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问责
“岳老弟,方丈、道长,华山与我神教两家既结姻亲,喜事在即。可嵩山惘顾江湖规矩,背信弃义;意图陷杀任某父女、任某的兄弟、任某的女婿令狐冲;大言欺侮我日月神教,任某岂能容忍。故而今天来,就是要找嵩山派算帐的。”
汤英颚身形微动,正欲上前,就听得岳不群笑道:“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既然任教主此来是找嵩山质询背约之事,正好我正教各大教派掌教之人都在,就请细细叙说。”
就听得向问天喝道:“带上来。”
众人就见得走过来一人,此人一张瘦脸蜡也似黄,可是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便如藏了一枚核桃相似,心知此人内力必定极为深厚。就见得此人提着一个布袋,布袋上开了几个孔。到得任我行近前,手一震,布袋四散而开,却是以精纯内力将布袋震散。
在众人眼前,就见得一个满面络腮胡须的汉子显露在众人之前。虽然此人萎顿于地,可也见得身量极为长大,体形健壮。那提布袋之人手掌一拍,络腮胡须汉子已被解开穴道,醒转过来。
向问天道:“方丈、道长、帮主、会主,这就是东方不败的心腹之人,嵩山派勾结东方不败,意图陷杀我等数人,正由此人经手。信件几位都是看过了,这就是人证。”转向那汉子说道:“杨莲亭,你将嵩山派如何勾结你和东方不败的事讲给大家听听。”
杨莲亭抬头看了看场中众人,目中狠色一显,道:“嵩山派送信给我,只是想借东方教主的手,好除去令狐冲,顺带除去任教主和你罢了。可惜,可惜,东方不败自恃其能,却败于你们几人之手。”
汤英颚喝道:“向天王,你们魔教自说自话,谁知你们搞什么鬼?如你们这样,我嵩山也可以随便找一个人出来,说是你魔教背约。”
任我行哈哈一笑,看着左冷禅道:“左冷禅,听说你最近很是猖獗,本以为有了几分豪气,想不到还是这付敢做不敢当的样子。在座群雄谁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老夫又岂会放过你?”
左冷禅柔声一笑,道:“任教主,你想找左某的麻烦,尽管划下道来,左某接着你的。总是用这些手段,忒没意思了。”
任我行笑着点了点头,道:“还好,总算有了三分豪气,可惜终究格局太小,尽是小人行径。”转向方证方丈、冲虚道长、岳不群、解帮主四人道:“方丈、道长、会长,帮主,这左冷禅勾结我教中叛逆之事已是证据确凿,现在向老夫挑战,可怪不得老夫下手无情了。”
方证、冲虚、解帮主相视一眼,方证道:“左施主,此事可不是意气之争。”
左冷禅一笑,道:“方丈,道长,帮主,既然任教主仗着和山海商会交好,意图与我嵩山为难。今天老夫就与任教主再比试比试。”
说完,霍然一振衣袖,喝道:“任教主,老夫此次就再和你比一比,咱们也分三场,若是我嵩山胜了,请任教主不必再提什么陷害之类的笑话。若是我嵩山输了,自会给任教主一个交待。”
任我行双目一睁,点头笑道:“听说你最近很是猖狂,就让我看看你有些什么长进。”身如闪电,向前一跃数丈,已是扑向左冷禅。
众人就见左冷禅坐在椅中也未起身,蓦然身影一闪,已是迎了上去。众人只听得‘嘭’的一声震响,周遭劲风激荡,就见得两个身影分立两边。左冷禅冷笑道:“任老魔,看来你是没有什么进步啊!”
任我行冷哼道:“果然有点进步,不过,比之老夫,你还差了点。”说完,缓缓一掌推出。
左冷禅蓦然一闪,已是一掌击向任我行的背后夹脊穴。
任我行一进身形,同时伏身、转体,双掌已是击向了左冷禅的膻中、丹田。掌到中途,一分为四,迎着左冷禅双掌击来。
左冷禅一闪一进,一掌又是向着任我行胁下拍来。
二人身形如电,在场中纵跃如飞。瞬息之间,已是拳脚齐出百来次,可却未有一次相碰。
梁发心中暗暗点头,果然左冷禅是得了顶级轻功。二人再比拼下去,也是难分胜负。任我行吸星大法再厉害,也是奈何不了硬碰的左冷禅;更何况此时任我行内力优势不大,又要防着左冷禅的寒冰真气,不能真的毫无顾忌的横冲直撞,双方各有所忌,短时间内难分胜败。
观战的正道群雄,亲眼得见左冷禅大战任我行,个个目眩神迷,砸舌不已。忽听得左冷禅道:“看来你我拳脚是分不出胜负了,且看看剑法如何?”
任我行道:“好,好,好,左冷禅,你倒是让老夫另眼相看了。”说完,剑光一闪,二人又是斗在了一处。
院中群雄就见得漫天剑光,在场中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忽高忽低,只听得嗤嗤响声绵绵不绝;忽又剑身相击,密如暴雨而降。忽而剑化巨斧,如五丁开山;忽如鲜花绽放,层层圈裹。
除了有数的几人,其他人已是看不清二人的招式。只是大瞪着双眼,微张着嘴唇,兴奋、惊愕、惧怕、羡慕、敬佩、妒忌等各种情绪在众人脸上交织。梁发看得清楚,左冷禅新的剑法当中,看到了辟邪剑法的影子。虽然任我行内力深厚,剑法高强,还是要胜过左冷禅一线。左冷禅依仗超卓的轻功,也是轻松自保。
二人翻翻滚滚斗得五六百招,依然是不分胜负。方证大师、冲虚道长相视一眼,方证大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已然比斗六七百招,依然不分胜负,此战就作平手如何吧!”
说完,与冲虚道长二人上前一步,二人一出长剑,一用佛珠,分头迎向二人。众人只见得人影闪过,就见得四人倏地一分,已是停了下来。
梁发就见得左冷禅面现笑意,神情轻松。想来是此次真正的和任我行战成平手,心中得意,一如当年的岳不群。梁发目光一扫岳不群,就见得岳不群面色稍显凝重,心中暗暗一叹。
就听得方证大师道:“任教主、左大侠,此战不作平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