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卧薪尝胆苦无边
霎时间剑身青光渐盛,越演越烈,右手加力一挥,刘澜清力所不及被推开数米,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持剑对后地一撑,身形顿住,只见他剑身兀自微泛青烟,像是刚才的招式所致,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寒秋观之点头笑道:“绳解木断;水滴石穿。’夫绳非木之锯;水非石之钻也;盖积渐使然耳:绳锯木断!木行术到有几分劲道!不似那鸳鸯戏水剑法所能及的”。言语夸赞之时不忘多加调侃一番,着实有种看戏不嫌事多的样子。
其他三人倒是没有多加理会,纷纷凝住在场上二人的身上。
便在这时,刘澜清余光扫到父亲身上,见他脸色血清,登时一颤,低头不敢相望,咬牙于心不忍,倒转剑柄五指紧握,伸出中指低声嚷道:“丙丁离卦为火!”。
声音恰好能让林婉柔听见,林婉柔会意,相视一笑不敢怠慢。
只见他中指背对左掌一划,左掌呼的一掌拍出,登时手掌冒出惊艳火光,形如祥云云团,云火即出,热气扑面而来,招式未到便是气势已到。
吹动林婉柔发丝,烫着她一脸通红,雪白玉脸更显得娇艳姿媚,祥云焰掌即出,砸向林婉柔xiong口,热风裂浪袭来吹动她的白丝纱衣,xiong口顿开,双峰若隐若现更是让刘澜清如痴如醉。
林婉柔见势已到,倏低左手斜引,右手持剑斜引于xiong前,左手食指对剑一抹,霎时气贯剑中青色四起,绿气藤萝幻化芭蕉扇形,持剑对着袭来祥云气火掌就是一扇。
如沐春风,生生不息惯于火焰之中,改了他的掌势方位,逆向而为,反是转了过去朝着刘澜清而去。
刘澜清眼疾手快右脚一登,来了一记大鹏展翅腾空而起,躲过逆行掌法,之余,空中持剑刺出,一击天外飞仙俯冲至于林婉柔顶门,剑法佯作未用老,即是有些腕抖剑斜故意为之。
林婉柔心中一怔,持剑斜档便是与他全力相搏,两人剑法迅捷,一青一红,又是对拆了数十招。
刘垂严脸神稍缓侧脸对于沐晚霞赞道:“婉柔师侄这招,木行术法附着于剑身幻化芭蕉绿气扇,便是一招回光返照倒是颇有你当年的架势”。
沐晚霞惺惺然道:“澜清师侄一招火云掌,亦是不乏你当年,严父出高徒,你可教了一手好徒弟,呵呵!”。
刘垂严听完也不作答,却是有些洋洋得意,此时沐晚霞脸色有些难看,因为刚才的对招不难看出刘澜清已经是占得了上风。
虽然林婉柔用了一招回光返照妙招回击,像是精妙,却是处于躲无可躲才使出来的。
可刘澜清却是不同,一招大鹏展翅的轻功便是轻易躲过了,而且行速迅捷只是一瞥眼的功夫还俯冲而下至于林婉柔头顶,倘若不是刘澜清故意让她便是顶门大开头破血流。
春风洋溢,不慎风情,林婉柔与刘澜清一剑横持,一剑竖握,两人近战于直尺,贴脸四目相对,顿时一股香气馥郁扑之以鼻,刘澜清霎时闻得如痴如醉,即刻心猿意马。
林婉柔莞尔一笑,右手持剑左手化了个小小圆圈,秀掌倏地一反转,一掌呼出,击向刘澜清左肩膀,登时一声“哎哟!”发出,刘澜清捂肩踉跄小步后退,佯作左肩隐隐作痛,脸皮有些抽搐。
林婉柔心中一疼心道:“我刚才一掌只用了三分功力啊,难道没有把握分寸伤到他”。
寻思完开口腻声问道:“要不要紧?伤着了么?”。
此时刘澜清背对众人面朝林婉柔,小眨一眼,倒转剑柄作揖回道:“多谢婉柔师妹手下留情,只是有些生疼不打紧,不打紧!”。说完满怀笑意右手潇洒一收,便已还剑入鞘,定是没有待欲再斗的意思。
见状林婉柔呼了一口,两人又妙目相对,秋波四起,春风拂面,林婉柔脸泛云红低头作揖回了一礼,此时忽听“碰!”随之又是“咔擦!”两声,众人皆是一颤。
二人也是心中一颤四目望向上座,只见刘垂严已是脸皮紫胀,收回了烈掌,旁边的茶座已是碎落一地,不用想定是他刚才怒气一发一拍即碎。
沐晚霞知晓刚才是刘澜清故意让着林婉柔,虽有胜之不武但却是心中有一丝喜庆,又是先前刘垂严还是有些洋洋得意,现在却是气冲顶门不经气通胸臆。
沐晚霞笑道:“青峰胜了两阵,枫香峦胜了两阵,二对二平,垂严师兄,咋们还须得比下去么?”。
刘垂严不改威严之色侧身看了一眼身后还未出战长相明艳各异的少年,便是一冷哼道:“不必了,只不过是一场切磋而已,不用如此较真,非得分出个胜负”。这话明面上说得在理,其实他内心却是有所波澜。
寒秋插嘴道:“即便是切磋,可就这粉墨一场未免有些让人贻笑大方,知道的倒是没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天宗是jin品梅宗呢!”。
这话很是不乏调侃之意,jin品梅宗是江湖一大宗派,但是呢却是让世人又爱又恨的宗派,修得yin功于一身,虽不及大名门之法,到也是功法超群,就是有些太庸俗,男女双修其乐无穷的那种。
此话一出刘垂严气不打一处来,碍于他是一峰之主,且是实力位于五峰之巅,在宗门德高望重,很是有话语权,所以强忍怒气只能默不作声。
见刘澜清垂首走来,正是气不知道往哪撒之际陡地起身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还未等众人醒悟便见刘澜清嫩脸上生出五个红彤彤的手印,身子亦是一晃脚下一软倒坐在地。
陈娴雅心中不忍,抢过去伸手欲扶自己的儿子,林婉柔亦是心疼想去扶,却被沐晚霞冷眼刺得厉害,便畏手畏脚缩到她的身后不敢言语。
刘垂严负手见陈娴雅欲扶喝道:“扶什么扶?!他自己没有手脚吗?!让你扶显得你这个母亲贤淑良德?我这个做父亲的心狠手辣?”。
此话一出陈娴雅身子收回,眼中怜惜却是回身入座,默不作声。
随即刘垂严瞥了眼刘滥清骂道:“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废物,甚有天赋却是不学无术,好不容易有起色却是美色沁心,这就算了,眼光能不能好点,什么货色你都要?”。
地上的刘澜清听这话心里很是刺疼,一眼歉仄望向林婉柔,林婉柔心中委屈,眼眶挂着银泪,低头不看,刘澜清收回眼神原地便是一呆。
此话一听便知是在瞧不起林婉柔,不配做刘家儿媳,身为师父的沐晚霞没有多加回驳反而小声在旁劝道:“你看这小子,他父亲这般瞧不起你他却没有帮你说话,可见天下男人都是负心人,所以你以后还是少跟他来往才是。”
林婉柔向来言听计从,可是这话她是万般听不进去的,自是她自己知道刘澜清不是那样的人,但也不敢言语出来。
这时刘垂严身后那个各异明艳的少年忍无可忍扶起刘澜清,刘垂严又是瞥了他一眼骂道:“两个废物!”。
那个少年咬牙道:“垂严师父,我们两个是废物,那你是什么?!子不教父之过,父严无方孰之过?!”。
此等年级鉴于他的废材之身,在外人看来定是胆大妄为目无礼数。
其实似积怨已深,怀恨说辞,不然不会说不叫父亲而是叫师父,不过到也不乏过人胆识。
父亲归父亲在这么多人面前骂他们,自是磨灭了从小的一番志气,长此以往定是再有天赋也是慢慢的被磨灭成一介凡夫,这个就是各异明丽少年跟刘澜情之间的差距,注定一人不凡一人卑屈一生。
刘垂严身后另外一个少年凶道:“废物极!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
还有一个少年也是开口道:“就是!你这么说得好像父亲生了两小废物自己定是个老废物一样!父严无方爷爷之过,这都不知道卖弄什么文学?丢人现眼!”。
这话一出便是全场众人哄笑不已,然他自己却是洋洋得意,好似觉得自己甚是风趣一般且说得在礼。
在旁人看人鉴于他的天赋自是认为他童言无忌不可较真,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优待。
年纪稍长的男子便是拉住他们两个,还时不时观望父亲脸色,怕他暴跳如雷给他们两个也打了,不难看出他目光有些短浅看不透事情的本质。
各异明显的少年是刘垂严的三儿子名叫:刘无极,刘澜情排在第二,老大则是拦住两个童言无忌的男子名为:刘若华,老四即是凶刘无极的那个名叫:刘乾极,老五则是口无遮拦的那个少年名为:刘坤极。
刘乾极,刘坤极,刘无极。如从天赋上来看三人名字则是乾坤为天地,自有天之灵才,地之娇子之意,而到了三儿子则是无,无即是没有,判为废材之意。
可就是故意而为之的取名却是取了个霸道无论的名字,无极出自《道德经》,一种道家思想,指道的终极!意为无边际,无穷尽,无限,无终。
刘垂严自然是知道这个意思,只是名字是长辈取的不敢违,先觉得不妥,三儿子随着长大,天赋平平更是觉得有违这个名字的含义,长此以往人们惯性的认为给他取的这个名字意为无用。
加上父亲往往话不择言,当着各处人数落谩骂,小孩们有样学样叫刘无极为废物极也是拜他所赐,这是一个很值得深思的教育问题,严则无方,误儿孙也,严则有方,儿孙之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