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同一个房间
何叔度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许自从他百毒不侵之后,他就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了。
这便是不能感同身受之下所给别人带来的痛苦。
一个人不可能尽善尽美,在任何情况下所展现出来的行为方式,有些人能让人感觉到舒服,有些人会令人感觉到束缚。
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两全其美。
或许,只有吴福这种人物,才会让人无时无刻感觉到舒服。
有些人,天生就能想到很多事情。
他的脑海中有一幅独特的画面,在这幅画面中有很多事物,如同一幅清明上河图一般,将一切都包罗万象,万变不离其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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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叔度也可以做到,但他不想做。
有些事情,他明明想到了,却不想这样去做。
原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有些原则可以遵守,有些原则却只能用来打破。
有些原则,明明可以遵守,但却故意要打破。
人性如此,无论任何事情,都不能尽善尽美。
或许,一个人存在的价值就是要做出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不一样的态度,不一样的行为,从而获得不一样的结果。
何叔度与上官震刚刚进入到无名之城,顿时感觉到一股股恶臭传来。
或许,一场大火总有熄灭的时候。
除了火山之外,没有任何一处火焰可以不停息的去燃烧。
无名之城中,很多东西都被留了下来。
当初,何叔度离开的时候,大火明明已经蔓延开来,此时却依然存在很多没有被焚烧殆尽的建筑物。
“看来,一场大雨将这里给保留了下来!”上官震严肃地说道。
“这并非什么好事!”何叔度眉头微微一皱。
大火焚烧虽然让人死无全尸,但却能够将一些可能引起的瘟疫给彻底铲除掉,从而留下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
可是现在,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一场大雨,来的及时,将这场大火给扑灭,虽然焚烧了一多半,但还有一少半却保留了下来。
其实,毁尸灭迹的人应该清楚,一座城池,想要用大火毁灭,至少要几天时间才能彻底蔓延。
南方原本就是雨水偏多,而且又处于冬季寒冷的季节,从而导致火势降低。
这场大雨是他们所没有料到的。
冬季并非雨季,相对来说雨水较少。
尤其是大雨。
面对这样的火势,除非大雨倾盆,否则很难熄灭熊熊火焰。
但正因为如此,无名之城才得以保留。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难道就没有人前来窥视?”上官震不解地问道。
何叔度微微一笑:“或许这也是好事,只有保留住这些痕迹,才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真凶。”
上官震摇了摇头:“恐怕,幕后黑手早就来搜罗一番了。”
何叔度微微一笑:“这个天下从来都不缺乏事实的真相。”
凡事无绝对!
任何阴谋,总有暴露的可能性,任何事物本身就存在蹊跷与无限可能。
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可惜啊,现在没有时间去追查这些凶手。”何叔度无奈地说道。
“何先生打算将这幕后黑手找出来?”上官震一愣。
似乎,在上官震看来,何叔度有些过分强求自己了。
有些本不该自己管的事情,他也要强行插一手,从而导致自己在无形中会被夹杂其中,以身犯险。
这种人往往自负,他过分强调自己的作用。
其实,天下万物,少了谁都是一样的存在。
哪怕帝王将相,他们死了还有有新人辈出。
这个世界只要不毁灭,一切存在的东西,都有价值,但也都没有价值。
价值是人说出来的,价值同样也是人为因素而认可的。
若是少了人来认可,世间万物,怕是都没有价值,自生自灭就好了。
“你忘了,我还要自证清白呢!”何叔度无奈地说道。
上官震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江湖传闻,是何叔度屠戮了整个无名之城,现在他要为自己正名,证明自己不是杀人凶手。
“这间房子竟然保留下来了。”何叔度突然停在大街上的某一处地方。
这个地方十分熟悉,这里曾经给他的记忆深刻。
此地便是当初江雪居住的房屋。
院子不大,但却很精致。
小小的院落,其实只有两个房间。
但这两个房间却令何叔度感觉到温馨。
似乎,一切都是上天注定,令何叔度无限感慨。
为什么偏偏这间房子保留了下来,而不是其他的房子。
“咱们今天就住在这个地方吧!”何叔度淡淡地说道。
他能确定的,这间房子不可能有人居住,因为江雪已经离开了。
上官震默默地跟在何叔度身后,虽然很好奇何叔度为何选择这间房子,但却没有去询问。
因为何叔度一直处于叹息之中。
“这里生活的应该是个女人。”上官震缓缓地说道。
何叔度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这个女人,生活的很精致。”上官震惊讶地问道:“从目前来看,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回来过了。”
何叔度默默地点了点头,其实一切都十分清晰,房间里的灰尘已经铺满了一地,根本没有人进来,甚至连一只老鼠都不曾出现过。
“从目前来看,这里至少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有人居住了。”上官震严肃地点了点头:“而且周围连一只蚊虫都不曾出现,看来这里用了一种驱逐蚊虫的药物。”
何叔度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倒是不会质疑,因为江雪就擅长毒物。
当初他们两个之间的一夜春宵,何叔度也是因为被迷惑了心神。
那似乎是他唯一一次失去理智,而且还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迷失了自我。
那一夜与其他的情形有所不同。
何叔度一生中遭遇过数次危机,其中最严重的一次便是遭遇星宿法王丁春秋以及鸽宝儿,还有席伯侯被杀那一次,他同样也陷入昏迷之中。
但是,那几次他都保持清醒,他深刻知道自己遭遇危险,而且无能为力。
那一夜有所不同,他是主动陷入到这种沉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