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火山爆发

长孙道生叹了一口气,道:“游彬之死,我脱不了干系。赵谦欲寻我报仇,我不会推诿。但你以为你便可以置身事外吗?”

仇尼道盛道:“我又何须置身事外,区区赵谦,能奈我何?至于你,不顾太子谕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长孙道生道:“我倒要领教一下你之能为。”

仇尼道盛不再多言,二人相对而立,杀气弥空。倏然,二人身形瞬动,刀来剑往,激战顿开。长孙道生发觉仇尼道盛掌劲中蕴含丝丝炙热毒劲,使得自身真气如汤滚沸,难受至极,不敢与其对拼掌力,剑走曲势,避实就虚,如流水蜿蜒。

仇尼道盛见自己的内劲阳毒对长孙道生的压制并不明显,颇觉讶异,当即狂招连出,刀出极致,掌摧如电。

长孙道生守若磐石,将仇尼道盛攻招尽数化解,正在双方僵持之际,不远处观战的人群中,一人身着粗衣,头戴斗笠,正是宗爱。其压低斗笠边沿,用余光扫视了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到自己后,手捏飞镖,屈指一弹,飞镖暗无声息的穿过人群,击中长孙道生右腿。

长孙道生中镖,劲力稍停,招式稍缓,被仇尼道盛瞅准时机,一刀毙命。

仇尼道盛见长孙道生死于自己掌下,也觉怪异,但不及多思,便见长孙抗发狂一般向自己扑来,仇尼道盛挥刀震飞长孙抗长剑,然后一掌将其震飞,他看了看长孙道生的尸体,暗道:“失手杀了长孙道生,这下麻烦了,但箭在弦上,倘若长孙抗将此事闹大……”便对长孙抗喝道:“将城门打开。”

长孙抗道:“办不到。”

仇尼道盛道:“难道你相信赵谦这名通缉罪犯的言辞?”

长孙抗道:“不信,但我信我爹。”

仇尼道盛道:“我奉太子之命,使百姓归田还乡,你若阻拦,别怪我无情。”说完,右手一挥,身后东宫卫兵挺枪而上。长孙抗喝道:“拦住他们。”其身后部曲面面相觑,无人动手。

长孙抗见状,喝道:“你们为何不动手?”

一人道:“少爷,他们奉陛下和太子之命行事,若是阻拦,可是死罪。”

长孙抗大笑一声,拔出那人腰间砍刀,向仇尼道盛冲去。仇尼道盛手握长刀,施展维石刀法,攻向长孙抗。

长孙抗出刀如狂,与仇尼道盛展开恶战。四周围观人群中,宗爱手捏暗器,屈指一弹,长孙抗膝盖中招,大腿微弯。但见寒芒一扫,血光飞溅,长孙抗直接死于仇尼道盛刀下。

仇尼道盛道:“打开城门。”

东宫卫兵领命,将堵住城墙的土袋尽数撤走,城门打开,众百姓见状,欢喜雀跃,纷纷出城返乡。

昊天山上,诸葛临等人正与第二鬽等人对峙,忽见高空之上,数百道黑影自远方飞来,正是神玄、鬼方两派的高手分别驱使异兽吼与颙飞至昊天山等山上空,往四十座火山口中投入大量的火药火石。

火药火石不断爆炸,发出轰鸣雷声,火山之内的岩浆不断翻滚,犹如猛兽张着虎口,随时都有可能发出致命一击。

诸葛临等人望着四周火山,眉皱如山,但未动丝毫,因为他们不知哪座火山会爆发,而他们六人更是无法阻拦神玄与鬼方的数百名高手。

地动山摇,巨石沸腾,轰鸣之声震动天地,发生火山爆发的正是昊天山。只见炙热无比的岩浆宛如凶残无比的猛兽,以吞噬一切的姿态自火山口喷涌而来,无穷黑烟滚滚而起,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蘑菇云,蘑菇云遮蔽天日,仿若末日来临。

无尽炙热的岩浆从火山口喷涌而出,宛如从地狱而来的烈火,沿着山脉滚滚而下,吞噬一切。不时有万钧雷霆从火山口爆发出来,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裂痕。

诸葛临望着喷发岩浆的昊天山,暗道:“希望祖冲之的计算是正确的。”思毕,便与赵谦等人一同施展飞剑制人诀,御剑凌空,向远处掠去。

这时,早已荒废的彼岸狱内,一道密室的门打开,十余个数丈来宽的独飞木雕从密室内飞出,盘旋而飞,越升越高。

第二鬽见这十余个独飞木雕体型巨大,又无人驾驶,暗道:“这十余个独飞木雕无人驾驶,单纯凭原先设计好的固定路线飞行,看它们单纯的向空中飞去,到底是何目的?”

与此同时,昊天寺内的密室同样打开,成千上万个数尺来宽的独飞木雕飞出,密密麻麻,犹如飞蝗满天,向昊天山脚下飞去。

等到独飞木雕尽数从昊天寺和彼岸狱飞出后,轰鸣雷响,昊天寺和彼岸狱同时炸裂,仿佛昊天山开了两个缺口,炙热岩浆从缺口喷涌而出,沿着山脊倾泻而下。

昊天寺和彼岸狱均位于昊天山北面,而平城则位于昊天山南面,岩浆自缺口喷出后,没有涌向平城,而是涌向了昊天山北面的密林,繁盛茂密的森林连同林中鸟兽瞬间被岩浆吞没,化为虚无。

第二鬽详观岩浆走向,暗道:“原来道家早已提前挖好地道。将岩浆导向昊天山北面,减缓南面平城的受损,是个好办法,虽是人类所能做的极限,但是杯水车薪,又能如何?”

五道人影凭空出现,浮于空中,正是道家隐宗李宗予、范穆、诸葛渊、神玄神崖与鬼方鬼禺,李宗予对范穆、诸葛渊道:“你们依计划行事,我来拦住此二人。”说罢,身形晃动,竟幻化出两道人影,二人同时捻动剑指,左旋太极云箓与右旋太极云箓分别萦绕二人周身,纯气运转,惽然若亡而存,油然不形而神。

鬼禺、神崖同时惊道:“无极剑阵,你竟然能使出?”

李宗予并未回答,因为已无力回答,此刻他体内纯气乱窜,只要他一开口,必然气息紊乱,再难控制。他强行压下体内疾窜的纯气,脸色苍白如纸,一丝鲜血从起嘴角渗出。

鬼禺道:“原来是拼死使出,似你这般,连此剑阵的一成功力都发挥不出,又能如何?”

李宗予不能回答,只得心道:“就算不足一成威力,对付你们,足够了。”

神崖道:“一起出手。”

鬼禺、神崖同捏剑指,一黑、一紫两股罡劲破空而出,与李宗予展开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