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有精神病？

大家可能没有想到陈远直接去了心理诊所。

而且陈远也没有想到的是刚出门的饿时候，被罗管家派出的人盯上了。这个人就像幽灵一般跟在陈远的身后，他负责盯着陈远，记录他的行踪。

最近，陈远一直觉得身体里有两个自己，他之前做了个功课，在网上查询了大量的资料，网上说根据这个情况先做个心理评估，做个简单的心理测试。换句话说，陈远需要做一个完整的心理咨询。

他偷偷来到沪申市最大的私人诊所，这家诊所很有名叫麦希维尔心理诊所，据说接待了很多各界名流。之所以偷偷的，是因为陈远压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事情，但是没有用，罗管家派出的私人侦探也是数一数二的专业人员，怎么可能会把这事情搞砸。

接待陈远的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心理咨询师郭雅，根据陈远网上调查的资料来看，别看她年轻，人家早就拿到心理学博士学位，关键的一点是人家从海外留学回来。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郭雅还是个百闻不如一见的大美女。看着郭雅，陈远有些疑惑，这么年轻的姑娘到底专业吗？当然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硬着头皮上了。

这个医院的心理咨询室布置的很简单，整个房间只有单调的白色，还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不知道是香水还是香薰的作用，据说薰衣草的香味有安神的作用，也就是说对安抚患者的情绪有极好的效果。

刚开始是进行非常简单心理测试，也就是很普通的一问一答环节，但是不管人家怎么问，陈远回答得滴水不漏，无懈可击。所以郭雅觉得陈远这样的情况她没有碰到过。她一边问一边做笔记。还时不时在笔记上做个批注，陈远也好奇瞄了一眼，可惜她的字偏偏就写得很潦草，他看都看不懂。

很快郭雅把这个测试重新整理了一份，接下来进入了正题。

“你是不是经常有各种各样的妄想？”郭雅仔细盯着陈远的眼睛，陈远也没有刻意回避，他陷入了沉思仿佛在回忆。

“我一直觉得，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你知道吗？以前我是老特拉福德的神。”他的声音充满了莫名的激情，感觉青春的激情在荡漾。

“老特拉福德？”郭雅愣住了，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有这个词吗？她疑惑了半天。不过陈远的样子压根不像是说谎啊，像是在描述一个正产不过的事情来。

“老特拉福德体育场，那个是曼联的主场，那么先不说曼联不曼联的，我说曼彻斯特你总该知道吧？”陈远觉得郭雅的兴趣不在体育上，特意解释了道。

“没听说过。在哪里啊？”确实，对郭雅来说，曼彻斯特，曼联，老特拉福德，这个关于前世才有的词，跟今世有什么关系？很明显，陈远还没适应过来。

“英国，英格兰啊！这么有名的地方。你会不知道？”陈远愣了一下，脸上泛起一股疑惑的神色。他就差要真的鄙视一下郭雅了，好歹是海外留学归来，你这都不知道？

“英国？那是哪里？”郭雅更加纳闷了。

陈远深深看了郭雅一眼，觉得自己有种被愚弄的感觉，那她留的是哪门子的学？陈远哼了一下，满不在乎地说“那你中国总该知道吗？”

郭雅摇了摇头。

我去！中国都不知道？陈远认真地问“那请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华夏人。”郭雅认真地回答。

“那你不是扯谈吗？华夏不是中国吗？我还契丹人呢！”

“没懂你在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契丹！”郭雅有些生气，觉得眼前的男孩子是故意捣乱的，她很努力平静了自己的情绪看了看病历卡继续说“你叫陈远对吧？麻烦你，请你配合我一下。咱们之间别玩了。如何？”

别玩了？开什么玩笑？是我脱离社会太久还是？陈远纳闷了，翻出手机，进入搜索界面，输入了老特拉福德，跳出来的是其他不相关的搜索结果。再输入曼彻斯特的时候，跳出来的又是一些不相关的东西。我靠！我不怀疑自己的记忆有问题！陈远摇了摇头，拍了拍脑瓜，继续输入了梅西，C罗。发现跳出来的都是不相关的东西。和足球没有任何关系。仿佛在自言自语道“这里好像跟我想象的世界不太一样。”

“你想象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世界？”郭雅明知道陈远在胡说八道，但是她出于职业礼貌，还是很客气询问了一下。看得出来郭雅的脾气还是挺好的，如果是别的医生，早就把陈远轰出去了。开什么国际玩笑，你到底是在看病还是来吹牛的？

陈远沉默了下，良久才说“我也不知道。我一直看到过去的自己，很讨厌过去的那个样子。非常讨厌。其实我也有在努力改变，但是我觉得我身体里有另一段记忆好像不属于自己，但又好像属于自己。”

虽然这个解释很扯谈，但是郭雅不能笑，她很辛苦憋着笑努力扮好聆听者的角色，耐着性子听陈远述说。

“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一直觉得我踢球特别厉害，但是，好像在做梦。”陈远边说边把那天自己穿越前最后的那瞬间当成自己的梦境说给郭雅婷。

“你是说你醒来后，发现你的头很疼，仿佛被撞过？”郭雅顺着他的话题进行引导。

“没错。所以我觉得好像是在做梦，但又好像记得很清楚，不像是做梦。我以前在曼彻斯特长大。”

“请跳过曼什么特这个梗。我觉得你是心理暗示的因素。”郭雅很认真解释道，她怕陈远听不懂，身体特意向前一倾，加了一些手势动作，主要避免陈远太紧张。“心理学上有一个词就是心理暗示，当你对一些不太确定的事情，都会用梦境来代替，所以觉得自己好像经历过，大多数人的大脑其实是你日常思维模式的影射，所以你觉得好像是真的，其实也有可能是梦境。”

“你是不相信我？”陈远算是听明白了，她认定他说的都是在做梦，可是这让陈远怎么解释真真实实的感受，梦境哪有那么真实的体验。

“你……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郭雅自认为解释得够清楚了。对面好像似乎没有结束这个闹剧的意思。

这个心理咨询师根本一点不专业，陈远暗暗对自己说。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想了想后又问“假设你说这些都是我的梦境的话。那又是什么方面的问题？”如果郭雅知道陈远那么想的话，郭雅一定会很生气的。

“你想不想听真话？”郭雅有点欲言又止。

“那你就直说呗。”陈远淡然道。

“你可能……这方面有某些问题。”郭雅用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转了个圈圈。

“你是说我脑子有点问题？”

“我几乎可以很严肃告诉你，你这些都跟心理症状无关，首先你没有什么精神上的压力，也谈不上有什么异常，但是你所描述的东西我很难理解。不排除你脑子有点问题，我还觉得你可能有点其他问题。”

“什么问题？”

“确切地说，你有精神病。”郭雅小心翼翼说道，生怕激怒了客人。

“我有精神病？”陈远没有生气，他对这个结论有点认同。觉得最近自己有点神经兮兮的。他很有礼貌对郭雅说了声谢谢。

郭雅也觉得很意外，都说他是精神病了。这人真的一点火也不发，还很有礼貌说了句谢谢。这年头的人有点看不懂，怪事年年有，今年何其多？郭雅忍不住摇了摇头，目送陈远离开，在他的病历档案结论写着精神类疾病，建议去精神卫生中心就医。这个妄想症好像挺严重的，连真假分不清？郭雅有些后怕，这是什么病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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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情报传过来，罗管家派出来的人办事效率非常高。

他有精神病？得到罗管家的情报后。陈建华傻眼了。“这结论靠谱吗？”

“非常靠谱。麦希维尔诊所的私人医生不敢随便开玩笑的吧？”

“难怪，难怪远儿跟以前不一样了。”陈建华深深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踢球给踢傻了？”

“不敢确定。”

“再给我盯紧点。”陈建华嘱咐道。

“明白。”

陈建华情绪慢慢平息下来，摇头叹气“精神病？不应该啊！”

后来，陈运给陈远送来一箱快递，陈远打开来后很欣喜，完整的训练服，比赛服还有训练鞋比赛专用鞋，以及一些运动用品。看得出来，天下足球这个公司给足了陈运很大的面子。送出来的设备非常高档。有了这些东西，陈远的心情变得无比的美丽，什么精神病不精神病，这什么关系呢？

并不是说陈远的心大，对于这个问题，陈远早就看开了，精神病就是精神病吧，又不是什么绝症，又不需要与世长辞，一想到那里，他又开始心情美妙了好多。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凭着记忆在网上继续搜索了关于老特拉福德，关于曼联，关于中国，却什么也没搜出来。他搜了下足球，发现网络上搜索的结果和自己印象里的相差很多。找到后来，陈远索性不搜了，随便吧。

后来，陈建华把陈远的病例给了几个有名望的精神科专家看了下。专家都说很正常，这些属于心理病。不是精神病，陈建华一听是心理病放下心了。不是精神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