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找了灌水托，服了程仲德
一场不见刀兵的交锋，至此告一段落，两人又重新言归于好，在外人看起来，两人简直是亲如翁婿（岳父与女婿）一般。
此事过后，皇甫嵩便对王高看了一眼，事后对朱儁叹道：“王高山，人精也！后辈少年英杰，无出其右者也！
长社之战，王嵩和皇甫嵩共斩杀黄巾军3万余人（其中有一半是在混乱中践踏而死），俘虏8万多人（王嵩俘5万多，皇甫嵩俘2万多）其他4万多黄巾，四散逃脱。经此一战，京都洛阳，转危为安。
程昱计点战果，得金30万两，银150万两，铜钱十数亿（太多，尚未清点完）绢布500多梱，粮草600万担。至于其它器械等物，王嵩看不上的，全给皇甫嵩拿去报功了。
看着程昱递上来的缴获清单，王嵩决定为波才同志默哀五分钟：
“感谢波才同志为我们所做出的巨大贡献！
正是因为波才同志的英勇战斗和无私奉献，才让我们过上如此有钱的生活！
希望广大黄巾同志们继续发扬造反先烈们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光荣传统，为建设封建主义强国而前赴后继，努力抢劫！阿门……”
“将军，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眼光直直地盯着清单，哈拉子流了一地的王嵩，程昱紧张的问道。
“呃……”
王嵩咽了下口水，用衣袖擦了下嘴角的哈拉子，一脸沉痛地说道：“我正在为波才同志默哀……”
“啥？……”
程昱不明就里，一脸怪异地看着王嵩。
……
“来人，传令赵云，率1000名军士，将金银铜绢布等财物，全部押送到洛阳城外的庄子，交接给王骄。”
“传令张飞，将缴获的粮草，送30万担给左中郎将，再留下40万担我们自用。其余的500多万担，由张飞带1000军士及1000黄巾俘虏，全部送到洛阳城外庄子，交接给王骄。”
安排完之后，王嵩对程昱道：
“至于这五万黄巾俘虏，我欲将其送往雁门，但恐其不能归心，先生可有对策？”
“等！”程昱就说了一个字。
“等？”王嵩重复着程昱这个字，有些不解。
“没错，就是“等”！等皇甫嵩杀俘！”
程昱向王嵩解释道：“皇甫嵩必然杀俘。等皇甫嵩将其俘获的黄巾杀尽之后，我们所抓获的俘虏必然惊惧，然后我们再施以怀柔手段，给其生路，给予粮食，再宣传雁门郡的善政。如此一来，无须押解，只需一队士兵带路，大部分黄巾必然北上雁门。就算不愿北上雁门郡的，将他们放走，他们也会四处宣传雁门郡的善政和将军的仁义之名。乱世之中，能有一个善待百姓的仁义之名，足可胜过千军万马！”
好毒啊！这油腻中年汉子真是坏透了！
不过，这才是扭乾转坤的良谋啊！
仅此一策，就在后来为王嵩带来了上百万流民，也使王嵩成为黄巾军投降的首选。
王嵩有些不可思义地看着程昱道：“用两万条人命来震慑和教导我们的俘虏，先生真是狠毒啊，呃……不过，我喜欢……”
程昱胡子一翘，不以为难地道：“乱世之中，岂能有妇人之仁？欲成大业者，凡事当有所取舍，取大舍小，方能成就大事！”
好吧，王嵩彻底服了，这才是这个壮年汉子的凶残本性。据说原本历史上曹操征徐州时缺粮，就是程昱这个凶残汉子，竟然将人肉制成肉干做军粮！
“呃……好吧，I服了you，为了能够让皇甫嵩那两万俘虏死得更有价值，咱们就再来一个“找托灌水”妙计吧。”王嵩笑了笑道。
“啊？“找托灌水计”，这是什么计啊？”程昱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哪本兵书战策中会有这么一个奇怪的计谋名称。
王嵩一脸正气地说道：“此计出自《三十六计》中的“树上开花”，但比“树上开花”之计更加阴狠！”
程昱一听，大感兴趣，心道莫非是王嵩的神仙师父所授？
王嵩轻声对程昱道：“你帮我去黄巾中找一些人来做托……呃，也就是收买他们给我们捧场，在我们开会演讲时帮忙灌水，带一带节奏……呃，也就是……就是这个意思，你的，明白？”
程昱想了片刻，终于明白王嵩的想法，大叫一声道：“将军英明啊！真是妙不可言！”。
三天后，皇甫嵩将被俘的2万多俘虏，全部屠杀！于长社城外，恐起一座京观！
王嵩的俘虏们目睹了屠杀的全过程。便以为王嵩也一样会杀俘，立时陷入了恐惧混乱之中。有人试图反抗，但因王嵩早有准备，所有士兵严阵以待，所有俘虏都没松绑，少数试图几个骚乱的也被制服之后五花大绑了起来。
傍晚时分，王嵩决定将所有俘虏叫到一起，召开俘虏大会！
张辽在俘虏营的前面搭了一个高台，王嵩站在高台上，手拿一个铁皮做的喇叭（没扩音效果，但定向传音效果是有的）。对着黄巾俘虏们大喊道：
“大家安静！我有话要跟大家说！”
所有的俘虏都恐惧地看着王嵩，不知道王嵩接下来会做什么。
王嵩看大家都安静下来了，才又开口说道：“请大家放心，我王高山绝不会杀俘！”
俘虏们面面相觑，不知王嵩要干嘛。但听到王嵩亲口说不杀俘，俘虏们的心情开始轻松了下来。
王嵩看大家轻松些了，才又大声喊道：
“我想问大家一句话，你们为什么要造反？”
“是贪官污吏，让我们活不下去了，不造反就得饿死！”事先找好的托，把彩排好的台词，大声喊了出来。
王嵩接着大声喊叫道：“我相信你们说的是真话，我也很痛恨贪官污吏！但是，我现在改变不了什么。我只想问你们几句话！你们想不想听？”
台下有找好的托开口说道：“大人你问吧，我们听着呢。”
王嵩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大声喊道：
“如果有这么一个地方，没有贪官污吏，百姓都有自己的土地，三年不用交税；失去子女的老人可以在敬老院里有人照顾，没有父母的孤儿，可以在孤儿院里学习成长；所有的人只要肯干活，就能过上很好的生活。如果有这样的地方，你们还造不造反？”
“这不就是大贤良师要跟我们一起建立的国家吧？”事先准备的第二组托大声喊叫道。
“这世上哪里会有这样的地方？”第三组托（简称托三）大声问道。
“大贤良师，真的能跟你们一起建立这样的国家吗？你们不事生产，只是抢劫，做着强盗做的事情，多少人因为你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们的抢劫所得，金银珠宝，是不是也被你们的军官拿去了？如果你们真的建立了你们自己的国家，你们的军官也会变成一样的贪官污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们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将军说得也有道理啊！我们抢了好多女人，抢了好多金银珠宝，都归了渠帅，我们什么都没得到，渠帅只是让我们帮他抢东西，帮他杀人，而我们抢的女人和杀的人也有很多是贫苦百姓啊。“几百个安排在俘虏里的托，卖力地制造着气氛。
程昱站在王嵩身旁，满眼激赏的看着王嵩：
找“托”来“灌水”！这就是将军的妙招啊！将军真是高明啊，深得坑蒙拐骗之道的真谛啊！将坑蒙拐骗的技能发挥到了极致！这才是我要投奔的明主啊……
……
“大家安静，听我说。”看到闹得差不多，王嵩再次开口道，
“刚才有人问我，说这世上哪里会有这样的地方？我现在告诉你们，在大汉朝还就真有这么一个地方，就在并州的雁门郡。
现在有请我们的郡丞大人向大家介绍雁门郡的情况，请大家鼓掌欢迎！”
“？……”
好半天，台下一个掌声都没有。
大家都是一脸懵逼。
“鼓掌是干嘛？拍手嘛？”
“这不，都绑着呢，怎么拍？”
……
好吧，王嵩刚才忘记了这是古代，忘了俘虏们都是绑着的。跟后世开会不一样的套路啊。
在大家面面相觑和窃窃私语中，程昱大步走到台中间，开始向各位战俘介绍雁门的政策的福利待遇。
程昱的讲话，在几百个托的带动下，引得战俘们无限的向往，无限的憧憬……
最后，王嵩上台宣布：
每人发放一担粮食，由张辽带100名士兵带路，带领战俘们去雁门郡。有不愿去的，也发一担粮食，可自行离去。
在托们的带领下，众战俘们纷纷跪在地上嗑头，一个个痛哭流涕，大呼将军仁义。
王嵩亲自带领军士们给俘虏松绑，向俘虏们问好，说一些体己的关心的话。
很多俘虏感动得热泪盈眶，俘虏营中一片哭声。
……
王嵩今天作秀作上瘾了，总觉得今天的作秀还没作够全套。
便将眼光在俘虏营中到处寻找，黄巾军中拖家带口的不少，终于让王嵩到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三四岁的小女孩！
于是，王嵩便学着后世那些做秀的领导，将小女孩抱了起来，吓得小女孩哇哇大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