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冷寒赋沉思静坐,参考神曲过往,思索取剑之法。一刹那的顿悟,让冷寒赋明白“纪无双为阻魔祸而取圣剑,此为守护之心。守护众生,仁爱天下,方能得到圣剑认可。”明悟取剑之法,冷寒赋再起身,步入圣剑范围。瞬间,剑气再度奔涌而出,所过之处,开山断石,草木皆非。冷寒赋行走在剑气之中,即使剑气划破衣衫,仍不见一丝迟疑。守护之心越发坚定,缓步走到圣剑之前,冷寒赋与之剑心呼应。在手触碰到剑鞘一瞬,剑气内敛,冷寒赋脑中凭空浮现出圣剑之名,“寰洗圣浪,洗越玄黄。”话音刚落,圣剑再度发出耀目之光,天地忽然静谧。冷寒赋抽出寰洗霎那,圣气罩身。一套惊世剑法映现在冷寒赋脑海中,惊世绝伦中,展现泽披天下的风采。傲峰十三巅处的天火因地气变动而暴涨,空气中的温度也随之增长,冷寒赋与斗笠人所立之地气候如酷夏般。待冷寒赋消化完剑诀,斗笠人终于从那张摇椅上起身,来到他的身后。斗笠人拉了一下头上的斗笠,对冷寒赋笑道:“看来寰洗已经认可你了。”冷寒赋将寰洗负于背后,双手抱拳感谢道:“冷寒赋还要多谢前辈指点。”斗笠人摇头道:“这是你的机缘,即使无吾相助,你也能明悟。”“如果不是前辈指点,我也不能这么快取得寰洗。”说话间,冷寒赋看着四周因酷热而显得有些枯黄草木,“只是我拿走寰洗,要累及前辈居住之地变成这般模样。”“无妨。”斗笠人输功进入涅盘剑,霎时前,因天火增长而改变的地气恢复正常。傲峰十三巅再度恢复为原来的温润气候。斗笠人解释道:“经过寰洗多年这么多暖的调理,傲峰的天火已经恢复正常,有涅盘剑足以。”冷寒赋想到这位前辈那悠闲的性格,笑道:“如此,倒是不用累及前辈搬家了。事不宜迟,功成后,冷寒赋必再上傲峰送还寰洗。”斗笠人意味深长道:“嗯,赶紧离开吧,要不然,等一会就要有人来了。”“我苦心打造的宝刀啊~”一道中气十足的呐喊,声音绵长,就连傲峰十三巅也为之一颤。斗笠人不禁莞尔道:“自狼叔来移居傲峰后,为与冷艳所打造的天之神器较劲,几乎没下过天火居。看来是方才的变动,让狼叔打造之物被毁了。”此时,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出现在他身后,“天火乃是天赐的铸兵神材,狼主身为顶尖铸者,又岂能不心动之理。”斗笠人回身与来人说道:“狼叔的事情先放一边,倒是你,确定不与他一见吗?”白色人影的声音温润如玉,让人感到如沐春风,“他能前来取走寰洗,必是与之前的红羊冥星破界有关。少阳君这背后的算计,不知又有什么人要倒霉了?”斗笠人对此倒不关心,反而调笑道:“不管是何人倒霉,我只觉得他与你反而更像。我实在想不通,少阳君那种算计死人的性格,怎么会有这么温润如玉,待人真诚的儿子呢?”白色人影回道:“我本为少阳君之善念,与他一般无二。”斗笠人闻言发出了一声轻笑,“哈~”-----------------烽火鉴兵台名器观论会上,天器、地锋、人武三兵并列,在星空下散发不俗光芒。众人点评已入尾声,三才神器的人选即将揭晓,在场之人无不将目光放在神兵之上。除了意琦行之外,在场众人无人察觉少了两人。绮罗生与地锋铸者双江·九代师二人出了烽火鉴兵台,一前一后走在来到树林内。绮罗生率先打破僵局,说道:“吾这几年来潜沉的岁月,曾亦有耳闻葬刀会之事。不过你行事低调,为何会被葬刀会逼杀。”绮罗生口中的葬刀会乃是是一群对刀深恶痛绝的势力,专门逼杀用刀者与铸刀师。九代师作为有名的铸刀者,一旦引起葬刀会注意,自然在逼杀范围之内。九代师语带调侃之意,“因为吾救回了一名不该救的人。”绮罗生推测道:“难道是吾在十方铜雀大开杀戒一事之遗毒。”绮罗生早年为磨练刀艺巅峰,离开七修据点叫唤渊薮,以“江山快手”身份挑战天下。“江山艳刀”因而盛名于江湖,却也招来是非。而他的原则是胜负分晓之后,立即停手,但因为不少对手不肯认输,已经输了,还要坚持以性命相拼,令绮罗生无奈之下,痛下杀手。而更有败战后怀恨在心者,虽一时之间,忍败离开战场,却将江山快手污名为“江山刽子手”,说他是个冷血的屠杀者。曾是西域两大世家之一的十方铜雀之主,十方孤凛看到了机会。一场居心剖侧的友情,联合西疆毒首,连环布计之下,让饮下毒酒的江山快手错杀了雨钟三千楼八百名武士。绮罗生察觉被设计后,便杀回十方铜雀,这一日,血染大地,十方孤凛付出了极大代价。而绮罗生也身中剧毒,生命垂危。这才有了兽花老者嫡传莳花针术,成为奇花八部一份子的事迹。但曾亲手铸下的血腥杀孽让绮罗生选择封刀,以江中画舫为居,隐匿过往。挚友意琦行多次入画舫要绮罗生重回刀道被拒绝。九代师看出绮罗生的迷茫,说道:“葬刀会是一群憎恶刀而聚成的武林势力。吾身为铸者,被他们找上是迟早的事。所幸这些年因为紫耀天朝止武令的存在,让葬刀会不敢过于放肆。吾因而在天朝治下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绮罗生问道:“所以,你是为了逃避葬刀会的追杀,才离开疏月坞。”九代师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探讨下去,谈起地锋之事,“反而是你,选择弃刀从花。吾还记得你赠吾七修刀谱时,曾说刀的性命在于刀者对刀的执着。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你,江山艳刀的江山,还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