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计相家书
小晚闻言,俏脸憋得通红,想了想,就朝封人笑吼道:“你们家是怎么教的?”拓跋羽讥笑道:“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人教,你果然是笨呢!”
萧子申见小晚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就拉着小晚哈哈大笑不已。
小晚恨恨的看了萧子申一眼,四周瞅了瞅,喝道:“剑呢?把剑拿来,我要捅了她!”
拓跋羽忙跑过来一把扯了萧子申过去,道:“你看看,这种疯女人,你居然想嫁给她,你真是白痴!”萧子申翻白眼道:“我谁也不会嫁!”拓跋羽哼了一声,就把萧子申拉到帝九诏面前,道:“秦王哥哥,你看他!”
帝九诏笑道:“公主,先别管他,这么晚了,你怕是饿了吧,我们进去边吃边聊罢。”拓跋羽问道:“有好吃的么?”帝九诏答道:“公主放心,多得是!”拓跋羽忙放开了萧子申,直拉着帝九诏往里走,问道:“秦王哥哥,可以随便吃么?母后老是管着我!”帝九诏道:“放心,可以随便吃,只要别吃出病来!”拓跋羽直点头,连脚步也快了起来。
帝九诏忙又招呼了萧子申一起进去。
小晚上前拍了拍萧子申,道:“看到没,你比得上那美食么?”萧子申回道:“我巴不得呢,刚可吓死萧大爷了。”小晚道:“先不说了,进去吧。”萧子申摇头道:“还是算了,现在情况不太好,还是多注意些。”
小晚边拉了萧子申入内,边道:“待会你的公主寻你,可没人招架得住。”萧子申气道:“你也来讥笑我!”二人刚踏入大厅,就见拓跋羽行了过来,看着萧子申道:“你怎这么慢,快来我身旁坐。”说着,就扯了萧子申直往上首去。
萧子申哪敢僭越,忙站住不动。
帝九诏道:“萧子申兄弟,去吧,今天都听公主的。”拓跋羽嘻嘻笑道:“秦王哥哥最好了!”说完,就使劲把萧子申往里拉。
萧子申见众人皆不在意,气得只想撞墙,只被拖得一路溜了过去。众人见得萧子申囧样,尽皆笑了起来。
拓跋羽就坐了左侧首席,帝九诏次位右首,其后等席,萧子申、展平等依次而坐了。
酒过半晌,小晚见拓跋羽直与帝九诏、萧子申说笑,心里不岔,上前对卫子师耳语一番,也不管同不同意,就跑到萧子申身后站了。凡见拓跋羽与萧子申说话,就去席间挡住了,惹得众人直笑。
拓跋羽道:“我远来是客,不与你一般见识。”想了想,又瞧向帝九诏询问道:“秦王哥哥,谁是卫情天大侠?”帝九诏闻言,起身向卫情天一指,道:“卫师叔在哪边!”
拓跋羽略瞧了瞧,点点头,就从怀里摸出一封信,起身向卫情天行去。卫情天见状,忙起身相迎。
拓跋羽走近了,含笑问道:“你就是卫大侠么?”卫情天一揖应道:“正是卫情天,卫大侠可不敢当!”拓跋羽道:“我家丞相叫我带封信给你,向你祝寿!”说罢,竟跪下给卫情天磕了个头,把信平举递向卫情天。
卫情天哪敢受礼,忙侧身避过了,急命卫子师去扶起拓跋羽。卫子师忙起身去扶了拓跋羽起来,又接了信递予父亲。
拓跋羽瞧着卫子师笑道:“你就是卫大侠的女儿子师姐姐么?”卫子师回道:“回公主话,正是卫子师。”拓跋羽牵了卫子师双手,摇头道:“你唤我拓跋羽罢。丞相说了,我在你们面前不是什么公主。”
卫子师见拓跋羽如此说,就抬眼瞧向帝九诏等人,见帝九诏点了点头,就笑道:“好罢,我唤你拓跋姑娘罢。”拓跋羽点头道:“好啊,好啊!”应完,又与卫子师小声说着话儿。
卫子师、拓跋羽说话的功夫,卫情天已拆信阅了。卫情天看罢,眼含热泪道:“四师兄,你既想念师兄弟,为何竟几十年不曾回得一次!”说完,就上前把信递予帝九诏看。
帝九诏方才见得拓跋羽给卫情天磕头,已有几分明白计策衍的意思,就略过了前面叙旧、祝寿言语,只仔细看了后面。看罢,递信与易司礼,道:“计师叔想收公主入了门下,希望我们成全。”
易司礼接信哼道:“他倒乖巧,一封信就打发了,他怎不自己回来?把经天纬地当成了什么!”拓跋羽闻言,瞧向易司礼道:“丞相说了,怕回来叫一个姓易的师兄给宰了!”易司礼见众人笑了起来,气道:“放他的屁!”
拓跋羽见易司礼生气模样,就仔细瞧了瞧易司礼,略一思索,放开了卫子师手,走向易司礼,道:“我知道了,你就是丞相说的那个易师兄对不对?丞相说了,那易师兄脾气最是坏,一看就知晓是谁!”
帝九诏忙道:“公主还不跑,丞相的易师兄要杀人了!”
拓跋羽见易司礼脸色不好,又闻得帝九诏言语,也有些怕,忙跑到帝九诏身后躲了。
曹少游见状,瞧向封人笑道:“疯子,你家公主着实可爱得紧!”封人笑道:“跟你有何干系?”曹少游道:“干系倒没有,就是想笑!怎样,你不服气?若不服,等下咱们去演武场玩玩?”封人笑嘿嘿笑道:“老子手痒得紧,正有此意!”
拓跋羽见易司礼只是看信,也不见动静,胆子又大了起来。听得封人、曹二人话语,就行了过去,瞧向曹少游问道:“你叫曹少游?”曹少游笑道:“你怎知晓?你也想娶我不成?”
封人笑见曹少游竟调笑公主,喝道:“曹少游!”
却见拓跋羽摇头道:“你太老了些,长得也不好看,我为何要娶你?你别来恶心我了!”
封人笑见曹少游也被拓跋羽戏耍,顿时拍案大笑不已。
曹少游又不好对拓跋羽发火,只讪讪拿了杯子饮酒。
拓跋羽见得曹少游反应,侧头想了想,道:“怎不一样!封人将军说,大赵有一个最爱与他斗嘴、打架的混蛋,名叫曹少游。说那家伙无耻得很,脾气也不好,生就一副欠揍嘴脸!怎看起来不同呢,你真是曹少游?”
曹少游顿时右手捏紧了酒杯,瞧向封人笑嘿嘿问道:“公主,那封人笑还说曹少游怎样?”拓跋羽想了想,回道:“我也不大记得了!总归一句,你只想那曹少游不是个东西就对了!”
曹少游气得立马放下了酒杯,起身道:“封人将军,吃饱了罢?走吧!”封人笑忙把头侧向一边,道:“我是公主侍卫,可不能离开!”
拓跋羽见曹少游只与封人笑说话,不大搭理自己,就抬脚轻踢了曹少游食案一下,说道:“喂,丑八怪,问你话呢,你是曹少游么?”
卫子师忙过来拉了拓跋羽到一旁,笑道:“拓跋姑娘,你别去惹他,他和丞相的易师兄脾气一样坏,动不动就拔剑杀人!”拓跋羽顿时吓了一跳,忙拉着卫子师跑开了。
帝九诏见拓跋羽玩闹的差不多了,就抬眼问道:“公主,丞相还有什么交代么?”拓跋羽想了想,道:“丞相叫我要听秦王哥哥的话,还叫我回去的时候,叫封人将军带我去什么经天纬地给太史公爷爷磕个头!”
易司礼气道:“太史公大师兄怎成爷爷了?”拓跋羽回道:“你问得真怪呢,是丞相吩咐的,我怎知晓?大概是眉毛、胡子全白了吧。你去见一见不就知道了,还来问我,真傻!”
易司礼恨恨的瞧了拓跋羽一眼,端了酒杯去与萧子申碰了下,道:“果然是说不通,气死老子了!”说罢一饮而尽,萧子申也陪了一杯。
拓跋羽道:“我说得这么简单明了都不通,果然喝酒醉糊涂了,我看你以后少喝些吧,都一把年纪了。”易司礼哼了一声,也不理拓跋羽,直去向秦王告辞,气呼呼的走了。
拓跋羽瞧着易司礼模样,噘了噘嘴,就拉住萧子申衣袖,道:“丞相的师兄真是小气,驸马,你以后可别学他!”小晚见状,忙伸手打掉拓跋羽拉萧子申之手,气道:“他不是你的驸马,别拉拉扯扯的!”
卫子师忙走了过去,一瞪小晚,道:“你和公主计较什么?”又拉了拓跋羽,安慰道:“拓跋姑娘,你别管她,她就是爱和人玩闹,假装生气什么的,你可不要当真了。”
拓跋羽点头道:“难怪呢,她说那些狠话,又说要捅我什么的,却不见她动手,也不见她生气离开,原来是闹着玩呢!”又瞧了眼小晚,向卫子师问道:“子师姐姐,那位姐姐叫什么?”卫子师回了名字,拓跋羽忙又去拉了小晚,笑道:“小晚姐姐,真好玩,你以后跟我去魏国玩吧!”小晚气道:“我才不跟你去呢,气也气死了!”拓跋羽道:“果然是好玩的!”说罢,只拉着卫子师、小晚笑。
萧子申寻了空当,就走到帝九诏身边,把出去遇到地犀教人之事说了。
展平道:“我原本以为曾白枫既参与伏击尘泱,地犀教的目标应是南海情天,现在看来,我们要多方防备了。”帝九诏点头道:“也无需太过小心,地犀教势力不是太强,除非与人合谋,否则不敢轻举妄动!”又瞧向萧子申道:“萧子申兄弟,谢谢你的消息!”说罢对萧子申一揖。
萧子申忙拉起帝九诏,摆手道:“殿下,你可别这样,你对我那许多帮助,我还不知如何报答呢!”
帝九诏笑道:“一码归一码!再说,你这个消息,说不定就会救我小命,一揖算是轻了。”
萧子申又连称不敢,自又倒了酒去敬了帝九诏、展平、卫情天等人。直到亥末,萧子申方离了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