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选夏女皇的魄力

但是瞿麦这般模样,落在钰秋濯的眼中,那可是痴汉的形象!

王婼熙走向沙盘,看着那金陵城所在的方向,重重地挥下手,就要出声时。

瞿麦霍然起身,摇头道:

“不要碰金陵!

金陵有那个女人在,她肯定在算计着一切,卜算子的大名,不是你我能够撼动的。”

王婼熙的眉头锁起,美人颦蹙却改变不了瞿麦的坚定。

“卜算子?究竟是何人?”

瞿麦指向祥符道:

“即便深似海的泰安,都不敢招惹的女人,我不觉得你现在可以去招惹她。

当年和西楚黄三千能坐而论道者,说起道行来,说不定还在道佛禅三宗之上。

她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谜。”

“哼!”

王婼熙冷哼一声,她自然知道这般利害关系,只是瞿麦这般说话方式让她极度不爽。

旋即,王婼熙又看向益州,低声道:

“那只能从益州宣平侯、孟谦恩下手了!”

钰秋濯和瞿麦不再言语,谁能看不懂王婼熙的目的呢?

但凡是要对西楚动手的诸侯,她说什么也要插手一番。

一旁的方静伦,看向王婼熙这般强硬的模样,不禁轻声道:

“姐姐,你到底是要复国,还是帮西楚呢?

你如果一意孤行的话,等那几个家伙来了,只怕这姑臧城可由不得你说了算。”

方静伦一旁的钰叔,也是背起了双手,他们姐妹之间的恩怨情仇,他可多说不得。

眼瞧得争执要起,钰叔早早侧身走出了房门。

六龙两凤中,这王婼熙可是被当作首龙来培养的。

即便是当年的选夏先皇,生得这般丽珠,也从不曾娇生惯养。

用他的话来说:

选夏的不分男女,只论强弱!

可一旦剩余的选夏皇子回到姑臧城,依靠着各自背后的钰,选夏城可少不了一番争斗。

这般现成的基业,谁不想横插一手呢?

王婼熙咧嘴一笑,看向方静伦道:

“妹妹,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把你接回来的目的,就是让你通知他们么?

不然我一个一个去找他们,得多麻烦啊,索性借着你,一杆子捅到底。

敢来姑臧城,我岂会容下他们?”

方静伦的背后生出一丝冷汗,她突然后悔不该通过钰叔给那些人传信。

“来人,传朕的旨意!

命震字军,莫泊怀,率千人去破坏金陵城周围的长桥。

命幽刀军,夏昱珩,率千人去徽州,安国侯安江晔只要敢离开,你们就大胆地攻城。

命葬剑军,任易辰,率军中所有人,和朕一起攻打益州。

命乔薛为为各军提供好丹药。

战争开始,不用刻意结阵杀敌。

化整为零,各自为战,主要目的拖延,将伤亡减少至最小。

钰秋濯和钰叔,你二人负责替各军传信。”

一连下出若干道命令,王婼熙看向身后的黑衣男子。

男子摇摇头道:

“你不能指挥我,我只会跟着你!”

“我不用你保护,你兄弟比我更需要你。”

“我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你倒是对自己很了解……”

道统三年六月二十日,

泰安进行全国科举大考。

祥符城中,来自各地的文采不俗之人,皆是入朝大考。

整整两百人,静坐于巍峨的大殿中。

二十人之高的长柱,六人都难以合抱。

皇家的朱红,遍地的金黄,一大半来自于偏远之地的考生,又如何见过这般阵势?

众人身前之桌,产自成周,由百年大树雕刻而成的案板,反射着阵阵油光。

桌上有粗细不同的狼毫之笔四支,单是从西域而来的原料,就让它们携带着一股西域的杀伐之气。

楚庭的端砚,庐州的宣纸,这桌上又岂有凡物?

这就是泰安迎接天下书生的气量!

这是天下一统之后,第一次恢复大考,他们将成为第一批新生代的为官者。

面对不确定的试题,不少考生额头渗汗,更有甚者,频频入厕。

谁又能想到,今日主持大考的竟是当朝左尹,司徒智川!

这个连江湖高手,都能提笔排榜的男子,一手著出皇恩榜,谁人见他,还能淡然自若?

“辰时已到,大考开始!”

司徒智川话音刚落,四周便出现一个个覆甲黑衣人,手持屏布,将这四周考生分隔开来。

忽而传来一阵呼声:

“大人,我只是如厕而已,为何就不能进入了呢?”

司徒智川瞥了一眼屋外之人,轻声道:

“频频如厕,不受礼度;

逾时不到,不受信度;

大庭喧哗,不受气度;

再敢出声,当诛!”

门外男子心有不甘,想到自己苦读寒窗数十载,才迎来今日的机会。

若是就这样离去,传回家中,父老乡亲又会如何议论他呢?

听闻朝中人人皆靠关系行事,男子朗声道:

“吾乃益州宣平侯,孟谦恩钦点的解元!

烦请大人通融一下,小生之后定有厚赏送上。”

群生不语,不知若屋外的男子,知道负责考试之人是当朝左尹,还敢不敢如此出声。

司徒智川缓缓展开手边的卷轴道:

“场中既剩一百九十九人,本伊便先给你上一堂朝规之课。”

说罢,司徒智川起身,看向屋外蹦蹦跳跳的男子道:

“你是孟侯爷的人?”

男子一听,以为有戏,当即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己的不俗,从入宣平侯的眼,讲到四抬大轿送来祥符的种种经历。

司徒智川耐心听完后,轻声向着众人道:

“为官之道,首要为听。

听完所言何事,听清所言何意,此乃重中之重。

其次为行,当断则断,莫要瞻前顾后,考虑其身前身后名。

方能为一正官!”

司徒智川看向一旁的蓝衣宦官,轻声道:

“童让,殿试喧哗者,当如何?”

“斩!”

“去!”

“喏!”

一道惊鸿清影掠过屋外,朝间再无嘈杂声。

屋内屋外寂静无声。

这便是庙堂,规矩却又不规矩。

司徒智川轻声道:

“本次试题分两道。

其一为:为这篇《蝶恋花》写评论;

其二为:治世之道。

先完成第一题,第二题的题目,待收卷后,再行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