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折凳和脑袋上的包

该死的,要不要给少爷我玩这么大?弄得跟天黑下来了一样。周围漆黑的一片,只有眼前有少许的光感。明明少爷我的脑子还在转呀!坟淡!凭什么连自己的手脚都控制不了?走个路就跟胡同口得了小儿麻痹的王二傻似的!

伸出右手划了一下,正好碰到了旁边的墙壁,这才算是稳住了身体的平衡。耳中的鼓膜似乎失去了作用,本来就在耳边的声音也似乎隔了好远。

这算什么?死亡的征兆吗?白少爷,你可不能就这么倒下去,这儿认识你的人太多!咱可是丢不起这个人啊!就算是要死,也得找个清静的地儿,最好是那种直到尸体臭了以后,才会被发现的风水宝地。这是……手刚刚碰到的是扇门吗?这个位置应该是哪个房间来着?

该死的,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少爷我居然成了睁眼瞎!不过倒是没听到有什么声音,虽然少爷我这耳朵的功率也不比从前!不过眼瞎只有靠耳朵,就相信它一次好了。

一路茫然的抚着墙壁向里走,一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传来吓人的声音。站在那停顿了下,依旧不见其他的声音。凭着感觉在附近找了个小空间,一矮身便缩了进去。仿佛是一下子用完了全部的力气,身体自然的瘫软了下来。

好狭窄的感觉,应该不会被别人看到了吧?姓白的,你丫的就是一变态!居然会在这种狭小的地方找到安全,以后你这货都睡衣柜算了!身后是什么东西?好柔软,好舒服!

脑袋蹭了蹭脑后的位置,给自己找了个放脖子的好位置。好累啊!现在的我终于可以放松了吧?可以这样睡去真的很幸福!梓,我知道,不管我藏在哪里,你一定都能找到我的,对吧?所以我不睡,你来之前我都不睡,你要快点来哦!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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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的吧台

麻里子臭着一张死鱼脸,好像是谁欠了她钱不还的德行。她伸手接过大堀惠手中的脏咖啡杯,回身“咣当”一声扔进水池里。

“阿诺……凛酱似乎去了很久了!她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大堀惠眉头揉成一团,端起吧台上新泡好的咖啡,却迟迟不肯离开。

“她能有什么事?”麻里子恨得咬牙切齿,额上的青筋爆起井字形。手中的抹布被她拧得快要烂掉了,仿佛她手中捏着的便是某个倒霉鬼的脖子,“居然得意成那个样子!下次一定抓得到她。”

“可是……她应该是在高烧吧!”大堀惠咬了下饱满的下唇,脸上的忧虑更甚,“从今天早上见到她起,她的脸色就红通通的。整个人也昏昏沉沉,走起路来还跌跌撞撞的。”

“她……应该不会有事的吧!”麻里子开始迟疑了起来,但转眼又鼻子一哼转过头去,“有事也和我没关系!”

“我今天早上看到她时,发现还穿着昨天那件衬衫。袖口上的那块咖啡渍还在,似乎根本就没清洗过。”大堀惠干脆将咖啡重新放下,双臂拄着吧台,将身体探向麻里子,“她似乎一直都在穿同一套衣服,这么冷的天也只套一件衬衫,而且那衣服根本就不合身嘛!一起上班也有几天了,你有听过她提起家人的事吗?就连电话也没见她接过。你说,她会不会是没有……”

麻里子的脸色越加苍白,脑海中突然浮现第一次看到那人时的情景。裤管向上卷了好几圈,衬衫也明显宽大许多。脸色苍白得连点血色都没有。手背上横七竖八的贴着好几块胶布,却还能看到渗出的鲜红血液。就那么呆愣的站在咖啡厅的中间,仿佛与身边的一切都毫无关系,冷得像具尸体一样。麻里子的心突然隐隐作痛起来,心中的懊恼突然尽数散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我想多了!”大堀惠突然猛摇着头,否定了自己脑中那越来越可怕的想法,“不过,她确实是去得太久了,也许真的是因为发烧而怎么了,我去看……”

“我去看看她!”仓促的打断大堀惠的话,麻里子惊慌的从吧台里钻了出来,直向剧场的后台跑去。

明明最先认识你的人是我,但忽视你反常举动的人居然也是我!总是那么无顾忌的冲着你耍小性子,却从没注意到你的情况。千万不要有事,若井凛,至少给我机会弥补我的疏忽。

“嘛,明明就关心很凛酱,又干嘛总是跟她对着干?麻里子酱也还是个孩子呀!”大堀惠轻笑着摇了摇头,拿起吧台上那杯散去热气的咖啡,继续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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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快来找我嘛!我等得好累,好想睡哦!隔壁的那个八婆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一定是在骗我的对吧!明明梓从来就没放弃过我,答应要永远陪在我身边的。梓,我有学会滑板哦!别人都说我滑得超帅的,你来看,你来看嘛!梓,今天看到个人超搞笑的,脸比驴都长耶!好嘛,好嘛,我不笑话别人,我做梓的乖妹妹!别走!你不是答应了的吗?为什么丢下我?我只有你而已!梓,回来,回来啊!求你,我求你了……

一个有着少许凉意的东西贴在我的腿上,原本有些混乱的思绪突然退去。我刚才怎么了?死前回顾吗?切,怎么弄得跟拍电影似的,真好笑!

啊,哪来的尖叫声?而且似乎就是在耳边。你丫的肺活量是有多好?喊这么久不累吗?白把眼睛睁开了,居然还是看不清楚东西。那个推门冲进来的是谁?靠,这个离少爷我脑袋越来越近的是……丫的,折凳果然不愧为八大武器之首啊!

*

啊~头好痛!又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货,缠着少爷我陪她玩麻将,将本少爷害得这么惨啊?就说赌是万恶之渊,这帮2B青年肿么就是记不住!还美其名约什么赢了可以抵欠债,抵你妹的债呀!少爷我宁可去工地扛水泥,也不愿意搬这么小的砖!

该死的,少爷我到底还欠你们多少来着?貌似还清了吧!那,这是,这是哪?这白花花的一片,不会是医院吧?丫的,要不要这么奢侈啊!病了找个地方埋了不就完了,哪有你妹的钱上医院啊!一帮傻瓜,把钱拿来送我上医院,就不怕这个月没钱吃饭啊!

“若井,你还好吧?”

这是,AKB的女王怎么从电脑里跑出来了?白少爷,你丫的不会是打麻将,脑袋打爬带了吧!肯定是长得像而已嘛!是护士吧?“你是护士吗?去给我办出院手续吧!”

不用这么惊恐的看着本少爷吧!不就是打麻将打到进医院吗?你妹的真是少见多怪!“快点去吧!本少爷兜里的蹦子太少,再住下去会不够付医药费的!”

撑起软得像面条的身体,好不容易才坐了起来。伸手想要随手拔去手背上的点滴,不想被眼前这货一把抓住了手。

你丫的哭屁呀?医院又不会让你付钱,至于伤心成这样吗?诶?干嘛突然抱着我?女女也是受受的不行啊喂!不要因为拿不到钱,就占本少爷便宜嘛!少爷我虽不是三贞九烈,那也是守身如玉啊!快把你那摸在我腰上的爪子拿开呀!坟淡~

奇怪了,我不是不喜欢别人碰的吗?怎么……怎么会不那么排斥她呢?头越来越疼了。少爷我以后再也不玩麻将了,你们这帮没人性的混蛋!本少爷要跟你们这帮赌徒绝交,一定要跟你们绝交!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那滴落在肩上的是眼泪吗?怎么会这么烫人?该死,最害怕别人哭了,少爷我现在该怎么办啊?心怎么怪怪的,它不是早就僵化成石头了吗?怎么还会有感觉?

“我不是故意的,求你好起来,拜托你了,凛。”

凛?若井凛?若井千里?哈哈哈……白少爷,你丫的,是想改名叫白痴吗?怎么会突然忘了呢?看你刚才都在胡说些什么?这次糗可算是出大了。

你妹的,那个先不提,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货要怎么办啊?“那个……我没事,我……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真的,真没事。话说,折凳在兵器谱上的排名,应该还在霸王枪之上吧?”

终于不哭了,不过,你丫的这么看着我干吗?少爷我可是很羞涩的,脸皮比城墙还要薄一厘米呢!再这么看下去,少爷我会脸红滴!不会是不知道兵器谱是神马东西吧?小鬼子啊小鬼子,真该找星爷给你们补补档,跟你们真是没有共同话题,开玩笑都听不懂!

*

“峯岸,你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友美舔着嘴角边的砂糖,好奇的打量着身边似乎坐立不安的峯岸南。

“你……你才奇怪呢!居然吃配咖啡用的袋装砂糖!”峯岸南小小的圆脸鼓得像个包子,心虚的将目光转向其他方向。

那个人不会有事吧?身上那么烫,一定是高烧得很严重,而且还被……

虽然秋原老师和夏老师一直在鼓励我们,而且大岛桑和高桥桑还收到了粉丝的信,进来观看公演的人数也有了增加。可是心里还是怪怪的,总是提不起精神来。今天在休息室里又有人哭了,真的不想再呆在那,便一个人跑去了杂物间。

刚刚将自己藏好,门便被推开了。我好害怕,紧张的闭上眼睛,祈祷那人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一声突来的响声吓得我全身一抖,不由得更加紧的抱住自己,一声都不敢出。不想那人居然径自走了过来,也缩着身体挤在我身边。

她的头蹭着我的肩膀,似乎是在为自己找个好位置。随后就这样偎在我的怀里,安静的睡着了。好半天,我才敢睁开眼睛看向那个人。她是个女孩,个子似乎要比我高出很多。但露出的手臂和腿却瘦得很,还透着一种怪异的粉红色。纤细的眉头紧皱在一起,嘴里还不住的呢喃着什么。

短短的裙子因为她蜷缩的姿式向上卷着,露出完整的大腿。看她好半天都没有醒来,我伸出手想帮她拉好裙角。却意外的发现,她的身体特别的烫。看着她似乎越来越弱的呼吸,我吓得大声叫了起来。

另一个高个子的女孩,慌张的从门外冲了进来,随后立刻变了脸色。她拿起那女孩身边倒地的折凳,直接砸在了那女孩的头上。可在看到那女孩晕过去,并摸了那女孩额头后,后来的高个子女孩便又焦急的送女孩去医院了。可是,我真的不明白,既然那么担心她,又为什么要打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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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生日快乐~

唉,又是赶出来的文呀!错字,不通顺啥的请包含!有时间时会来改的。(已修改)骨头昨天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毕竟是自己生日嘛!不过放假的后果就是今天得赶文,赶得连QQ都没敢上,怕分心啊!

另,再次感谢紫色小月又投的推荐票!有你们这些胡萝卜在前面诱惑骨头,身后又有猫利爪的威胁,骨头一定会加倍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