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惊退慕容(为盟主偶不吐槽加更6/10)

更让黑衣人心中凛然的是,这少年的内功也颇为不俗,虽然还比不上他,但却凭借精妙招式,贴身紧追不舍,根本不给他全力发挥的机会。

与此同时,黑衣人只听身后玄悲传来一声含怒喝声,他顿时萌生退意!

他来此本想趁着玄悲受伤,杀了此人,可没想到其身边一个年轻人竟如此了得。

他看不出这年轻人深浅,也没把握将这两人当场全部杀死,若是再打下去,势必会暴露他本身的家传武功。

他诈死避世,有着很深的谋划,若是在此暴露,未免太过不值。

想到此处,黑衣人突然长啸一身,磅礴内力展露无余,顿时将何邪震退出去。

恰在此时玄悲一指点到,可这黑衣人却不偏不倚,一只手掌如扇风一般轻摆三下,每摆一下,其掌前就多出一道漩涡,最后三个漩涡合一,他猛地一掌推出!

轰!

劲气炸开,两道身影各自震飞,说时迟那时快,何邪如飞鸟投林般激射入烟尘之中,对着倒飞的黑衣人就是砰砰砰三掌,可惜都被其挡住,反倒把何邪弹飞了回来。

等何邪落地还要再追时,这黑衣人却借力越过院墙,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邪站在院中,面色凝重看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

若是他所料没错,这人便是慕容博了。

之前鸠摩智和玄悲恶斗,何邪也被吸引,可鸠摩智走后,何邪突然听不到后院一点动静,顿时起了警觉之心。

要知道,这身戒寺住持和那了尘小师父,都是毫无武功的凡人,其一举一动都不可能瞒过何邪的耳朵。可偏偏,后院一片死寂,静悄悄了无生息。

若是寻常,何邪可能还以为这两人吓得躲在禅房里,所以他才没听到。

可这里是身戒寺,而玄悲此刻又负了伤,若是有人想杀他,现在简直是最好的时机。

所以何邪不动声色,故作为玄悲把脉,给潜伏暗中的人创造出偷袭的绝佳机会。

果然,慕容博忍不住出手了!

可惜,何邪算错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他没想到玄悲怕伤到他,居然没做出什么反应。

在他原本的计划中,玄悲运转内力护体,而他一掌打飞玄悲,自己也倒飞出去,顺势拿起倒在墙边的扫把,以此物做剑对敌。

毕竟,何邪一身武功练的都在一把剑上,空手对敌,他的战力至少折了三成。只可惜,琅嬛福地那把剑,他忘拿了。

玄悲的仁慈之心,使得何邪不得不仓促对敌,和慕容博贴身肉搏。

第二件事,何邪算准慕容博若无必胜把握,绝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武功根底,所以他一阵猛攻,想着就算拿不下慕容博,也最好让此人受伤。

但何邪没想到,即使慕容博不暴露自己压箱底的绝学,也能在他的强攻下防守得滴水不漏,最后更是在玄悲的夹击下也丝毫不乱,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

不过虽然没能留住慕容博,却也令他无功而返,何邪倒也谈不上多失望,只是心中再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掌握真气外放和真气护体这两种技巧。

想他在笑傲世界中少林寺独占群雄,何等威风?可现在对上绑了一只手脚的慕容博,都尚且奈何不了对方,就是因为在这两方面,他吃亏吃大了。

若非他把“招”的路走到了极致,弥补了短板,只怕慕容博轻轻松松就能咬了他的命。

“阿弥陀佛!”身后传来玄悲的声音,何邪回头,就见这老和尚面色凝重站在身后,其脸色似乎又苍白了几分,神色萎靡到了极点。

“多谢小施主搭救之恩!”玄悲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若非小施主及时将老衲推开,只怕老衲会伏尸当场。”

“大师不必客气,”何邪正色道,“同属武林同道,此乃在下应有之义。”

顿了顿,何邪故意问道:“大师可知,刚偷袭你的这黑衣人是谁?”

玄悲缓缓摇头,面色沉重:“此人功力深厚,一身武功深不可测,刚才他和小施主交手,至少用了四个门派的武功,最后对老衲那一掌,更是我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般若禅掌!此人有意隐藏,老衲委实猜不到他的身份。”

顿了顿,玄悲面带赞赏道:“倒是小施主你年纪轻轻,业技却惊人,若非老衲见过北乔峰和南慕容本人,老衲甚至以为小施主就是他们其中之一了。”

这是极大的赞赏了,也有抬举何邪的意思,毕竟中原武林年青一代,就属这两人名头最为响亮。

“大师谬赞了。”何邪淡淡一笑,他没说自愧不如的话,比起乔峰,他可能还差点,但慕容复,没打过,焉能谈胜负?

“先有吐蕃国师携无相劫指登门拜访,后有这黑衣人身怀般若禅掌行偷袭之实。”玄悲长叹一声,“不想我少林武学,竟接连外泄,武林从此,只怕要多事了。”

何邪微微沉默,缓缓道:“若在下所料不错,住持大师,和了尘小师父,只怕已遭了毒手了。”

玄悲一怔,旋即顿时面色大变。

这两个和尚,的确已然身死,被人已极强的掌,从背后震碎了心脉,当场就死了。

玄悲内疚无比,何邪也一时默然。

火化两人遗体的时候,何邪不禁又想起了尘顶着两大高手大战的余波,冒死搀扶他师父出去的场景。

等玄悲为这对枉死的师徒做完了法事,何邪为玄悲把了脉。老和尚和鸠摩智一战,伤势还不算重,可硬扛了慕容博一掌,却是让他伤上加伤。

“玄悲大师,那黑衣人若一心杀你,我怕他不会善罢甘休。”何邪肃然道,“不如由在下护送大师回少林,你我二人联手,那人必不会有可趁之机。”

“何施主宅心仁厚,老衲感激不尽!”玄悲深深道,“只是老衲此行来大理,确有要事在身。”

顿了顿,玄悲似乎下了某个决定,对何邪道:“何施主,老衲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