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会合
施戴子双目悄悄扫了梁发一眼,呐呐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师傅叫师哥过去办点事。”
岳灵珊转脸看着梁发道:“师哥,你就告诉我,我爹我娘出了什么事吧?不然我急也急死了。”
梁发笑道:“你呀!就是瞎着急。以师傅的本领,当世又有什么人能够难为他?何况师娘、何师伯、莫师伯都是当世有数的高手,又有几十个师兄弟在,能有什么事?”
岳灵珊头部稍歪,稍一思索,点了点头。目光一转,又道:“那爹爹和娘让四师兄找你有什么事?”
梁发笑着摇摇头,道:“这一呢是莫师伯将一些酒楼、铺子、小帮派、武馆、镖局转给华山,师傅决定大多数还是交给‘山海商会’共同经营、管制,华山只留了小部分;就想要我爹或是我前去看看,商议一下。二呢是看看令狐大哥与任大小姐,我和你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伸手轻轻拍了拍岳灵珊的右肘,笑道:“你放心,今天就我和四师弟一起出发;快去快回,将事情办了,还要回来准备喜事呢。”
岳灵珊听了,目光下视,想道:“看来确实没什么事,不然师叔和其他的师兄弟就得去。或是请那人师徒去。”心念闪过,说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我给你准备行李。”
梁发双手一背,脸一扬:“能够让华山岳先生翁婿惧怕的人还没有呢!”
岳灵珊见得梁发如此,心中莫名一松,笑道:“师叔,你看师兄,整天自觉得了不起,幸亏是四师兄在这里,若有别人,岂不是要笑话他们。”
梁有余摇摇头,笑笑未语,施戴子嘿嘿笑了两声。梁发道:“不和你说了,四师弟,你去吃点东西,洗澡换衣服,然后我们出发。要早去早回,山上还有一大摊子事要办呢。”
施戴子应了声,转身去了。梁发陪着岳灵珊回到房中,取出日常外出要准备的行囊。这是常备的,每次回来,就将出行所需要的物品,清洗、整理后放在固定的地方,此时自是迅捷取出放入行囊之中固定的位置。行囊当然也是早就完备,各样东西自有规定的放置之所;式样也是方便出行,防雨防晒都有准备。
梁发陪着岳灵珊将东西放好,相互叮嘱几句,背着行囊出门而去。到得山下,和施戴子一人双马,向着鄂北疾驰而去。
二人轻马迅捷,两马交替骑乘,又有举人的功名,一路无阻。到得晚间,就去同道之处探听消息。如此一日行程三百五十余里,第三日中午,已是赶到了地头。施戴子一指前面不远处的群山道:“就在前面的山中,此时师傅师娘也不知到那里去了。”
梁发笑道:“四师弟,依你看来,师傅如果想走,对方是否能拦得住?”
施戴子道:“和师傅对敌之人功夫高强,非我所能测度。依师傅和对方比剑的情形来看,我觉得师傅如果一心想走,对方也拦不住。只不过当时有众人拖累,师傅也走不了。可依仗师兄之前准备的十八部玄铁弩箭,辅以剑阵,虽然被动,却也完全可以和对方一拚。”
梁发点了点头道:“据你所述,对方若是一上来就全力以赴,师傅师娘当然要吃个大亏。可对方存有试探之意,先被剑阵所阻,失去取胜良机;又让弩箭所扰,拚了个两败俱伤;倒使师傅师娘有了于对方拚个鱼死网破的资本。不过这么多天过去了,若是师傅一行不支,师傅定会保留有用之身用来报仇。既然一路之上,没有消息,说明对方也未能讨得了好。那么此时,反而是我们要当心才是。”
施戴子一惊,脑袋微微一缩,显然对蒙面人甚有惧意。梁发笑道:“此时谨防对方使诈就好,到不用急迫行事。”梁发说完,当先策马而行,到得近山之处,忽然一转,向着前方五六里处一个村子行去。
二人到得近前,就见这个村子有着四五十户人家,一条小河环绕村庄;到也有着二三百人。见着梁发师兄弟,人人盯着瞧来。梁发也不说话,行到小河码头处,驱马饮水喂食。施戴子上前与村民询问,过得一会儿回来说道:“师兄,村民说前面深山中时有狼、熊等猛兽出没,夜晚甚至有鬼火闪烁;这两天山中就曾发现过鬼火。”
梁发扫视了庄中一眼,指着前面一栋砖瓦结构的房屋道:“你去将四匹马寄养此处,小露一手,免得麻烦。”
梁发远远看着施戴子一身道袍,到了门前,寻了屋主出来,原来是一个秀才,施戴子对着那个老秀才说了几句,然后伸手一剑,已将屋前一块石板一切两断。转身一跃,已是退出二丈之外。也不管那个秀才及村民吓得跪倒在地,大呼神仙。几个迈步,已到了梁发身后,追着梁着向前面一山顶行去。
二人片刻之间,已到了山顶之上,四面一看,施戴子取出一个焰火,一拉引信,‘砰’的一声,群山之上显出一个剑形的焰火,在空中熠熠闪耀,正是华山派通信之用。过不多时,就见得正西方向,群山响应,隐隐也是传来‘砰’的一声,显出同样一个剑形焰火。二人相视一眼,向着正西行去。
二人攀树越岭,穿谷过壑,直行而去。行了不过半个时辰,梁发一声长啸,就听得前面有啸声相和。梁发一拉施戴子,二人前行不过一刻钟,已是见得前面立有数十人,个个衣衫破损,面色灰暗;中间多有断手断脚的伤残之人,绑着布条等物包扎伤口;被人或背或扶,迎候在前;正是岳不群一行。
见到梁发二人,众人神色一松。
梁发微一打量,就见得岳不群面上虽有疲色,可也镇定自如。宁中则面色灰暗,显然伤势不轻;细一打量,似乎老了数岁一样;想来经此一伤,内力大有损耗。
再看何三七,却是脸色惨白,面上皱纹增加许多;显然内伤极重,且未能得到很好的休养治疗。莫大先生左边袖子已是空空如也,衣袖扎在腰中,看来左臂是被斩断了。整个人面如金纸,比之以前又是瘦了一圈。其他弟子或伤或疲,多有人面有惧色,显然这些时日所遇生平未见,打击不小。
梁发上前施礼:“拜见师傅师娘,何师伯、莫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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