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穷则思变

故事还得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说起。

1978年,中国**的第十一届三中全会在BJ召开。这次会议,是在中国政治领域对于“*”的十年动乱进行系统清算的会议,也叫政治思想上的拨乱反正。在经济领域,党和国家也在心急如焚的思考着如何拯救濒临崩溃的国民经济。这是多么两难的局面啊!这次会议结束后,全国各级政府的会场里,人们可以很容易地看到两条横幅,一条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另一条是:“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努力推进四个现代化!”

明眼人已能看出:这与两年多以前,*在世时的政治氛围已经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过去强调的是以阶级斗争为纲。*曾说过:“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又说:“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但是,这些整人的东西终究不能当饭吃。全国九亿人,要吃饭,要工作,要穿衣,单靠几句口号行吗?

1966年以来,国家经历了十年的“*”,好在保密工作做得不错,以致外国人也不知道中国的虚实。那个时候,全国人民都穿几乎一样的服装,要么是“毛式”,要么是“中山装”。七十年代末期,中国与美国的关系得到了改善,美国派出老布什出任驻中国联络处主任,他带了个十来岁的儿子到BJ上任,这就是后来人们通常叫他小布什的那位。小布什常常骑着自行车在BJ满大街的兜风。

这小子,也许正是由于当年在BJ的熏陶,回到美国后居然当了两届美国总统。他在当总统后接受记者的访问时,曾说起他的中国印象:当年的中国有两个特点,一是满大街都是骑自行车的人流,没有什么空气污染;另一个突出的印象是,全国人民不分男女,都穿统一的衣服。

诚然,年轻的小布什没有像当年也是年轻的*那样,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中国土地革命斗争时期就深入到JX寻乌等地开展农村与农民调查,并写出了不朽名篇。当然,这不能埋怨小布什,因为对外国人要求不要太高,他不说你的坏话就已经不错了。

事实上,中国的农民难哪!难就难在一些似是而非的说法和做法束缚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自从在*中批判了“三自一包、四大自由”后,农民的生存就很艰难了。那时候,农民靠在生产队劳动挣工分转换成粮食维持生计。但生产队给的粮食不够吃。于是,农民们就在田埂上或是地头地尾,乃至在山上开点荒,种一些杂粮,收成之后,聊补无米之炊。这种行为在当时被称为“资本主义尾巴”,要连根斩除。试想,当时的农民能吃饱吗?而中国的问题恰恰是:农民占了大多数。农民的温饱问题不解决,就是国家的隐患。怎么办呢?

中央知道,在当时的条件下,无论是工业,还是农业,要形成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条条,是不可能的。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人们幽默地传播着*被第二、第三次打倒时被据以批判的名句:“不管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看人们讲话的语气,显然是赞赏有加的。*重新主持中央工作后,实际上也在探索着前行的路。这时,人们看到中央的想法是:不要争论,少说多做;摸着石头过河,不行就回来。

事实上,这也难为当时的中央领导人,因为在当年的中国,一是极“左”的理论宣传了二十多年,形成了很多思想理论禁区;二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一个全新的事业,前人没有搞过。在工作的时候,错误和学费是要交的。

当时的GD沿海地区,因为毗邻香港、澳门,与外资在经济上一直联系紧密。随着国内政治气氛的缓和,华侨、华商不断来祖国投资探路,而处在经济活跃区的GD省领导人中,也不乏行家里手。他们就像当年**依靠人民群众夺取政权一样,看到这些发展经济的机会,脑海中闪现出中央叮嘱的:“要杀开一条血路来!”于是,GD就有了“先走一步”的政策优惠。

有一首歌描写了当时改革开放的神来之笔:

一九七九年,那是一个春天,

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神话般地崛起座座城,

奇迹般地聚起座座金山。

春雷啊,唤醒了长城内外,

春晖啊,暖透了大江两岸。

啊!中国,啊!中国,

你迈开了气壮山河的新步伐,

走进万象更新的春天。

……

大家知道,这个老人画的圈里边就是今天SZ的其中一小部分,当时,由人民武装警察部队用铁丝网围起来,叫“二线海关”。围住的部分就叫“SZ特别经济行政区”。

大家也许不太知道SZ地名的由来。如果顾名思义来理解,圳者,乃小沟也;深:则比普通的小沟大一点、深一点而已。因此,原来的SZ的地名也许大体讲的是SZ河周围罗湖口岸边的小地方。

三十年前,香港人通常说:“过SZ,”就是指过罗湖口岸。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当年的SZ地名的上层地名是罗湖,罗湖地名的上层就是BA县,而县政府的地址就设在现在的东门人民北路周边地区。也是三十多年前,GD内地人来SZ,通常说:“去BA。”而BA县属于现在叫HZ的惠阳地区管辖。所以,SZ起码是BA县辖下的一个小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