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工笔画

顾祯继续道:“我临山派的外门大比一般是三年一次,第一次外门大比也马上就要开始了。

若是参加这次的大比,定是来不及的,若是参加下一次,却是有些久,这也不是顾某想看见的。

因此,顾某和贺家主说过,这次的外门大比,晓晓和李家主的公子都会被顾某单独考核。

若是过了,自然可以进去内门,若是没有通过,那就怪不得顾某了,还望李家主理解。”

顿了顿,顾祯又解释道:“这件事,我已经提前和贺家主说过了。”

李元虽然觉得顾祯这样的做法有些多余。

明显就是脱裤子放屁。

先不说自己的儿子一定会通过考核,就算通过不了,那顾祯就真的好意思把自己的儿子放在外门?

要知道,自己和贺升是最早送儿送女的家族啊。

最起码千金买马骨的心态要有的。

所以,李元也就只当顾祯是为了在江湖中树立一个讲规矩的形象吧。

不过,李元和贺升都想岔了,若他们的儿子或女儿真的通过不了开小灶的考核,那顾祯是绝对不会把他们的儿子女儿收入内门的。

当下李元则是回到:“既然顾掌门已经安排好了,那李某也没什么意见了。”

说完后,李元又是抚须笑道:“再说了,年轻人嘛,总要经历一些挑战。”

贺升撇了一眼李元,然后对着顾祯笑道:“顾掌门放心,若是晓晓这丫头在临山犯了过错,顾掌门尽管惩罚。”

李元心里暗道,贺升你他娘的好不要脸。

但是李元也是不甘示弱道:“犬子亦是如此。”

顾祯看着李元和贺升这两人互相不对付,心里感到挺有意思的。

要说这李、贺两家一直都是这万木镇的地头蛇,两家也多有联姻。

而这李元的奶奶便是贺家之女,贺升的母亲便是李家之人。

他们的父亲虽然彼此也在暗中竞争,但是表面上还是维系着非常好的关系。

但是到了李元和贺升这一辈开始,两人却是互相看不顺眼,就连两家表面上的关系也不维系了。

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这就很奇怪了。

顾祯端起手边的茶杯,对着李元道:“说了这么多,李家主不如给顾某介绍下李家的俊杰。”

李元笑道:“瞧,说的太尽兴了,倒是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李元先是告罪了一声,然后示意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年轻公子上前,之后说到:“还不快见过顾掌门,贺家主。”

当先说话的是一个长得和李元七八分相似的男子。

只见他先是对着顾祯拱手,然后又对着贺升拱了拱手,道:“后进晚辈李中学,见过顾掌门,贺世伯。”

贺升点点头算是应了,他和李元互相有矛盾,但是对于后辈总是不会摆着脸的。

顾祯则是笑道:“不错,好一个李家麒麟儿。”

李元笑道:“顾掌门谬赞了。”

说完后,李元又对着另一个长得比较清秀的年轻公子示意了一下。

那长得挺清秀的公子同样也是行完礼后,才说到:“晚辈李中行见过顾掌门,贺世伯。”

顾祯道:“听说李家二公子擅工笔画,不知今日可否有幸见识见识。”

顾祯说完后,李中行偷偷瞟了眼李元,随后李元道:“犬子那一手就不好意思献丑了吧?”

顾祯还未说话,贺升便抢先道:“李家主这话就不对了,这万木镇谁不知道你们李家二公子的一幅工笔画的价值,怎么能说献丑呢。”

贺升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也想见识下李中行的工笔画。

因为,在万木镇,李中行的一幅比较简陋的工笔画都卖出了千两的银子。

可是,贺升却从来没见过李中行画过,他很怀疑李中行的画是别人代笔的。

如果真的是代笔的,那样的话,对于贺升来说再好不过了。

如果不是代笔的,那能见识下李中行现场作画,也是很值得一件事。

见李元有些为难,顾祯便问到:“不知李家主可有什么顾虑?”

李元赶紧到:“并没有,只是怕犬子的画不入顾掌门您的眼。”

顾祯哈哈一笑,道:“李家主多虑了。”

贺升也是附和道:“今天这个日子,还希望李家主不要扫兴为好。”

李元见躲不过去,当下便抱拳道:“那就依顾掌门所言,中行,可有难处?”

李中行道:“回父亲,孩儿没有。”

贺升笑了笑,便吩咐道:“来人,上文房四宝。”

不一会儿,会客厅的中间就摆上了一方书案,上面已经放好了一张熟宣。

笔架上摆了两支小红毛的中锋笔,以及两支小白云染色笔。

至于羊毛板刷,排笔,联笔等同样不少。

当然,必不可少的墨锭和墨汁也不会缺。

整套工具非常齐全。

贺升笑道:“贺某闲暇之余也爱工笔画,就是不知这些合不合贤侄的手。”

李中行哪敢说不合手,当下拱手道:“贺世伯的这些都是上等笔墨,中行心中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

顾祯道:“顾某听说工笔画一般先要画好稿本,一幅完整的稿本需要反复地修改才能定稿。

然后复上有胶矾的宣纸或绢,先用狼毫小笔勾勒,然后随类敷色,层层渲染,从而取得形神兼备的艺术效果。

现在倒是没有时间去做什么稿本了,不知李公子有什么想法?”

李中行此刻已经站在了书案边,思索了下道:“回顾掌门,有稿本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没有稿本倒是也可以,因为晚辈脑子里有很多稿本。

只是,这样画出来的画比较简陋,形神很难具象。”

顾祯笑道:“无妨,这次只是瞧一瞧手艺,并不是要做什么。”

顾祯说完后,李中行便站在书案前开始思考了起来。

毕竟,这次做工笔画的难处很大,毕竟他没有事先定好的稿本,这样很难定下线条。

线条定不好,最后勾色填色就会很乱,到最后这幅工笔画甚至可能连小孩涂鸦都比不上。

李中行想了想,这次的画不能太复杂,越简单越好。

但是,也不可能随便画,画什么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