是怎样的一剑?群豪不由争向后退,这种恐怖的剑势已经近乎仙佛了,没有人敢在近处多呆,不过几个呼吸间,逃的逃,跑都跑,大多数人,都已经回到了华山别院。

离得近的,就只剩天榜九人,也只能是天榜九人。

但在这漆黑的天幕之下,剑光已经足够耀眼,轰鸣声震耳欲聋,眼耳再也不起作用,几人确实什么也看不到了。

“今天这一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我从没想过,武功竟然达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朱无视古三通两个生死冤家,此时难得的坐在了一起。

“是啊,这样的武功,简直是仙神在世,太可怕了。”古三通不禁感叹连连

聂十八道:“这一战一定会成为江湖绝唱。能亲眼见证这一战,真是不枉此生。”

“从此之后,华山论剑将成为江湖最大的盛世!剑痴和尚和林易之也将成为江湖神话!”

“是啊!”

众人相继映喝。

“这天下第一,还需要争吗?”

“争不了了,不能争了!”

众人默然。

长夜漫漫。漫漫的长夜总算已过去,东方第一道光从树林缺的枝煦照进来,恰好照在众人脸上,就像是一柄金剑。

风吹枝叶,光跳动不停,又彷佛是那一剑神奇的震动

剑光和巨响一直持续了整个夜晚,待天明之时,一切终于又回归寂静。

青空之上,一条长长的裂缝横穿天际,众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在慢慢愈合。

“踏踏!”

一道人影从山下一步一步走下,是__林易之!

他看来显得很疲倦,但还是活着的。

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胜了吗?

并没有!

系统此时却传来了叮咚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最终任务!天下第一!系统更新……,预计时间,一百年!”

“哈!”

林易之突然笑了。

这个天下第一来的真不巧,真正的天下第一已经破碎虚空而去,他不就成了天下第一了吗?

人生中本就充满了矛盾,得失之间,更难分得清。

破碎虚空,林易之也想,可他根本做不到,还差一点,差一点点……。

众人往其身后看去,忍不住大吃了一惊,华山绝壁,最高的落雁峰就好像被人持剑斩去一般,露出了好大一片平平整整的空地,只需要修建一个石梯上去,这儿当真是个隐居的神仙宝地。

这是人力能达到的吗?

少不了让人惊呼。

林易之独自下了华山,也是从这天起,少湖中少有人再发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