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武昌张府
湘西血饮谷在江湖上甚为神秘,在江汉平原西边的大山之中,也就是今天的张家界一带。
少女清河,张雍杰从浙江金华出发,一路翻山越岭,来到江西南昌。从南昌到张家界,可以有两条路可走。
一条是走南线,经由长沙进入江汉平原,再往西北方向行走,到达张家界。另一条路是走北路,经九江,武昌再折而向南进入张家界境内。
张雍杰心想现在距离少林派所谓的英雄大会,还有十天半个月,时间比较充足,加上自己从前将李耿张直两兄弟扔到武昌黄鹤楼,这些年来一直也没有听到过他们的消息,此番不如走北线,经过武昌,去看望一下他们两兄弟。
经过一番披星戴月的赶路,差不多花了五天时间,张雍杰同少女清河两人便赶到了武昌黄鹤楼处。
黄鹤楼可是中华大地的名楼,唐代大诗人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的诗篇可谓是家喻户晓。
张雍杰登上黄鹤楼,也能感受到“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的那种奇妙景象,仿佛与李白能够进行心灵的碰撞。
两人在黄鹤楼处游览一阵,傍晚时分已然到来,夜市已然展开,有不少小商贩推着车子从四面八方赶往黄鹤楼下,搭建了临时的摊点。
其中有一个卖糕点的小商贩,架子上绑着红白色的丝带,那正是张雍杰与李耿张直两兄弟约定的暗号。
张雍杰径直前往,直接询问李耿张直等人的情况,那小商贩当即派人出去传递消息去了。
不一会儿,一女子快马加鞭的赶来,张雍杰顺眼望去,那不正是胡思语姑娘赠给自己的追风马吗?
再看马上一人,正是叶灵,当年叶飞驰上燕都考进士的时候,转道武昌黄鹤楼,将叶灵安排在这里生活,这点张雍杰是知道的。
追风马转眼便至,叶灵招手说道:“张家哥哥,你来的正是时候,再晚就来不及了。”
张雍杰随口问道:“什么再晚就来不及了?”
叶灵来不及解释,只是说道:“你快跟我来,快点快点。”
张雍杰见她说的急切,当下翻身上马,跟随叶灵而去,少女清河也策马同行。
三人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处稍微幽静的巷子,巷子里有一处大宅子,门头牌匾上写着‘张府’两个大字。大宅颇为旁大,庭院便有三处,两边还有许多厢房,很是宽敞。
张雍杰心想不知这是哪户富贵人家的宅院,还甚为气派和豪华。后来张雍杰才知道,这‘张府’的张字,正是张雍杰的张。
原来当年李耿张直二人来到武昌,从小商贩做起,慢慢深根扎营,在武昌这座大都市站稳脚跟。
后来张雍杰派司徒雄武,宇文铁柱和尤金达几人前往武昌给张直李耿两人送钱。
李耿张直两兄弟凭借这些本钱,这几年在武昌拼搏一番,也挣下了一份家业,不能说大,但是也绝对不能说小,起码也有个几十万两白银的财产了。
他们也曾打听张雍杰的事情,知道张大哥混的很好,他们也很是高兴。后来听说张大哥内力被人废去,流落江湖,他们也很是担心,派人去找过,但是没有找到。
再后来从唐无媸,唐毕和唐露口中,听见张雍杰已然同唐妍姐姐成婚,李耿张直也找了个酒楼,摆了一桌,同司徒雄武等人举杯共饮,遥相庆贺。
再后来就没有听到张雍杰的消息了,听说他被倭寇俘虏了,生死未知。
虽然挣了一些钱财,由于本钱是张雍杰送来的,而且,身边诸多朋友,也是承张雍杰的面子,前来武昌共同发展。
所以李耿张直两兄弟也一直当这是张雍杰的财产,一直在等待着张雍杰的到来。
只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这里的生意越做越大,李耿张直两兄弟拿着这么多钱,还不知道怎么安置了。
所以他们便斥巨资,整整三万两白银,在这武昌城的中心地段,购买了这一处占地好几亩的大宅院,安心生活,慢慢等,等不了这辈子就在这里生活算了。
没想到这两年,武昌的地价上涨,这座大宅院此刻已然值十万两白银了,这笔买卖不但没有亏,反而又赚了一笔钱。
不过还好,有了大房子住,加上这边张大哥往这边遣散而来的兄弟姐妹也多,生活也很是热闹,开心,很像一个大家庭的感觉。
然而张雍杰还不知道这间宅院是自己的房子,他现在根本还没有意识到,他在武昌还有一处家。
这个家,当然是由一群好兄弟,好朋友组成的。有张雍杰,叶飞驰,李耿,张直,叶灵等等。甚至还有司徒雄武,宇文铁柱,尤金达和病猫子。
病猫子当年在长安呆了一阵,后来知道张雍杰北上燕云,也当即来到武昌黄鹤楼处,同兄弟们共同生活。
唐无媸,唐毕和唐露这两年也在这里生活,但是他们见到张雍杰,显然并没有像从前那样热情的打招呼,而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李耿,张直两兄弟快步来到前厅,与张雍杰相认,惊喜之余,当即拜倒行礼,张雍杰连忙将他两人扶起。
张直立马吆喝道:“张大哥,你这个哥哥也太不靠谱了,当年把咱们两兄弟忽悠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武昌,等了三年你才来。”
张雍杰笑道:“两位弟弟幸苦了,这事是做哥哥的不是,路上耽搁了,来的有点迟了,不过咱们这不是又见面了吗?”
李耿连忙道:“张大哥,你快过来,司徒大哥等都快不行了,现在还能赶上见他们最后一面。”
张雍杰知道,李耿口中的司徒大哥,自然是指司徒雄武,他好端端的怎么快不行了?
这个等字,自然不是指司徒雄武一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耿张直快速将张雍杰带到一处偏厅,只见司徒雄武,宇文铁柱,尤金达和病猫子等人闭着眼睛躺着一排,看情况正在遗留之际。
张雍杰大惊,连忙四处查看一番,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何人干的好事?”
少女清河悠悠道:“看四位大哥的脸色,一看就知道是修炼‘混元龙神功’遇到瓶颈了,由于没有‘斗气化’的内功心法,这瓶颈很难突破,江湖上已经有好几个人都是这样,现在他们都已经上西天了。”
少女清河这样一说,张雍杰当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连忙扶起病猫子身体,伸出右掌传递内力过去,先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少女清河悠悠道:“张少侠不是说过,让这些偷学武功的人都统统死绝吗?怎么这时候又忍不住出手相助了?”
张雍杰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此刻是司徒雄武,宇文铁柱,尤金达和病猫子这些与自己颇有感情关系的人有危险,这自然又不能撒手不管了,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
李耿张直两人见少女清河如此说话,本想出言反驳,毕竟‘张府’的面子也是要维护的。
但他们转念又想到这人是张雍杰带来的人,贸然出口挤兑,可能会有点丢张雍杰的脸面,因此都是假装没有听到,安静的站在一旁。
叶灵却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心思,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哪里受的了这些言语,当即出言说道:“喂,你是哪里来的丫头,在这里怎么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要论拌嘴,少女清河很显然也是一把好手,开口说道:“姑娘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这里要是不欢迎我,姑娘我还不稀罕来呢。”
叶灵当即说道:“那你走啊,你还赖着在这里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少女清河盯着叶灵,冷笑道:“小姑娘还挺冲的,来让姐姐陪你玩玩”。说着少女清河当即向叶灵的方向慢慢移动。
叶灵当即手扣一枚飞刀,直接射向少女清河。叶灵的飞刀,可是家传武学,昔年李大侠凭借这一手漂亮的飞刀,打败江湖无敌手,成就一代江湖神话。
而叶灵这些年苦练飞刀,到此刻已然颇有造诣,她深信这一刀出去,绝无失手。飞刀,一定在它该在的位置上。
张雍杰连忙喝道:“干什么!干什么!说着说着还动上手了是不?”
经过张雍杰这一嘶吼,她两人方才各自有所收敛,互相不服气的站在原地。
张雍杰不再管她二人,掌中真气源源不断的向病猫子身上传递,探查他体内真气的情况,自觉病猫子大哥丹田之处的真气异常雄厚,但是却比较松散,丹田狭小的空间根本无法容纳这么多内力。
江湖武学之士修炼内功,时间越长,内力越加雄厚,丹田处的内力本元也会越加紧密,这才是正道。
很显然,病猫子大哥体内的内力虽然多,但是却没有达到相应的紧密程度,导致内力不断向外膨胀,挤出丹田,不断的挤压周围器官的空间,从而伤害各种内脏,继而暴毙而亡。
张雍杰了解到问题的关键所在,当即尝试着将病猫子大哥体内的真气往体外牵引。
张雍杰想起当日自己吸收服部千斤内力的场景,当即运起内力,不断的在丹田之处打转,欲要将病猫子体内的内力,吸出一部分,也许这样操作之后,病猫子大哥便能转危为安。
但是此刻张雍杰丹田之处并无制约,内力自转速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内力便自然而然的往丹田之外迸发,自转速度远远达不到当日吸收服部千斤内力时候的那么快。
达不到那么快,便产生不出当日那股引力,无法将病猫子体内的内力吸出。
为止奈何?又如何破之?
病猫子大哥脸色已然很苍白,张雍杰知道,多耽误片刻,便会越加危险。
在这紧急关头,张雍杰放弃了将病猫子体内的内力牵引而出的想法,转而反其道而行之,运起强大的内力,不断的注入病猫子体内,将病猫子体内的内力强行压缩在丹田之处。
这就像当初赵千里给自己设置一道铜墙铁壁的内力制约一样。
就像一块泥土,固定的空间装不下,要么取出一部分泥土,要么直接借用外力,将泥土强行压扁,装入固定的空间之内,两种解决办法。
经过三刻的运功,张雍杰终于将飘散在病猫子大哥体内的‘混元龙神功’强行压缩在丹田之内,使之不再伤害身体其他器官。
此举果然奏效,病猫子大哥脸色终于有所恢复了。张雍杰尝试成功,当即如法炮制,将司徒雄武,宇文铁柱和尤金达三人的内力,通通强行压缩在丹田之内。
两三个时辰过后,四位大哥已然转醒,但是身体非常虚弱,他们见到张雍杰的到来,都是很欣喜。张雍杰连忙示意他们不要说话,好好休息。
张雍杰心中却有种担忧,强行将内力压缩到丹田之内,这种办法到底可行不?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毕竟经过这样强行压缩之后,内力只是假装紧密了一些,还没有达到那种真实的紧密,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出问题。
想到这里,张雍杰说道:“几位大哥这一段时日先不要动用内力,以免生出变故,咱们慢慢想办法。”
张雍杰又怕他们丹田之处的内力反弹,伤了性命,当即又一阵施力,将他们丹田处的内力制约又加强了一些,自问不是一时半儿就能冲破,方才略感心安。
张雍杰自问,问题还远远没有解决,如果真的要将这四位大哥,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想必还要上血饮谷向大姐讨要‘斗化气’的内功心法,才能完全解决。
张雍杰累的满头大汗,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唐无媸,唐毕和唐露三人便已走入房间内。
只听唐无媸冷冷说道:“张少侠,请借一步说话。”
张雍杰瞧他三人表情,神色不善,显然有什么误会发生,当即说道:“你们叫我什么?两年未见,你们连姐夫都不知道喊?”
唐无媸道:“有件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这‘姐夫’二字,我看还是免了。”
张雍杰皱眉道:“姐夫累了,不想动了,有什么事情?你就在这里说。”
唐无媸,唐毕,唐露三人对望一眼,目光中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张雍杰见他三人神神秘秘,站起身来,说道:“有话就直说,别弄的妞妞捏捏的。”
唐无媸从怀中取出一道密信,暗运劲力,扔到张雍杰的手上,说道:“你先看看这封信上的内容再说。”
张雍杰打开信笺,上面写着:“玄空大师传话,本门长辈唐齐远已被逆婿张雍杰暗杀,着唐门,蜀山两派子弟,凡有见到张雍杰者,全力诛之。”
什么?玄空那秃驴竟然颠倒黑白,明明是他害死了三爷爷,此刻竟然栽到自己头上?有没有搞错哟!这跟当年大秦时期的赵高,指鹿为马又有何区别?
张雍杰心中这口怒气,那当真是强的无以复加,当即将手中这封信件捏成一团,扔到垃圾筒里。
三爷爷残阳剑客身亡那天,距离现在并不远,也就十几天时间,想必玄空已然比自己早一步到达中土,这厮竟然把自己做的丑恶之事,直接栽到自己头上,这当真是何其可恶。
想必这条消息,正在四处传播,很快将会发酵到天下皆知的地步。
张雍杰抬手瞧见自己手掌已然乌黑,乃是中毒迹象,想必方才那一封信笺上,必然被唐无媸施展唐门秘制剧毒。
张雍杰当年被唐妍灌下一整瓶唐门秘制解药,对毒药本来有一定的抵抗性,但此刻见手掌的情况,显然这种毒药,是一种更加厉害的毒药了。
张雍杰将手掌摊开,示意唐无媸,唐毕,唐露等人好好看看自己干的好事。
张雍杰愤然怒道:“三爷爷残阳剑客,是玄空这秃驴所杀。”
唐无媸厉声道:“胡说八道,玄空大师与三爷爷相交四十年,亲如兄弟,怎么可能做此糊涂之事?”
唐毕补充道:“此刻你已经中了我唐门‘噬骨散’,仍你武功再强,也难以自解。你要老实交代,咱们会考虑留你一个全尸。”
听见唐毕这番言语,李耿,张直,叶灵包括少女清河都是吃了一惊,心中大感焦急。
李耿连忙说道:“三位唐家兄妹怎么如此糊涂?连张大哥的为人也不相信了?赶紧拿出解药。”
张直也连忙说道:“对啊,三位唐家兄妹在张大哥附上生活了将近两年,同咱们也颇有友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唐无媸大声喝道:“这是我唐门与张雍杰的私事,与你们无关,速速退去。”
叶灵却道:“说的都是些屁话,张家哥哥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怎可说成与我们无关?张家哥哥若有丝毫损伤,你们休想走出这间屋子。”
叶灵说完,已然在手上暗扣了一枚飞刀,随时准备动手。
唐无媸,唐毕和唐露等三人在武昌张府也生活了将近两年,知道叶灵的这一手飞刀功夫颇有造诣,其力道,精准度,已不再唐门发镖手法之下,当下不敢大意,三人连忙分散开来,做出迎战的姿势。
张雍杰内心翻江倒海,见此局面,当即喝道:“我这人生平不喜欢别人冤枉我,现在你们三人,要么信我,留下解药。要么信玄空那秃驴,赶紧给我滚蛋,从此以后咱们形同路人,再无瓜葛。”
张雍杰这话说的很不客气,非常有力道。而这两三年来,江湖盛传张雍杰行事颇为邪气,所谓邪,就是指行事风格不被外人所理解。
唐无媸,唐毕,唐露三人都知道,只要自己这转身一走,将来如果真的不是张雍杰暗杀了三爷爷,那今天这冤枉,就不可能是几句道歉可以解决的。
既然称为邪侠,也可以理解为心眼小,绝对不是那种受了冤枉还可以一笑泯恩仇的人物。说不定这冤枉之仇,张雍杰能记恨一辈子。
碍于张雍杰的性格,那可不是能够随便被冤枉的,想到这里,唐无媸,唐毕和唐露三人竟然失去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张雍杰是一个生性豁达,不善于记仇的人,唐无媸,唐毕和唐露此刻已然转身离去了。就算将来查明,是冤枉了张雍杰,冤枉了这个姐夫,将来几句道歉也就算了。
但是张雍杰在燕云一带做的事情,‘邪侠’之名已然留于江湖。唐无媸,唐毕,唐露三人听张雍杰所说再无瓜葛,那就绝对不会还有点瓜葛。
想到这里,唐无媸终于从怀里摸出两瓷瓶,放到张雍杰身边的一张桌子上。说道:“红色外敷,白色内服。”说完便站到一旁,不再言语。
这番动作,无疑表明他们也不能确信玄空大师所说的话,是不是真实的。这番动作,无疑表明唐门三兄妹屈服于张雍杰的‘淫威’之下。
张雍杰看了一眼那两个瓷瓶,当即冷笑一声,示意李耿端一盆清水来,接着伸手到清水中,运出排山倒海的内力,直接将‘噬骨散’逼出体外。
如此一番操作,根本不需要唐无媸送来的解药,便将唐门所谓的特制剧毒,清除了个干净。
唐无媸,唐毕和唐露三人看见此等情况,都知道这个姐夫武功已然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更胜从前了。
张雍杰盯着他们三人,冷冷道:“你姐夫始终是你姐夫,长幼有序,还收拾不了你们这些弟弟妹妹?什么动作?竟然还开始下毒来了,简直是欠收拾。”
经过张雍杰这一顿呵斥,唐无媸,唐毕和唐露三人虽然不太认可,但是也只好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听着,丝毫不敢出言反驳。当时的情况,正像千家万户那种兄长教训弟妹的样子。
张雍杰又从鞋筒中抽出残阳剑客的那把短剑,交给唐无媸,说道:“三爷爷确实已经仙逝,而且还是我亲自埋葬的,这事不假。”
唐无媸,唐毕和唐露三人接过短剑,均是无比心痛。当年三爷爷带领他们兄弟姐妹四人闭关习武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睹物思人,更加伤心了。
张雍杰又道:“三爷爷确实是被玄空这秃驴所害,请立即飞鸽传书唐门各位叔伯,四月十五,咱们血饮谷一会,好好将这事说道说道。”
张雍杰又补充说道:“我再说一遍,这三爷爷是被玄空那秃驴所害,如果唐门的叔伯坚持认为是我出手伤人,便请他们沐浴净首,咱们在血饮谷做一了断。”
‘沐浴净首’这个词语,说白了就是叫他们把脖子洗干净一点,到时候好等着被杀,这已经是很不客气的话了。
张雍杰愤怒唐门的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发布这样的暗杀命令,简直是完全不把自己当一回事,所以他才说的这么不客气。
少女清河在一旁听着张雍杰的言语,心想这唐俊门主可是张雍杰的岳丈泰山,假如他也坚持认为残阳剑客是被张雍杰所杀,那张雍杰真的有那胆子敢在天下英雄面前打他的岳丈泰山大人吗?
张雍杰怒气还未消散,越想越怒,想他唐门家大业大,位于三家四派的顶级豪门之列,如此冤枉自己,简直很是荒唐。想必那些唐门的上门女婿,日子过的有多憋屈?
不如趁此机会,替那些被人看不起的豪门赘婿讨个公道,挽回一点颜面。