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想要圣丹

心游大师这次如约没有再对林蒙用他心通,却是通过林蒙的表情仍旧揣摩到了他心中所想,微微点头后缓缓说道:

“正是因为这一门圣丹铸就,贫僧的这一化身才能被灌顶成玄悟境的修为,更是与本体几乎别无二致,神魂也会如同在自己的肉体之内一般,不会犹如无源之水那样被消耗枯竭。”

“只是丹药虽有神效,却奈何贫僧实力有限,此丹形成的化身虽和贫僧的本体心神相牵、意识共通。”

“但贫僧却实力低微,无法间隔太远的距离,同时操纵本体和化身两具身体,若是需要化身行走在外,本体便会陷入闭关的状态,心神完全牵挂在化身之上无法分神操控本体。”

“先前阁下和无禅在万佛城外遇敌,无禅用令牌通过城墙上的阵法向贫僧传讯时,虽是惊动了贫僧的本体,却因化身行走的距离太远,心神难以在短时间内回归本体,因此姗姗来迟,还望阁下莫怪!”

林蒙听的心游大师这般解释是满头大汗,心道能分一个修为和神魂全在神玄境和本体一般无二的化身还叫实力低微的话,那天下人岂不是要羞愧而死。

“理解,理解!大师事务繁忙,自然不敢因这般旧事再责怪大师!”

林蒙讪笑着点头回应到,感觉有时还真不适应心游大师这般异于常人的谦卑和善。

但一转头,说起这门圣丹,林蒙便又联想到了自己眼下的处境,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搓着双手和心游大师凑近了一些,舔了舔嘴唇纠结片刻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知大师……是否还有功夫,再帮我炼一个这脱身元胎丹出来?待日后我找到了师傅,加倍报偿于你如何?”

心游大师闻言无奈的摇摇头,微微叹息一声后说道:

“阁下的处境,贫僧自然知道,无非是想用这门圣丹和那真正的安阳脱离出来,既给了自己自由也给了安阳自由,日后行事还少牵连五岳剑宗一些,阁下的这些想法和难处,贫僧都知道。”

“只不过这丹药,贫僧却是再也拿不出了。贫僧虽是曾在万佛城内赠予阁下两枚圣丹,可阁下想必也清楚,这脱身元胎丹和八宝如意胎神丸比起来,两者虽同为圣丹,但其价值和所消耗的材料之贵重却是高了十倍不止啊!”

“不瞒阁下,当初贫僧欲炼此丹,便是招来了万佛城内多位宿老的反对,只因在下当时功德有成,需要用到一具极品的化身来行走,加快功德金身的形成,这才堵住了那些宿老的嘴。”

“不过就算贫僧当年炼此丹,也是抛了万佛城大半底蕴进去,如今要为阁下炼这门圣丹,那还不得把整个万佛城的底蕴都赔进去!”

“到时候舍利塔下的那些宿老,还不一个个都出关找贫僧算账啊!而贫僧又不能为了给阁下炼丹,去找那传说中的圣人索要材料。所以这个忙,贫僧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阁下见谅啊!”

心游大师这一番诉苦着实动人,最后还双手合十,低头向林蒙道了声罪过,让林蒙也不好意思再不要脸的追要下去了。

“嗯,理解!大师的难处在下都理解,是在下要求过分了,既然如此,也就不为难大师了!”

林蒙抿了抿嘴说到,本来他便是想着心游大师曾豪气一掷,赠予他两枚圣丹,说不定这次也会再豪气一次。

至于这被拒绝和诉苦也在林蒙的意料之内,他是知道这脱身元胎丹的价值之贵重的。

放在数万年前的诸圣时代,炼这么一枚圣丹,都是一些中小型的圣人门第承受不起的。

更何谈圣人不出的现在,万佛城有能力炼这么一枚圣丹出来也是颇为不易了。

“此间事了,贫僧也该上路了,期待阁下能在这次的江湖百闻榜大会之上,如鱼得水再次登上天下之巅,成功找到阁下师尊的线索。”

话说到这里,心游大师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完了,起身道礼就要离去,林蒙同样起身相送,口中还想再度挽留。

“大师不再多留几日吗?”

心游大师摇头道:

“不了,五岳剑宗如今的处境贫僧明白,不过路还是要自己走,贫僧也只能护的住五岳剑宗一时罢了,多留几日也没有什么大用,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在下知道了,还请容在下送上大师一送!”

林蒙点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与心游大师联袂朝五岳剑宗山门之外飞去,一路送了心游大师出宗才回返。

此时杨五冷已经纠结了他带来的杨家堡众人回返。

和心游大师一具化身在外行走收拢功德不同,杨五冷身为一个不大不小的世家之主,时间可没有那么闲散。

就算其有心为五岳剑宗多留几日镇守,却奈何事务繁忙,停留七日全程参与了心游大师给顾安民所做的法事便已是极限,都没有等到林蒙等人的回返,再见一面道别,便匆匆离去。

林蒙送走心游大师后,便径直去了千山峰山脚下,凌成和杨庆二人歇息的凉棚处,去见那单臂术师杨子倾和血红眼陈季。

此时这二人便在凉棚内歇息着喝茶,林蒙刚一到,便爽朗的笑了两声,朝这二人抱拳作礼,开口笑道:

“二位前辈专程为我五岳剑宗而来,虽是没有赶上那最后一战,可我五岳剑宗仍旧感激于心,不知二位前辈可否赏脸驻留几日,让我等为二位前辈大宴三日,好好感谢一番?”

林蒙话音刚落,那陪同杨庆二人的大长老凌成噎死心思机敏之人,当即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也是呵呵笑着附和道:

“是啊是啊,难得二位这样的高手有这般心思,我五岳剑宗就算没落也当表示感激才是,还请二位赏脸了!”

可那杨庆却是不动声色的抿了口茶后,面露鄙夷之色的扫了一眼林蒙和一旁落座的大长老凌成,咧了咧嘴角说道:

“嘁!你们五岳剑宗遭遇大难,如今岌岌可危被周遭宗门世家虎视眈眈的盯着,想要我们留下来以做威慑就直说。”

“还搞什么大宴三日,你们自己瞧瞧现在的五岳剑宗,连一个像样的屋子都毁的不剩,更遑论什么吃食和资源了,难道要在这废墟之上开什么大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