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罡酒饮
忽地见场上有变动异常,暗劲尚无截止之势,劲波荡漾,任嫣然心中凛意四起,全身僵持一时半会动弹不得。
只见刘无极,八字马步,足头外撇,屈膝蓄力于臂,左手倒转剑柄负手于腰背,蓄势待发,右手倏地伸推就是一掌即出。
任嫣然大惊失色,只觉四肢百骸无法动弹,无奈紧闭桃眼,只能任由宰割。
忽觉微风袭来,骚动发丝,地感微尘,却是倍感大招当前,自是寂静渗人,兀自不忍睁眼。
过了半响仍是纹丝未动,身体亦没有受到半点损伤,撬眼一看,只见面前的刘无极左手扣剑饶头,四目凝神,看着自己的右手。
而在此时任嫣然忽觉身体松弛,四肢百骸便是能掌控,却是精神未定,额见有虚汗,脚下一软瘫坐摔地。
众人皆是面面相嘘,也是百般疑惑,都是一面疑笑皆非之脸,饶是搞不懂状况。
母亲陈娴雅瞧向二儿子刘澜清,修长纤细食指一勾,刘澜清领命缓身过去。
陈娴雅细声问道:“这怎么一回事?”。
刘澜清望了一眼无极,凝眸回道:“孩儿也是不知”。
陈娴雅问之更惑道:“整日与极儿相伴,连你也不知,那到奇了,怎看都是境界步入太清地级,为何却掌如无寸铁贫民,内无缚鸡之力呢?!”。
刘垂严顺耳听见了,随即厉声道:“只怕又在学什么歪门把戏,装腔作势故弄玄虚”。
寒秋道:“我看不像,我倒是觉得可能是垂严师兄你穷生极养,只怕没有教他运用内力之法”。
刘垂严听了恼道:“哼!您真会说笑,若是如此,怎么会有太清境界修为?”。
寒秋听了佯作道歉,作揖笑道:“那可就生了奇了,难不成你家都是怜香七尺,惜玉男儿,动不动欲擒故纵,故意让着?”。
这般戏言本是恼怒的刘垂严更是心中一气,怒目相视瞪了寒秋一眼,寒秋倒是不怕,却不敢与之一视。
沐晚霞薄情嘴张道:“不知羞耻,就凭他一个废材,自不量力就算了,还妄想怜香惜玉?乃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我看定是垂严师兄所言非虚,故弄玄虚罢了!”。
此话一出,任嫣然顿地而起,持剑横指刘无极道:“你敢戏弄我?!”。
刘无极佯作高手姿态负手而立道:“戏弄你又何妨?我只想让你知难而退,你再作纠缠,我下一招定让你屁滚尿流!花容失色!”。说着心间砰砰直跳,如若与他相近定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任嫣然心有余悸不敢妄动,见其肤色晶莹,明眸皓齿,年纪虽稚,却出落得犹如晓露芙蓉,嗔脸薄怒。
咬唇嗔道:“放屁!又想吓唬我?!”。
刘无极见她似有胆怯,回道:“你不信?!我告你我可一掌断江流,一足踏远山,一剑入苍穹,一pi崩山河!”。
说着便是蓦地一转身,半蹲撅pi,登时tun门大开,如有一股强劲内力源于丹田川流不息,顺体而下,遁入gang门,袍体tun处似有鼓动。
任嫣然心中一慌,左手捂鼻,转脸右手护额。
只听“噗!”,一声轻响,刘无极tun处微微波动,却不见山河动荡,倒是一股暗香肆意,不能言语。
任嫣然回脸一看,刘无极还是撅pi,一脸舒爽之色,像是舒坦,只见任嫣然登时脸皮紫胀,硬头而上就是玉足踏出,精准踹在了刘无极的tun上,霎时刘无极身体一个前扑,到是五体投地,面先落地,“扑通”便是伏地不起。
瞬间寂寥无人的肃然气氛又是欢笑连连,除了刘垂严面目青色,陈娴雅双目甚羞,刘澜清啼笑皆非。
寒秋笑道:“无极贤侄此招撅pi气功,阵势浩荡“。
”丹田之气运用自如,竟可下游积tun而发,不见上浮顺掌而出“。
”思路精辟,亦是妙哉妙哉!“。
”却不见震动山河,牛皮倒是轰天动地啊!”。
沐晚霞冷眼道:“这般戏弄,饶是不知趣的娃娃,且是大话连篇,只怕以后取媳妇都难咯!”。
寒秋应声驳道:“这般倒是挺好,取媳妇作甚?你嫁入豪门还不是落了个孤清寡欲,薄情寡义的下场?”。一语甫毕便举得言语不当,匆忙右手捂嘴。
沐晚霞拍案叱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地哪壶不开提哪壶?!”。
寒秋急忙歉仄作揖赔礼道:“玩笑玩笑!还请师妹么怪”。
沐晚霞抱手锋芒毕露道:“言语不过脑,直肠贱人嘴,活该一辈子孤苦伶仃!”。
寒秋却是低头哈腰道:“是是!你说得是,晚霞师妹莫气莫气!”。
沐晚霞侧脸不与他对视,陌生不语,看样子定是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连同呼一片空气都觉得心中泛呕。
场上五体投地的刘无极,俯卧撑起,轻拍一身灰,灰皮土脸一怔!
只见一绿藤袭来,绊住了他双足,心中一寒,双脚欲脱,却是越动越紧,立即脚上勒出了深深一道红印,自是脸上愈发铁青,不敢妄动。
原来在他要起身之际,任嫣然已认定他是装腔作势,便是右手持剑,左手秀握,食指伸出竖引于粉唇念叨:“甲乙震巽卦为木!”。
右手持剑对地一划,便是绿色藤萝,数藤拱地而出,几个上窜下钻已经到了刘无极脚下,拴住了他的双足。
寒秋见状,又见沐晚霞怒色不语,赶紧溜须拍马道:“这招五行术法:绿藤纠体之术,无论是手法口诀,剑引皆是轻车熟路,出招迅猛,先势夺人,出其不意,倒是精妙不已啊!”。
沐晚霞一听冰脸转喜,自有洋洋得意道:“小施一技,不足尔尔”。
不足尔尔刘无极却是中了招,定是刘垂严听了脸上无光,但却意料之中脸上未有波澜,只是冷哼了一下。
任嫣然见刘无极被困,莞尔一笑抱手笑道:“刘大道神,怎么滴?连个小小五行术便是全无招架之力了?!”。
刘无极忍疼道:“你故地偷袭!有违君子之道,算什么英雄好汉?!”。
任嫣然道:“还敢嘴硬!何况我不是好汉,我是小女子,更不会有君子之说,哼!”。
刘无极戏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自称小女子,便是女人,小人独占了两份,这句话着实就是为你写的。”。
任嫣然气道:“呸!你才小人呢!而且还是个自大狂妄小人!”。说着又似觉得不对续道:“你敢占我便宜,什么叫难养也?我让你养了?你配养我吗?!”。
刘无极嗔道:“什么跟什么呀!谁说我要养你了?你有没有点文化?“。
”我是在说养你吗?女子无才便是德!“。
”你倒是德过且过,且是过得太离谱了!“。
”此等文化修养,让我养我还不要呢?谁爱养谁养去!”。
任嫣然小足一跺,气贯白皙容颜,不禁面泛桃花之色,下唇上扬,轻吐芬芳,气吹刘海气道:“我不与你口舌之争,看剑!”。
说着紧握剑柄,登时青光巨献,绿芒肆意,对着刘无极胸口一刺!
刘无极只觉脚下一松,绿藤即消,像是刚才讥讽得逞,任嫣然本就孤傲薄情,不善文斗,武艺却是超群,自信故意放之,好让他输的口服心服。
青剑而至,刘无极身体斜飘便是躲过,又见一剑袭于他的左肩,他持剑斜引一个斜格,登时一铮的响声发出,随后又是拼了十几个回合。
任嫣然游刃有余,面不改色,刘无极却是脸有苦楚,虽然如此却是奋力一搏倒是勉强可以相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