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猎物
北棠太长老绷紧了脸,神情愤怒。.d.
“北棠老儿,你不在下面夺宝,在这上面做什么?莫非想坐收渔利?”人未到声先至,北棠太长老转身,只见一道身影从峡谷中飞上来。
可不就是刚才见过的无极门主嘛!
北棠太长老登时吹胡子瞪眼:“无极门主休得胡言?我不过是站在这里吹吹风,何时想过夺他人之宝?”
“哦,既然北棠长老如此说,那老夫便不在这里陪你了。”
说着,无极轩化为道光,向远方掠去。
北棠太长老冷哼一声,正要寻个隐蔽之处藏起来。
前面几道魂力波动,却是仙药宗和圣丹堂的两位门主以及天天海大长老,除此之外,还有两个苍云舞不认识的,看他们浑身魂力充沛,只怕也是神帝级的高手。
北棠太长老看到他们一起上来,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本以为可以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
现在没机会了。
不料,那李一飞却问:“北棠长老,你可看见无极门主出来?”
“看到了,他这会儿估计已经走远。”
“你怎么不拦着他啊,宝物被他抢走了!”
木世鸣焦急道。
北棠太长老闻言一愣:“宝物?什么宝物?在他身上?”
“管他什么宝物,反正就在他身上,先别废话了,再不快点追,怕是那老头子携宝逃掉了。”
李一飞急不可耐地说,话音未落,身体已窜得老高。
木世鸣等人也紧步跟上。
北棠太长老微微一怔,忙跟上他们。
好你个无极门主,方才居然倒打一靶。
北棠太长老想到自己刚才被无极轩戳穿心思,面有尴尬,以至于忽略了无极轩身上可能藏着宝物。
真是个狡猾的老东西!
刷刷刷几下,数名高手皆远离了峡谷。
“少主,我们怎么办?”
对付一般人,他们还可以使个计谋,把人劫下,抢了宝物。但这些个神帝,可不简单,他们别夺宝不成,反倒被杀。”
苍云舞眯了眯眼,目光落在悬崖边:“急什么,真正的猎物还没出来呢。”
苍云舞可没忘记,还有一个神帝在底下。
风清军闻言一愣,继而屏住呼吸,严阵以待。
他们这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
风清军的人倒不是没有耐性,只是他们不明白,少主在等什么。
要是想要宝物,直接到峡谷下面去找不就得了,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苍云舞忽而嘴角向上一勾,低声笑道:“来了。”
众人精神一震,目光朝悬崖看去。
只见一道身影从下方飞出。
他长相猥琐,一双眼睛闪烁着阴鹜的光芒,单面相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少主要等的人莫不是他?
他贼眉鼠眼地左右看看,然后快速往林子里走去。
苍云舞通过神识传音,吩咐大家启动第三套作战计划。
只见那人行色匆匆,使用瞬移之术,身影转眼消失。
苍云舞早已让百里青在周围设了结界。
那人以为一个瞬移可以远离此处,不料身体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身形显露出来。
他屁股摔在地上,脸色霎时大变。
一个弹跳立起,他迅速往前冲。
身体碰到一层阻碍,他被挡了回来。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转过身来,看向四周:“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在此设下结界,意欲何为?”
没有人回答他,数支箭从密林中向他射来。
他连忙躲闪。
被箭逼退到靠近悬崖的位置,突然脚下一空,他身体掉进陷阱里。
人反应迅速,立刻提气纵身,想要跳起来。
两个风清军分别抓住一条绳子,往下用力拉。
砰!
那人尚未飞离陷阱,头顶一张巨大的网罩了下来。
他全身衣服鼓了起来,魂力四散而出,意图将网震碎。
令他惊骇的是,他的魂力一碰到那张网,便像是落进虚无洞中,没有激起半点儿反应。
这可着实令他吃惊。
活了那么久,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那是什么编织的网,居然有如此神威。
尽管心头大骇,但他并没有放弃逃。
然而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开那张大网。
而且他越挣扎,那张网收得越紧,最后,他整个人被网勒得变形,网线掐入肉里,痛意阵阵袭来。
“收!”苍云舞低声命令。
那两个控制绳子的风清军成员松开一条绳子,然后那人就被网吊了起来,悬挂在树上。
“谁!”
男人阴沉怒斥。
他的目光如同阴冷的毒蛇一般,扫视周围。
哗啦啦,一群人从隐蔽之处站了出来。
当先一人,是一名女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苍云舞。
苍云舞绕着他转了一圈。
“你是何人?可知我是谁?”
“你是谁我无需知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主动把从峡谷里得到的宝物交出来;二,我们杀了你,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怎敢!”对方怒斥。
苍云舞状似怜悯地瞟他一眼:“在黑暗森林里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可笑吗?”
男人语塞,只拿一双倒三角眼怒视她。
苍云舞摸了摸下巴,淡声问:“做好选择了没有?姑奶奶没有耐性和你在这里耗。”
男人抿紧嘴不说话。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苍云舞扫了眼一个风清军队员,“你教教他,让他知道怎么学乖。”
“是。”
男人心里不屑。
他活到现在,什么苦头没吃过?想要严刑逼供吗?真是太天真了。
“少主,您说是先在他头顶上砸个洞,再把金水倒入比较好,还是直捣他的丹田,将其气府打碎比较好?”
行刑的青年征询苍云舞的意见。
男人听了,脸色顿变。
脑袋砸个洞?
那里是识海之所。
而丹田,则是气府,乃魂力源泉。
伤了哪一个地方,他不死也会重伤。
在这危机四伏的黑暗森林里,别说重伤,就是没有受伤,也很难平安走出去。
而若是受伤,几乎不用预料,便可知道会死在这里头。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如此残忍?”男人义愤填膺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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