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求援信

高挺被突如其来的开门,惊的冒出冷汗。他一边后退,同时骂了出来:“哪儿来的龟儿子,没长眼睛。”

他后退几步,在桌边站稳之后,定睛一看,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头陀,他不认识。

高挺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干什么的?敢闯到这儿来。”

头陀迈步进屋,边走边问:“你就是巫山帮的高挺?”

高大公子哼了一声,“知道了还问。哎,你是谁呀?”

头陀说了一句:“在下贺远。”

高挺想了一会儿,这名字在哪儿听过?没有记住,估计不是什么人物。

他用鼻孔对着面前的人,随意的说道:“刚才门外怎么回事儿?”

头陀说道:“哦,你的那些手下我撂翻了。”

高挺一拍桌子:“大胆,我看你是欠收拾。”说罢,他挽起袖子,左脚一抬,把华丽的长袍撩起来,用右手接住衣角,把袍子下摆掖在了腰带上,两手一前一后,脚下扎开马步,摆好架势。然后,高挺就看到一个硕大的拳头,到了自己眼前。

“咣----”

贺远也没跟他废话,看到他开始摆架势,直接一拳打了过去,干脆利索砸在了高挺的耳根处。

高挺感觉到自己挨了一重击,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小时候被一头大黄牛顶了的时候,也是这样毫无防备,也是这样大的力气,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高挺哼都没哼一声,扑通一下栽倒在地,没了动静。

贺远一拳打翻了高挺,他自己都有些意外。高行山武艺不弱,看得出家传武功很厉害,怎么这年轻人这么废物,自己留好的后手和变化一样没使出来,只一拳,他就不动了。

贺远正要上去点住高挺的穴道,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柳孟君和沈婕妤提着宝剑,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高挺那个混蛋呢?”

贺远一指地上,问道:“怎么啦?他也被我撂翻了。”

沈婕妤眼中含泪,怒骂道:“这个畜生,咱们把剁了喂狗。”说罢,走近高挺,抽出宝剑就要往下捅。

柳孟君拦住了她。“把他抓起来,慢慢收拾他。问出咱们要问的事情。”

看到二女,有些失去理智的样子,贺远走到了院子里面,发觉每一个云遮庵弟子的脸上,都带着难以压制的怒意。肯定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问了一圈才知道,云遮庵的几个女弟子,逃跑过程中落到了敌人中。高挺看好了一位被捉的女弟子,借助巫山帮的力量,从俘虏中要了这位女弟子。女子落到高挺手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天还被他带下山。

一帮云遮庵的弟子闯进房屋,才发现自己的同门已经被糟蹋的不像样子。

两个年纪大一点的弟子,正在照顾她,屋里传出了悲切的哭声。

贺远叹了口气。

其他人在院子里,把俘虏捆绑结实。因为来的时候没有吃饭,贺远到伙房准备伙食。

可是,大家在看到了同门的惨状,谁都没了胃口。

忙活一阵子,贺远看大伙都没有吃饭的意思,他走到柳孟君身边,“现在你要做掌门人该做的事情。你先打起精神,劝大家都吃饭,没有力气怎么报仇?”

柳孟君点了点头,走到众人的身旁一一安慰。人们勉强放下悲痛,陆续走进灶房吃饭。

柳孟君找了两个年纪大,心细的女弟子,轮流照顾被俘的同门。

众人陆续吃饱,开始拷问俘虏。

大多数的事情,柳孟君等人都已经知道,这次是把一些事情再确认一遍。

柳孟君轮流派出人,在附近留下了暗号,希望看到的同门,能主动来联系他们。

等到这些事情忙碌过后,那位被俘的女弟子,终于强打精神在两个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贺远看了一眼,这位女弟子十分消瘦,但脸色苍白,被祸害的十分憔悴。

她先向众位同门一一道谢,然后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已经醒过来的高挺。

高挺急忙叫道:“你们想知道的我都说了。你们可别乱来!”

贺远看到,柳孟君、沈婕妤称呼她为费师妹。两人对她说了几句。女子点了点头,身边的人找出了捆绑俘虏的绳索递给了她。

费师妹接过来,用绳索打了一个结,其他人帮着摁住了高挺,绳扣就缠住高挺的脖颈。

费师妹虚弱,没有多大力气,有几个同门一起帮着她,把绳子绕过了一处房梁。

一帮俘虏被赶了过来围观。

很快,高挺被悬在了房梁上。

看着高挺的惨状,被捉的巫山帮的俘虏们面如土色。没多久,高挺就不动了。肮脏的液体滴了下来,一股恶臭散发出来。

贺远掩住鼻子,这臭味儿不只是高挺那里有,俘虏中也有人被吓得排出污秽。他用珊瑚杖指着几个俘虏。“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儿,这么一点事儿,就兜不住了?”

贺远那个自行排污的俘虏,把各种污物处理干净,对小头目六猫说:“你们有办法联络留在山中的人手吧。”

几个俘虏纷纷点头。

贺远说:“好,现在写信求援,就说你们这里被人围攻。围攻的人是云遮庵的弟子。

几个俘虏没明白什么意思。

贺远说:“让你们怎么写,你们就怎么写。”

云遮庵,原本幽静而且充满禅意的地方,如今已经变了味道。几处庵堂住进了形形色色的江湖人。

江湖人性格豪爽的居多,大呼小叫的人聚在一处,难免要喝酒吃肉。

乱纷纷的人员,嘈杂的声音,把整个门派驻地弄得乱七八糟,更多了一些醉酒后的污秽。

只有少数几处庵堂、正殿保持了难得的清静。带领一群江湖人打破云遮庵的头领里面,有出家人和老人。这几位特殊的首领住在庵堂里,才让庵堂保持了仅有的清净,不过,原有的祥和变成了肃杀。

一个仆从打扮的人,急匆匆拿着密信到了佛堂之前。守在堂前的是个健壮的青年和尚,他接过了信,转身回到佛堂,跪在地上,将密信递给一个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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