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定计
……
“我父王和你说了什么?”
姬玥目光灼灼的看着齐彬,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她的印象里,虽然姬平是近两年之前那一个计划的主导者。
但是这一个计划,同样是经过北燕王的同意的行为。
因此。北燕王对齐彬的排斥,是毫无疑问的。
所以。北燕王突然在这个时候,特意见齐彬的行为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没什么。只是和我说了一些别的事情。”
刚刚见过北燕王的齐彬。心情十分的复杂。
从刚刚的一番谈话加上之前所获得的信息来看,列国之中的暗流一早就有了。
而正如北海齐家隐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很显然,北燕和北海的关系。也绝非是诸侯领土争端那么简单。
事实上,越是接触五方国主宰者这种级别的存在,齐彬就越发觉得领土争端这种东西。在他们这种级别的人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现在的齐彬,就好像原本只是在玩一个策略类游戏,结果中途告诉你这个策略类游戏只是个表象。
中途给你换了一个世界观完全不同的副本。
这么看来,当年北燕王让姬玥用那种方式来对付自己。
或许有其他目的也说不定。
“你父王已经发现了一些事情,所以,希望我配合他进行下一步行动。”
姬玥有些不解,自从她和齐彬回到了王宫之后,姬平和北燕王的行为就十分的反常,反常到让人没办法相信,这是当年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同样的,齐彬的行为也开始反常了起来。
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过很快,姬玥就开始停止了思考。
面对这样。诡异的局面,在没有相对等的情报的情况下,多余的思考显然没什么意义。
“他让你做什么?”
齐彬微微一笑,露出了一脸计划通的表情道:
“明天。他会下一道旨意,让你出使东离,而后他会找个借口,把你二哥再度调出都城……之后的事情,就和我无关了……”
齐彬扶住了姬玥的肩膀,开口笑道:
“我要做的,就是混进北燕往东离的使团之中。和你离开北燕。”
……
“代王南巡?父王这是什么意思。”
姬平看着手中的诏令。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然自己在查内奸的事情并没有向北燕王说明,但是姬平觉得北燕王迟早会知道这件事并且做出反应的。
毕竟,他父王手下有个号称王宫内院事无巨细万事皆知的内廷大总管。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次的代王南巡的安排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再怎么说,他这次回到宫中压根就没过几天。
在这种情况下,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撒出去,由不得多想啊。
……
“一个向南。一个往东?”
王宫的一处宫殿的地下密室之中,听到了自己替身的回报。姬协陷入了沉思。
她身上的伤因为功法的特殊性。一时半会好不了。
但是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功法的下半卷,修炼成万鬼噬魂。
但问题是,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办法抵抗姬平和齐彬的两人联手。
毕竟,齐彬身边还有一个成名已久的同门。九转高手,血罗刹。
现在,她的父王竟然大张旗鼓的把剩下的两个嫡出子女。一个往南边送一个往东边送。
这其中很难让人不怀疑啊。
很快。姬协得出了一个结论。
身为北燕王的女儿,姬协一直很明白,作为当今列国明面上最有影响力的六个人之一,自己的父王肯定是有什么安排在里边。
但是对于自己来说,未见得肯定是坏事。
毕竟自己的目标就是那半块令牌而已。
而那令牌。在姬平落单的情况下,正好就可以去拿。
虽然北燕王特意把两个子女分开送走,看起来像是要引蛇出洞。
但是姬协有把握。姬平绝对不会把令牌的事情告诉父王。更加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令牌交给姬玥。
毕竟。令牌中牵扯到魔门的秘密,向来谨慎的姬平绝不搞那么随意的安排。
而且,一旦姬玥去了东离,以姬平和齐彬的心性。是绝对没办法独处的,正好东离那边的四公主也和齐彬交好。
那么齐彬也一定会去东离。
一旦齐彬前去东离,身为当代罗刹堂堂主的血罗刹,那也没有理由专门留下来保护姬平。
毕竟东离那边的圣门势力。可比北燕这边要猖獗的多。
而自己虽然受了伤,但是的对付一个姬平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再加上有替身在北燕宫中,那就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到时候再把怀疑的方向引到别的地方。
那一切,就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了。
到时候万一再出现其他的变故。那她也无非就是再撤走而已。
……
深夜。姬平的宫殿之中。姬平手里拿着半块令牌。陷入了沉思。
明日,刚回来没几天的他,就要代表自己的父王,南巡去了。
虽然不明白父王究竟是个什么用意,但是姬平明白,自己要是离开皇宫的范围。那么针对这块令牌的刺杀,一定还会继续。
但是这一次。齐彬手底下就不可能派那么厉害的高手给自己用了。
不过虽然这半块令牌是烫手山芋,但是姬平也没有想过把这东西交给他人来保管。
毕竟这个东西。它关系很大。
想来想去,姬平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便又开始着手准备起来。
……
“怎么样。要再度前往东离,二少爷感触如何?”
山道上。又一次甩开了官方使团的北燕三公主。笑眯眯的看着齐家二少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另外几个人。都在东离境内吧……二少爷,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跟着我过去。不怕他们因为争风吃醋,活吃了你啊。”
齐彬在脸上盖着一张厚厚的芭蕉叶。以一个很稳的姿势直直的躺在马背上。
“我觉得。咱们这次的东离之行,搞不好,是一个新的麻烦的开端。我现在对我的平静生活。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你看。将近一年的功夫,我都做了多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