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六章 气运落蟒
而夏侯婴没想到的是,他的一句话,直接让本来就郁闷的刘季内心插上一把刀。
是啊,就连夏侯婴这样身为一个马车夫也能进入特种部队,这叫什么事啊。
本身就自命不凡的刘季,越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懂自己,于是直接喝起了酒。
“刘季,干什么,喝闷酒呢,今日我请你吃肉!”
夏侯婴笑道,他指了指右手上刚刚从肉铺那里买来的肉,足足五斤多呢,这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对于本身就比较贫穷的夏侯婴来说,这肉,可以说用上了他大半身家了。
“谢谢。”
闷闷的说了一句话,若是平日里,刘季看到这么多肉的话,早就嬉皮笑脸了,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今日就是心神不宁的。
“怎么,遇上什么糟心的事了,告诉我,我帮你搞定。”
拍了拍胸膛,夏侯婴认识刘季,也是因为刘季对待朋友毫不拘束,像是平等对待人一般。
所以夏侯婴才喜欢和刘季交朋友,要知道,像是他们这样的马车夫,很多人都看不起的。
若非他交友甚广,恐怕沛县有头有脸的人都会看不起他。
“没什么,只是一想到你们几个要离开沛县了,我内心就是一阵难受。”
刘季闷闷的说道,而夏侯婴一听,立刻爽朗的笑了起来。
“唉,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就这?”
随后夏侯婴将肉放在了刘季的面前,然后坐下拿了一个碗,从刘季的酒坛里面倒了些酒出来。
“如今我们几个啊,去了咸阳,那可是好事,再说了,也未必不是一离别就再也见不到了。”
“若是我等能在咸阳混的开的话,到时候请你来咸阳玩,不也是乐的痛快么。”
夏侯婴的话在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刘季痛苦和郁闷的,是他们能够去加官进爵,而自己。
只能身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这让他有些受不了罢了。
看着还是闷闷不乐的刘季,夏侯婴也没办法了,留下了肉,随后和任敖直接兴奋的离开了。
“以后来咸阳找我,我请你喝酒。”
任敖也说了句话,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了,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刘季一人。
看着眼前的五斤肉,刘季忽然嗤笑了起来。
“刘季啊,刘季,没想到,你的兄弟朋友都有出头之日了,你还是一事无成啊,呵呵……”
“这肉啊,还真是来的不及时啊。”
拍了拍五斤肉,刘季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喃喃自语的说道。
“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季喝得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一条翻滚的赤色蛟龙在痛苦的嚎叫着。
这条蛟龙断了两个龙角,而且身上似乎遍体鳞伤,在一瞬间,蛟龙似乎被无名的力量击中。
不断的惨叫着,然后缓缓的化作了一条赤色的蟒蛇,眼中再无一丝身为蛟龙的威严。
反而多了一丝丝的兽性,当然这些都是恍惚之间刘季见到的场景。
或许一觉醒来,他就忘了,而此时他不知晓的是,在七人离开沛县的一瞬间,也正是蛟龙化蛇的一瞬间。
沛县门口……
“萧先生、王先生、樊哙、曹参你们也在啊。”
任敖、夏侯婴和周勃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已经在等待的人了,立刻瞪大了眼睛,随后笑了起来。
是啊沛县就这么大,他们这些人当然互相认识了,没想到居然能有幸一起被选中。
“原来是任敖和夏侯婴大哥啊。”
曹参也是笑了起来,立刻和两位打起了招呼,而周勃则是没说什么,自己找了个地方呆着。
“没想到日后我们居然能成为同僚,真是太好了,若是入了军中,还请多多包涵啊。”
任敖也是个能说会道的,直接和曹参笑谈了起来,加上两人的工作还有些相似。
于是更加是无话不谈,而夏侯婴则是对着樊哙恭喜道,他们两个可是好朋友。
在知道樊哙也要离开的时候,夏侯婴更是满脸笑意,止都止不住。
“可惜,刘季不能和我们一起走。”
夏侯婴无意之中感慨了一句,而樊哙也是点点头。
“可惜了,不过大人说刘季品德有失,若是成为一般的士卒还行,要成为特种部队,恐怕悬啊。”
刘季的品德不行,在场的人都知道,只是平日里他能说会道,甚至给人一种气宇轩昂之中带着一丝丝的痞气。
倒也觉得是个人才,但是不知为何,在他们踏出沛县的一步的时候,他们平日里觉得还不错的刘季。
对比起来,确实是有些不足了。
“刘季这人虽然好,但是不可深交。”
周勃喃喃自语道,而听到周勃的话,王陵和萧何也是点点头。
特别是王陵,他的感触最深,虽然身为刘季的老大哥,但是他平日里也觉得刘季不务正业。
所以这次出来他就没和刘季告别,而萧何也是从夫人那里了解刘季的。
也是看不起刘季这样的人,虽然之前见过一面喝过酒,第一印象还不错。
但是第一印象哪里比得过每日的枕边风,直接就把刘季这个人拉入了黑名单。
即便对方再气宇轩昂,难道自己也比不上么。
而樊哙虽然想说什么,但是忌与大伙都有些认同,还是迟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但是内心还是觉得刘季其实不是这样的。
冥冥之中要让自己和刘季在一起,但是现在自己都出来了。
而且也为刘季求过机会了,结果刘季还是不能选上,他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算了,等日后发达了,拉他一把未尝是不可的。
这么一想,未来为刘季拼死拼活,将他拉出鸿门宴的樊哙,也直接把刘季抛之于脑后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个想法和众人的离去的时候,刘季因为不知名的反噬。
直接再睡梦之中流出了鼻血,脸色更是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原先觉得他气宇轩昂,现在只剩下了痞气十足,身上给人一种信服的气质,也没有了。
像是被老天也剥夺了什么似的,而远在深山老林的项羽似乎在同一时间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