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二章 一块腰牌
听到脑后传来风声,常不易赶忙快速甩出了勾魂鬼灯。接着,他便用手牵着它,令它不停的转圈儿,将所有射向他们几个的利箭,全都给击落了。
在他的掩护下,其他人都退到了弓箭的射程之外。他等大家安全了之后,也到了安全地带。
然后,他向城墙上的兵士喊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怎么胡乱放箭呢?把你们的将军徐十年给我叫过来,我要跟他好好问问他,他是怎么带的兵?”
“你这山贼可真会演戏啊。居然还真像那些大有来头之人的样子。只可惜啊,我们将军早就预料到,你们会装扮成大人物骗我们给你们开城门了。一早就吩咐下来,要我们见到自称大人物的人便立即放箭。所以啊,你就别枉费心机了。还是速速退去吧。如此一来,你们呢也能早点休息,我们呢也能省点心。”城墙之上,有人以讥讽的口吻,回答说。
常不易由他的话听出,这件事里面似乎有什么误会。好像,对方将自己当做山贼了,所以才放箭来对付自己的。
唯恐误会加深,到时候无法解释清楚,他便改变语气,较为谦和地说:“这位兄弟,我想这其中有点误会。我们可不是什么山贼,而是沈岩沈大人的朋友。得到他的书信,知道他遇到了麻烦,所以便特地赶了过来相助于他的。你若不信,可以将沈大人叫过来确认一下。”
“呵呵,你这山贼,编瞎话儿的水平下降了啊。沈大人明明被你们给伤得重伤在床,昏迷不醒了,你还让他过来确认你们的身份。他来得了吗?你用这种谁都不可能相信的谎话儿来骗我们,是不是出门儿前忘带脑子了啊?”城墙上那人讥笑说。
“哈哈……”
他话音刚落,城墙上便响起其他兵士们的笑声。
“你说什么?沈大人被人打成重伤,不省人事了?那令狐大人呢?他没事儿吧?”常不易问道。
“哈哈,这可真是更加好笑了。令狐大人和他外甥都被你们给抓上山了,这会儿却装傻来问我们他们去了哪里。我说,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像我方才所猜的那样,脑子没带来啊?”那兵士继续讥笑说。
他的说法,令城墙上再次响起一阵嘲笑声。
常不易猜想,所谓的令狐大人的外甥,大概就是太子了。因此,照他的说法来看,令狐管家和太子都被山贼给掳走了。只是,令他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山贼本事这么大,竟然敢掳掠朝廷特使,而且还是在拥有五万精兵的醉烟峡关隘的地盘上。
就在他心中暗暗思索时,着急进关隘内洗热水澡,美美地睡一觉的狄妙妙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她将一块腰牌从腰间摘下,“嗖”地一下扔到城头上去,说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若是这个还不能让你们的狗眼睛明亮起来的话,那我便禀明父皇,要兵部永不论调你们这些家伙,要你们一辈子都在醉烟峡守边关。让你们的老婆都变成人家的老婆,你们的孩子都管别的男人喊爸爸。让你们死后,尸骨回不了故里。”
她所扔出去的是她出入宫门的腰牌,上面镌刻着龙纹和她名字,身份等信息。城头上的人见了,本就有些疑惑她的身份了。又听她说出这等狠话来,立时便觉得她果真有些像传说中的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他们不免慌了起来。
方才同常不易对话那人,赶忙向下面喊道:“你真是公主殿下?”
“你觉得那块腰牌山贼做得出来吗?蠢材,还不赶快给我们开门?是不是真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当边军啊?”狄妙妙再度威胁说。
边关荒凉,生活凄苦,还有战死沙场的危险,没人愿意在这种地方呆一辈子。因而,她这话可谓是正戳中了这些兵士们的痛点了。他们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赶忙再次向她问话,以确认她的身份。
就听那兵士问道:“公主殿下不是应该待在皇宫里的吗?怎么可能到边关这种既艰苦有危险的地方呢?”
“废话,我当然是不愿意来这里了。若不是我二哥,也就是玉亲王非要来帮他的好兄弟沈岩,我才不到这里来呢。哦,对啦,说道玉亲王殿下,他手中可是握有我父皇所赐予的崇武令的。若是你们惹恼了他,他一声令下,便可将你们全都送去军法处,军法从事的。所以呢,我劝你们一句,趁他还没有发火之前,最好赶快叫上你们的将军徐十年,火速出来接驾。慢一些,说不定不用玉亲王殿下下令,你们的将军就会先治你们个怠慢王驾之罪,将你们这些糊涂蛋给砍了的。”赵小七继续威胁说。
城头上那些人听了,立时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了。他们赶紧一边派人去报告自己的将军,一边快速来到城门口,将城门给开开了。
城门大开后,他们列队向常不易他们跑了过来。
到了近前,借着火把的光亮,他们看清了常不易等人所乘坐的坐骑都是驿站所豢养的战马,且他们个个气度不凡,立时更加确信了他们几人来头不小。或许,真就是皇子和公主也说不定。他们想想方才放箭的事,不由地后怕。
但光怕是没用的。得罪了权贵,必须得赶快向他们认罪,请求他们的原谅才行。
于是,他们相互商量了一下,便一起在常不易他们的面前跪了下来。
“不知哪位是亲王殿下?哪位是公主殿下?我们这些小兵没见过像您们如此尊贵之人,难免眼拙分辨不出,还请您们大人大量,不与我们这些小兵计较啊。”跪下来后,他们推举出一人,代表他们向常不易和狄妙妙求告说。
“哈哈,你们这会儿不怕我们是山贼假冒的了?”常不易玩笑说。
“您说笑了,我们虽然蠢,但还没有蠢到家。带有龙纹的腰牌,工艺何其繁复,岂是山贼们能够造的了假的?因此说,方才的事都是误会,您们都是贵人,是我们有眼无珠认不出来而已。”那人将头伏在地上,惶恐地说道。
“行啦,知道是误会就好。都起来吧。你们方才那样做,也是尽忠职守。我不会因此便怪罪你们的。”常不易笑笑,冲他们摆了摆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