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仓鼠布布

“德鲁伊?”

罗德十分奇怪诗人如何看出自己的职业,他为了掩人耳目可是打扮的和普通的冒险者一样。

穿的也是牛皮制成的革甲,法杖也收了起来,怎么会露出破绽。

“老茧,你的手太光滑了,只有握笔的指间关节有茧,一看就是施法者或学者。”

诗人端起罗德没喝完的翠绿果酒,一口饮下。

“这么好的酒,你怎么不喝?我还以为你们德鲁伊都喜欢这果酒。”

“老茧?”

罗德第一次发现,吟游诗人的本领不止体现在口才上,他们的眼力也是一流。

“但这也说明不了,我是德鲁伊啊?”

“是气味,你不觉得你们德鲁伊,和其他人的气味都不同吗?”

但丁捏了下自己的塌鼻子,想找到一个合适的比喻。

“你们就像混进人群的野兽,只要鼻子没坏,一下子就能闻出来。”

“我听说翠绿闲庭的家伙都是好人,个个都热于助人。我正好有事情,想找你们德鲁伊帮忙。”

罗德一下子警惕起来,见面就发好人卡,肯定图谋不轨。

“我的确是一名德鲁伊,来自至高之森,和翠绿闲庭的异端可没任何关系。”

诗人露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像是看到故事中的人活了过来。

“至高之森的德鲁伊居然会出来?”

似乎怕引起旁人的注意,诗人又低声问了一句。

“你们不是一直都躲在森林里面,搞什么祭祀吗?是祭品不够了,你们出来抓人了?”

罗德一阵无语,我们怎么可能举办什么血腥祭祀,至高之森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群吟游诗人搞坏的。

“没错,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抓一名诗人回去献给神灵,我看你就很不错。”

“饶了我吧,这些酒客们还等着我的故事了。”

就你讲的这故事,要是让耶各的信徒知道了,准把你献祭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们德鲁伊做事可是要收取报酬的。”

罗德三句话离不开报酬,毕竟在银月城住旅店也是要钱的。

诗人向楼上喊了一句,很快一直黄色的身影从上面窜了下来,爬到诗人的肩膀上。

“布布,快出来,我给你找到了一位德鲁伊。”

布布是一只有着黄色皮毛和白色肚子的仓鼠,看上去就软软的。

罗德忍不住伸手去摸,布布也十分配合的露出自己的肚皮,撸这种毛茸茸的动物真是一种享受。

诗人将布布递到罗德手中:“看来你们已经交上朋友了。”

“这是你的动物伙伴吗?”

罗德一边摸着柔软的肚皮,一边和诗人攀谈,这样的动物自己也很想养一只,但如果是仓鼠的话,的确不适合冒险。

“不,布布是我们一位游侠朋友的动物伙伴。但在不久前,我们从猪湾路过时,他失踪了。我这次就是希望你,能帮布布找到它的主人。”

游侠和德鲁伊极其类似,他们的神术列表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游侠更专精于战斗技巧,他们的神术比德鲁伊稍弱。同时只有在职业等级到达3级以后,才能召唤动物伙伴。

“弄丢动物伙伴的游侠?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脑子有点…”

诗人没有反驳罗德的话,他的那位朋友脑子的确有点问题,平时行动全靠布布的指挥。

“我的那位游侠朋友,脑袋曾被食人魔的巨锤击中过,之后就有点傻呵呵的,没有了布布照顾他,我担心他遇到意外。”

被食人魔这样的怪物击中脑袋还能活下来,你确定你的朋友真的只是一名游侠?

“好吧,看着布布的面子上,这个忙我帮了。只是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我总得知道吧。”

诗人小心拉着罗德来到角落,用法术隔音后,才缓缓说道:“明斯克,拯救了博得之门的明斯克。”

罗德见诗人这么小心,顿时确定明斯克肯定是个大人物。

“不认识,很出名吗,还是很有钱?”

“他的确很出名,但很穷。尽管他实力强大,完成了许多传奇的任务,但他的正义心让他把得到的报酬都分给了贫民。”

“听起来像个圣武士。”

同时为明斯特有,你这样无耻的诗人朋友感到悲哀。

“是的,我也认为他应该转职成圣武士,但他放心不下布布。现在布布不在他的身边,我担心他的仇家会趁机报复他。”

拯救这样一位伟大的任务,听起来是一项不错的任务,罗德也点点头。

“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一周前,我们准备去迷雾森林碰碰运气,结果一条红龙袭击了猪湾。明斯克为了掩护我和布布,只得留下断后,从此我就没见过他了。”

罗德很快发现了疑点,狱火的出现让北地人心惶惶,最近的失踪案件太多了,但是银月城这里可还没被波及到。

“猪湾,那里不是离深水城更近吗。你们要找人的话,为什么要跑到银月城来?”

诗人突然露出尴尬的笑容:“我们没有去深水城的路费了,布布实在太能吃了。”

仓鼠似乎能听懂人话,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一下子从罗德手中跳到诗人面前,一个回旋踢让诗人的鼻子又塌了一点。

诗人痛苦的捂着自己通红的鼻子,看着罪魁祸首仓鼠正在桌子上吱吱的大叫,似乎是在谴责诗人的诽谤。

罗德能听懂动物的话,这是德鲁伊们的特殊本领。

“布布在说,是你为了泡银月城的贵妇,花光了明斯克留下的钱。”

诗人赶紧咳嗽两声,用坚果堵住布布的嘴:“这也是为了找一个住处嘛,银月城的管理可是很严格的。幸亏那些贵妇给我介绍了这份工作,我才能带着布布住在这里,不至于露宿街头。”

“布布在说,是那个贵妇嫌弃你太短,才把你赶了出来,到旅店卖唱。”

仓鼠啃着手上的坚果,但并未消气,继续毫不留情的揭着诗人的老底。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它要好好控诉这位无良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