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冲突起

红色焚衣,神光莹然,宝像庄严。脸上微微含笑。

“小僧只在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来会见天下高人。”鸠摩智满脸谦虚的说道。

陈长歌点了点头,朝着聪辩先生苏星河走去。

路过一旁的段延庆精神警惕起来,手中铁拐紧紧抓牢再手中,暗自提起内息,准备的妥当,死死的盯着陈长歌。

陈长歌微微一笑,对其说道:“这伤好的还挺快?”

段延庆面部扭曲,冷冷的哼了一声,腹语沙哑的声音道:“托阁下洪福,我好的很。”段延庆此刻心中恨极了陈长歌,将自己手下尽数毙仗,如今,却只剩下自己一个光杆司令,成了江湖中的笑话。

陈长歌微微一笑,来到一位瘦小干枯的老头面前,这些年来,此人不言不语,不但自己做了聋哑老人,连门下新收弟子都让他们做了聋子哑子,三十年来,一无所成,这个棋局仍是无人破解。

“陈长歌受聪辩先生之约,前来赴会。”陈长歌拱手对着眼前的老者说道。

苏星河抬起头来双眼打量着陈长歌,脸上逐渐有了些许喜色,点了点头,示意嘉许说道:“公子到看的起在下这个老头儿。”

“在下也是仅来凑个热闹,我对于棋类并不算精通。”陈长歌微微笑道。

苏星河摇了摇头道:“无事,此局乃我家师所布,珍珑深奥巧妙异常之极,可惜,在场众多天下闻名高手都破不来。”

陈长歌抬头往石壁上的棋局看去,而在近前乃是函谷八友之一的范百龄,此人正在推算,面色疑神。

范百龄乃是精研围棋数十年的棋道高手,但依旧是看的忽觉头昏脑涨,顿时觉的胸口气血翻涌,突然一口鲜血喷出。

苏星河摇头一叹,对此人说道:“这棋局本就极难,你天资有限,虽然棋力不错,但也多半解不开,何况又丁春秋在一旁施展邪术,迷人心魄,实在太过凶险,还是不要在进行下去了!”

范百龄面色苍白,拱手尊敬说道:“弟子有愧,愧对师傅对弟子的厚望。”

“哈哈!这个棋局,原本就世人无人能解,是那老家伙用来捉弄人来的。”在一旁的丁春秋哈哈大笑,仰头向天,神情甚是傲慢。

苏星河听后,顿时气愤道:“你叫师傅什么?”

“他本就是个老家伙,不便这般叫他能如何?”丁春秋斜了一眼苏星河,张狂说道。

随后又说道:“你如今自毁誓言,不在装聋作哑了?妙极,今日是你要寻死,怪我不得。”

陈长歌疑惑的看了此人一眼,暗道:这丁春秋还真是横行无忌。

苏星河实在拿他毫无办法,只得摇头叹息。

“这丁春秋在江湖蛮恨狠辣,更是再本门中横行霸道,无人能加以禁制,苏老先生,实乃可叹。”陈长歌对其说道。

一旁的丁春秋听后,顿时面色一沉,手中羽扇直指陈长歌怒道:“你小子有何胆敢这么说老夫。”

一旁的狮鼻人偷偷勾下腰,在丁春秋耳边细语起来。

听的丁老怪眉头一皱。

陈长歌并未搭理他们一眼,顿时转身看着苏星河。

只见苏星河指向丁春秋说道:“我这个师弟,当年背叛师门,害的先师恨饮谢世,还将我打的无法还手。

当下本当一死殉职,但想到师傅心愿未了,便答应此人誓言,不在言语,是以忍辱偷生,苟活至今。”

陈长歌呵呵一笑,看着丁春秋此人道:“原来如此,一个本就该顶着骂名欺师灭祖之辈,还不能让人说出去?真是笑话。”

“小子,老夫忍你很久了。不仅数月前打伤我弟子,今日还敢在老夫面前狂妄,真当找死。”丁春秋当下是气的面目狰狞,瞬间一跃而起,双手探出,一股尘烟扑来。

“公子小心,这时此人的毒功,非比寻常。”一旁的苏星河慌忙说道。

陈长歌呵呵一笑,说道:“老先生不必惊扰,放心吧?”

陈长歌微微身形一转,心中暗笑道,原本还想找什么借口来对此人出手,没想到这丁老怪却是自己撞了上来。

顿时陈长歌随意一掌挥出,顿时草木飞掠,一震龙吟之声响起,呼啸震天,庞大的威势不可挡。

在场中人无一不是震惊的看着这一切。心中皆是在猜想,没想到此人随意一掌,竟然打出了如此威势,这般了得?

丁春秋见此掌破空飞来,威势之大,心中便大慌,自恃不是其对手,便准备腾空飞盾。

陈长歌哪会给他如此机会,便再加大力度,快速挪移过去,直扑丁春秋。

瞬间一掌,真龙虚影八方尽数将丁春秋缠绕一起,龙吟之声不绝于耳,瞬间被席卷其中,一声凄惨之音,丁春秋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随后一切消散,终归于平静,众人还未在震惊中回过神来,便见到丁春秋瘫软在地,已经是般死不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